衝進去的後二人發現這間屋子跟其他屋子沒有什麽區別,只是窗戶的玻璃碎了,暖洋洋的風吹了進來,吹得人一陣舒適。
“這裡面是不是有點太冷了?”
因為吹進來的是熱風吳二也才意識到現在的季節正是炎夏,即便現在臨近傍晚,這裡的溫度也絕對不符合這個季節。
“行了,別瞎想那些有的沒的,咱都檢查的差不多了開撤吧!”
說罷二人剛想往回走忽然床底下好像有什麽東西動了一下。
二人又警覺了起來,周一用手做了一個向上的手勢,意思是把床翻過來。吳二會意,手中軟棍高高舉起,準備一會不管底下是什麽東西先給他一悶棍。
周一兩手握著床沿,猛地一使勁,床整個翻了過來。一黑影突的冒了出來,說時遲那時快吳二想也沒想直接下掄,可卻沒有打中那黑影只打在了地上。那黑影速度奇快,直愣愣的衝向門邊,周一此時才剛回過姿態用腳猛踢了一下,二人銜接的是天衣無縫可也蹭到了那東西的尾巴。只見那黑影由於重心不穩,嘭的一聲撞到了牆上。
此時二人才能關瞧清楚,原來是一隻黑貓。二人見原來是隻貓才長出一口氣,那貓“瞄”的一聲叫響一溜煙又跑了。
“你看吧,一切都可以用科學解釋,除了耗子,肯定就是貓唄,還鬧鬼~”
周一也尷尬的笑了笑“我就跟你開個玩笑你看你還當真了,行了,這也破案了,咱回去吧。”
二人又開始向外集合,可剛走還沒兩步,就聽到旁邊的房間傳來陣陣慘叫和動物嘶吼。那叫聲十分淒慘,聽的人頭皮直發麻。
二人先是感到詫異,互相對了個眼神之後還是決定推開門看了究竟。這不看還好一看詭異的都讓人起了一層寒毛,只見屋子裡有一群黑貓正撕咬著另一隻黑貓,已經咬的血肉模糊,腸子散落了一地已經斷了氣。
外面最後一絲霞光,透過老化發暗的玻璃呈現出暗紅色的光,仿佛整個屋子都是血漿,地上的血從一小灘還在逐漸的擴散。
實在是太詭異了吳二壓低聲音小聲的說“咱走吧,這貓太瘮人了,盯的我心裡直發慌。”
此時滿屋子的黑貓由於聽到了響動都不再撕咬貓屍,一雙雙綠瑩瑩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他倆,如同貓盯耗子一般。
這一刻時間靜止了,二人與貓對峙著誰也沒有先一步動作。時間大概過了五分鍾吳二的後背已經起了一層汗了,側眼瞄了一眼旁邊的周一,周一額頭上也能看清楚點點汗珠。
周一也用余光看了一眼吳二,二人心鄰神會同時向後撤了一步。然而就在此時所有的貓都像發了瘋一樣的“瞄嗷~”的叫了起來,淒列的聲音都已經不像是貓叫了,而像是嬰兒的啼哭。
又是頭皮一麻,一隻貓趁著一個空擋飛身向二人撲了過來,幸好吳二眼疾手快把門一關,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應該是貓撞門上了。周一順便把自己軟棍往門把手上一別,只聽門裡淒列的慘叫和撓門聲不絕於耳。
“真夠邪性的,這些貓都瘋了嗎!?”
“可能是發春吧,行了破案了,就是貓發出的怪聲,趕緊歸隊吧。”
出來的時候他倆是最後一個出來的,其余四個人,早就出來了。
王五,趙六是最先出來的。他們檢查的是地下室,底下一層是各種各樣用福爾馬林泡著的屍體,肢體什麽的。有些已經泡屍體的罐子已經破了,上面有小動物撕咬過的痕跡。
地下二層則被一個厚重的大鐵鏈鎖著,上面寫著焚屍房。他倆檢查了鎖鏈發現十分的牢固,而且鎖眼已經鏽死了。推了兩下門,隻推開了一條縫,用手電光往裡照去,黑漆漆的看不到盡頭,應該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
張三,李四,檢查一二層。也沒有發現有人的痕跡,就是李四被一個骨頭架子模型嚇了一跳,還被張三嘲笑了好久。
周一,吳二,把他倆經歷一五一十的匯報完,大家得出的結論,罪魁禍首就是貓就歸隊跟所長報告。所長聽說是貓後也沒有太在意,他們就去吃飯了。
荒山野嶺的有幾隻流浪的野貓也不足為奇。
王五沒有去吃飯,只是說感覺好像受風了,腦袋昏沉沉的,想要早點去回宿舍休息。剩下幾人來到飯堂吃飯,此的時食堂已經沒人了。隻給他們留了一張桌子,幾個菜還有幾個饅頭。吃著飯,周一開始繪聲繪色的描述剛才在樓裡野貓的情景。
“真的真的,不騙你們老邪性!老恐怖了!”
張三聽不下去了打斷到“你個這給我們講故事呢,說是不是最近有看哪個盜墓的小說覺得不過癮開始跟我們這裡編。”
李四也表示周一這貨八成是小說看多了,都魔障了。因為他平時也是這樣,除了訓練一條到晚抱著本小說看個沒完。
周一見沒人信他,有點賭氣
“這吳二也看見了,你不信你問他。”
吳二點點頭,又搖搖頭。張三調侃道
“不,你這又點頭,又搖頭的是什麽意思啊。還有你,你也在場啊,怎麽也一直晃悠腦袋的。”
這時其余幾人們才注意到,趙六自從開始吃飯就一直活動著脖子。
趙六捂著脖子說“我好像也受風了,總覺得脖子不得勁。”
吳二擰著眉頭有些擔心,他好像被那群野貓嚇著了,現在還有些心神不定。
“用不用一會去醫務室看看?”
“不用,睡一覺就好了。”
吃完他們就開始互相調侃著往寢室走,在軍隊打打鬧鬧的也都習慣了。他們的寢室都是大通鋪,只有少數幾個領導級別的才有自己的宿舍。還沒走到門口就看一群人圍著,詢問了幾個弟兄才知道,王五的床塌了,整個床板都從中間斷裂,王五好像脊柱也摔斷了,軍醫正搶救呢。
沒過一會,宿舍前開來了一輛軍用一療車,兩個軍醫抬著擔架把他送上車,抬王五的時候,王五的眼睛睜的大大的,表情十分猙獰的用目光看著寢室。
後來聽說,車子行駛到一半的時候,王五就咽氣了。
軍隊死了人是大事,第二天上級領導立即召開緊急動員,各種開會,檢查生活衛生品,晚上還要搞思想教育。即便如此軍隊裡的人還都為此議論紛紛,先不說死像有多麽怪異,軍用的東西是絕對不可能有人敢用假冒偽劣的,因為如果搞不好就是要上軍事法庭的。所以別看只是單薄的木板,卻結實得很,兩個人在上面跳的行,又怎麽會突然斷開了呢?
不過這事既然出了就得盡快給大夥一個合理的解釋,既不能太張揚又要於情於理都合適。領導也自然也深知這一點,於是第二天的晚上就組織所有人開了一個座談會雖然還不知道原因但是要把偵查的方向與動向解釋給所有人聽。
晚上列隊點名報數,然而點到趙六的時候卻沒有反應,又喊了幾聲後才得知不在。
大家都感覺很疑惑,因為訓練基地本身人就不多。大家又都住在一起,一起訓練,有點什麽風吹草動也基本上是人人皆知,所以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有點名不在的。即便有特殊情況也會提前請好假,不會出現點不到名的情況。
但是也不能立馬就去找,因為領導馬上要講話了,只能一會找到後罰。
領導講完話,大家都紛紛會到寢室,宿舍裡一片漆黑,也不知道誰把燈關了。軍隊裡熄燈是有時間的,沒到熄燈的時間宿舍的燈是不允許關的。大家是一起進到宿舍的,依稀看到一個身影坐在趙六的床上。
大家都以為是趙六回來了,等著看趙六的好戲。無故缺勤就算有正當理由也會被罰,畢竟軍隊是最講紀律和服從性的。
可一開燈後卻把所有人都嚇住了,趙六卻在宿舍而且現在正獨自坐在床上背對著他們,只不過他的腦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旋轉也衝向了他們。
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敢靠前,這死像也太詭異了,只見趙六兩隻眼睛好像要爆出來一樣,表情猙獰,嘴巴大大的張著,好像看到了十分恐怖的東西一樣。
不知誰喊了一聲快去找軍醫,才有人開始動。沒過一會軍醫提著醫療箱來了,所長也來了。
看到這場景都先是一愣,軍醫慢慢的湊近探了探鼻息,已經斷氣。隨後又想檢查看看有沒有別的什麽外傷,輕輕的碰了趙六一下,趙六直接癱軟在了床上。
後來還是走了一下形勢,叫來了軍用救護車。晚上所長把軍醫叫來詢問死亡原因是什麽,軍醫如實回答。趙六沒有任何借助外力的跡象,是自己把脖子扭斷的,這在醫學上沒有辦法解釋因為人是不可能自己扭斷脖子的。更值得一提的是,王五的腰也是被扭斷的,而且當場就死了,只不過他是在上鋪,床板斷裂造成了好像摔斷腰的假象。
軍隊裡連續兩天死了兩個人,而且死法都特別的詭異。這回事鬧大了,上級命令所長徹查此事而且要對外封鎖消息。
所長接到命令,當晚就跟所有平時跟王五趙六走的近的人逐一詢問。經過一番排查,發現二人唯一的共同點就是都去過那座廢棄醫院的地下室執行任務。
原本軍隊裡是不允許信鬼神之說的,但事情發展到這種程度,所長心裡也有些拿不準,於是就叫自己心腹去請了一個城裡小有名氣的陰陽先生。
先生姓張,挺乾巴的一個小老頭,不高,摟著腰,看樣子年紀不小了。
因為這次所長是暗中行動,許多事情不能聲張,所以這次任務就派了原先參與過這項任務的四個人給先生帶路。
老先生剛到樓下提鼻子一聞便皺了皺眉,隨後拿出羅盤由四個人帶路進了小樓。一二三四層都還正常,可唯獨到了地下室的門口指針一個勁的亂晃。
老先生隨即做了一個停止前進的手勢,然後示意大家往後撤,出了樓。
先生告訴所長,這個地方是個聚陰地,陰氣聚而不散,已經快成煞地了,而這個地方的最底下就是聚陰池。這座小樓之前死的人太多了,冤魂困在聚陰池中出不來,要是再多死幾個人,這座樓怕是都能吃人了。
所長原本還是不相信,但先生這麽說了,也沒有別的科學能解釋,隻得按先生說的做。
首先準備了很多的鐵砂或者鐵礦石,鐵器,填滿去地下室的通道,然後又讓人們往裡面灌水泥,把路封死,又叫人把一扇密不透風的大鐵門直接焊到了牆上,最後用桃木枝給鐵門做了一個門框。
做完這些後老先生告訴所長說“這裡可保一甲子無樣,之後要再找高明的人除之不然後患無窮。”
隨後便要了一筆錢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管了用,不過自從那天起,這座樓再沒有什麽奇怪的聲音。
再後來所長就被調走了,這整個訓練場就徹底的荒廢了下來,也就每年會有幾批學生到這裡軍訓,當然也沒有人閑得蛋疼去那座廢棄醫院裡光顧。
聽完我們的崔班長的故事,有些人心虛不已。因為我講的故事理他們的很遙遠,聽起來雖然挺像那麽事的,但畢竟現代社會跟古代還是又很大區別。然而崔班長的故事就在身邊,還是跟他們住的地方相隔不是很遠。
崔班長看大家都有些被嚇到,尤其是沒怎麽聽過鬼故事的女生跟一些男生竊竊私語起來還有少許的成就感。
我則不已未然,可能是鬼故事聽的多了多少有些免疫。而且,造假性也太明顯了,不是說講的你戰友的故事嘛,按照你的時間線,這個故事是剛剛建國不久的故事啊,怎麽你戰友七老八十的還跟你一個軍銜,還是說你歲數已經很大了, 就是長得年輕點,這怎麽看都不像啊。還吳二,你確定不是得了腦血栓的吳老二嗎?
“為什麽要往那裡面倒鐵啊?”人群中又一個同學提問
“額...這個...額.....”
崔班長一時語塞
我隨口一說“因為鐵能隔絕陰陽。”
崔班長聽我這麽一說才立馬想起來附和著
“哎,對對對,那個老先生也是這麽說的,說這麽這樣陰氣就跑不出來了。”
我繼續補充起來“這應該是一個風水局,我聽我爺爺講過。此局名為鐵口斷陰陽,因為這個鐵古稱惡金,不再陰陽之列,卻又可陰可陽。意思就是在陽中他便是陽,在陰中他便是陰。桃木屬陽,底下的陰池自然屬陰,陰陽兩端都用鐵器封住,那便是陰陽不通,陽氣下不去,陰氣上不來。”
崔班長一撓腦袋對我讚歎道“哎呀行啊,你小子懂的還挺多。你家該不會就是乾這個的吧!?”
聽崔班長這麽一說周圍人的看我的眼神有些許的熱情,在這裡聽鬼故事的很大一部分是靈異愛好者。自然會對驅魔道長,陰陽先生什麽的人有好感。
而且更讓我感覺開心的是人群中又幾個長得還蠻有姿色的女同學對我推來幾分讚許的目光,弄得我還有點小驕傲。
其實我根本什麽都不會,只不過是聽我爺爺講的故事多了些。不過既然有人提出,我也沒說過我們家是懂什麽異數的,這些離奇的事情也沒法證實。那我就小小的裝一把b,於是故作神秘沒說話,就讓他們猜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