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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華的身子直直的向後栽去,羅響一把抱住了她的上身,她胸口插著的兩個活死人的手臂仍在散發著濃濃的黑氣,散發著臭氣,侵蝕著她的血肉。
羅響運轉靈力,將手臂從她胸口拔出,兩個血窟窿不斷湧出血來,陳華已然疼的不省人事。
羅響慌張起來,“洞淵,傷口傷到了心...心脈,怎麽辦?”
洞淵眉頭微皺,立即向陳華體內打入一道真氣,一抹淡淡的金光在陳華周身流轉。
“我用真氣暫時護住她的心脈,你盡快為她止血療傷。”
“哦哦,”羅響顫抖著從懷中掏出止血散,卻失手全部抖落在地面上。
懷玉此時剛重新修補好符陣,一臉焦急來到陳華跟前,見羅響驚慌失措的樣子,低歎道:“臭鑼,我來吧。”
她扭頭對洞淵說:“洞淵,輸些靈力給我,剛才修補符陣,消耗太多,我已無多余靈力。”
洞淵輕輕將手指放在懷玉靈台處,一股精純的靈力流入,懷玉精神一振,凌空施化了數張療傷止血符在陳華傷口處,陳華的傷口血流終於止住了,傷口也變小了許多。
懷玉收了符術,對一臉擔憂的羅響道:“皮肉之傷暫時緩解,內傷依舊很重,尤其傷的是心脈,這傷恐怕要養很長一段時間了。醫治內傷這方面,你是強項。”
羅響默默的點了點頭,內疚道:“都怪我,沒注意到前面活死人的偷襲。”
懷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麽多了,讓阿華盡管恢復,才是最重要的。”
“嗚嗚——”適才躲藏在角落的秦家女眷哭哭啼啼的,見符陣修補好,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一位年長的女子對懷玉說:“懷玉,這符陣不是家主跟你設下的,怎麽會出現缺口呢?”
說話的女人輩分很高,懷玉微微頷首,頗為尊敬回道:“二姑奶,靈符被破壞這事的確蹊蹺。不過,各位放心,我已經修補好了,不會再出現缺口了。”
“哦,那就好。”這些女眷這才顯露安心之色。
懷玉臉上忽而呈現一抹慶幸之色,吐出一口氣,自語道:“幸虧被破壞地方在這裡,而不是北祭牆。”
羅響不解道:“懷玉,你說什麽?”
懷玉道:“沒什麽!我們帶阿華回去休息吧。”
...
天亮以後,秦寶墨得知此事,立即讓秦家子弟加強戒備,防止符陣再次出現缺口。
陳華傷的很重,羅響給她喂下了許多丹藥,可依舊昏迷不醒。羅響便專職照顧起她。
杜蒼的臉色越來越差,卻依舊不停歇的為貝霞兒念靜心咒。
貝霞兒聽了無數遍靜心咒,多少起到些作用,掙扎的沒有昨日那麽厲害,稍稍安靜一些。
懷玉見貝霞兒安靜下來,心中稍安,也閉目調息,運轉起白色石環的翠綠色火焰,修煉起符術來,運轉了三十六周天后,收起功法,雙目精光一輪。
這些時日借助白色石環,她的符術修為一日千裡,已經到了六品巔峰,一旦突破七品符術,便可借助登仙符飛升符仙。但她幾次嘗試突破升級七品,均以失敗告終。懷玉並沒有過於氣餒,飛升符仙哪有那麽容易的!
她扭頭髮現身側的洞淵依舊在閉目調息,周身環繞著一抹淡淡的光芒,懷玉知道洞淵這幾日為了保護秦家人,消耗了大量靈力,正在抓緊時間調息恢復,便沒敢打擾他,回過頭環視了一圈宗堂四周。
秦家子弟大多數仍在療傷調息,議事廳那邊不時傳來秦家長輩激烈的爭論聲,無非是如何抵禦活死人?如何脫險?如何不違背家訓?他們已經吵了一整天也沒出個結果。
懷玉側眸見母親目光呆呆的在聽杜蒼誦讀靜心咒,心中莫名湧上一絲感動,鼻子有些發酸,急忙扭過頭去,正好撞入一對漆黑明亮的眼眸中。
洞淵的周身靈力環繞,真氣充沛,正凝視著她。
懷玉歎道:“天!你靈力恢復的也太快了吧!怎麽好像修為又進步了?”
洞淵的眼眸深不見底,帶著似笑非笑的意味,在她耳邊輕聲道:“你忘記我有金色石環,可以快速汲取天地萬物的靈力為己用。”
懷玉輕聲呢喃,“對哦。”
洞淵道:“懷玉,活死人攻擊秦家的事,你怎麽想?”
懷玉眉頭微皺,“我只能說,這次從我娘被人操控來找我,到秦家先人攻擊秦家大宅等一系列變故,都是有預謀的。有人要致我於死地,致秦家於死地。”
洞淵眸光幽暗,“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懷玉道:“當然不能這麽一直困下去,不過在解決外面那些活死人之前,我要先拔根釘子!”
...
深夜,整個宗堂甚是昏暗寂靜,只能聽到秦寶墨安排巡夜的護衛們,不斷踩過地磚的聲音。
一個黑影閃過北祭牆,在牆上一抹,牆上閃爍的幾道靈符立即失去了光芒。
“嘩次次——”北祭牆四處火焰大亮。
黑影扭過頭,驚慌的望著對面站著的秦懷玉、洞淵、秦寶墨、四大長老等一眾人等。
“那是假符,別白費力氣了。”懷玉眸光冰冷,“果然是你,秦懷碧。”
秦懷碧混身顫抖,那張漂亮的臉蛋扭曲起來,“你們怎麽.....?”
大長老氣的滿臉通紅,斥道:“秦懷碧,你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
秦寶硯和妻子王氏站在人群中,滿臉驚恐,秦寶硯指著秦懷碧罵道:“你這個孽障,竟敢背叛秦家!”
王氏趕緊跟秦寶墨解釋道:“家主,我們夫妻可一點不知道這逆女的所作所為,我們馬上跟她斷絕關系。”
秦懷碧臉色刷白,牙齒緊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悲哀和怨恨。
秦寶墨冷眸掃了一眼秦寶硯夫婦,二人立刻不敢多言。
秦寶墨目光凌厲,“秦懷碧,是何人指使你?說!”
秦懷碧沒有理會秦寶墨, 惡狠狠的盯著懷玉道:“秦懷玉,你怎麽會懷疑我?”
懷玉目光幽深如潭,“我早就懷疑秦家有魔人的內應,秦家祖陵的結界威力無比,若沒有秦家人為內應,怎麽會被人輕易把先人的遺體盜出,作法變成活死人攻擊秦家!之前,我並沒有懷疑到你的頭上,直到昨夜那些被摘掉符眼的靈符,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摘符眼的手法極為拙劣,秦家以符術威名九界,怎會有人符術修為如此低劣,此人必定沒有真正學過秦家符術。那麽既是秦家血脈,卻不通曉秦家符術,又熟悉秦家靈符的,隻可能是秦家女眷!”
秦懷碧臉色青白變幻,“所以你昨夜故意當著秦家女眷說出符陣的符眼之地,就是為了引我上鉤?你...你陰我!”
懷玉厲聲道:“是你心中有鬼,才會上當。”
這時,旁邊的三長老想起一事,臉上怒火燃起:“這就難怪了,懷玉,有一事,我一直擔心引起家宅不和,才猶豫沒有說出。之前就是秦懷碧失手將羅十娘推到你娘前面,才引得你娘攻擊羅十娘,否則你爹也不會被迫對你娘出手。現在想來,她顯然是故意這麽做的。為的就是引你們父女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