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素衣女子感受到陸青雲周身散發的金光,大驚失色,真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武者。
“不可能,傳言長生門不準弟子習武,你怎會……”
素衣女子想起那個奇怪女子支配的恐懼,這陸青雲身上所運轉的功法,不正是同一套功法的氣息嘛。
千算萬算,她萬萬沒想到,陸青雲竟然還修習武者。
她是一個秘術師,秘術師是一個極為罕見的修行者,甚至比術士還不多見。
修行秘術師,最講究天賦與家族傳承,有的人天生下來就是秘術師,而有的人再如何修煉,都無法成為秘術師。
秘術師之所以冷門,不單單對先天的要求極為苛刻,有一個致命的缺點便是一生只能習得一種秘術。
所謂的秘術,也是一種克制,仙法秘術師,可以利用秘術鎮壓修士,術法秘術師則可完勝術士。
她正是仙法秘術師,她如今是五品秘術師,三品之下的修士遇到她的秘術都會被封印靈力,無法動彈,可以跨越兩個境界對自身所學的克制體系起到降維打擊。
而秘術師的缺點不僅僅只能修習一術,秘術師對武者是毫無辦法。
武者是通過身體強橫為主,幾乎不需要過多的氣,無氣則無法調用秘術對其進行打壓,即便是一個一品的秘術師,都不是九品武者的對手。
素衣女子有臉通紅,她不僅沒想到陸青雲是一個術士,她更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不知憐香惜玉,竟直接動手打她一個弱女子。
陸青雲站起身來,將纏繞在身上的紅線狠狠撥開,眼神冰冷,死死盯著倒地的素衣女子。
在昏暗的環境下,外邊暴雨雷鳴交接,偶爾的電光從木屋的縫隙中照入,能看見陸青雲的模樣,如同一個惡魔一般凝視著她。
只見陸青雲擦了擦拳頭,仿佛隨時會對她動手一般。
“我可以不殺你,可你要回答我一些問題。”陸青雲冷冰冰地說道。
素衣女子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火辣辣的臉龐,眼神強行鎮定道:“我不知。”
“我還未問,你便不知?看來……非得我用點手段嘛,我不打女人好多年了。”
陸青雲故作凶狠,緩緩褪去外面那件濕漉漉的長衫,擼起了衣袖子,一副準備動手的架勢。
素衣女子嚇得縮緊了身子,不停地朝後退,慘白了臉,唇不停地顫抖:“我……我不知。”
“先別著急。”陸青雲冷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蹲下到她的身邊,奪過她手中的匕首道:“你家主子是誰?”
這個問題很直接,也非常犀利。
素衣女子咬著下嘴角,直眉瞪眼,眼神卻有幾分膽怯之意道:“無可奉告。”
陸青雲眉腳輕輕一揚後,遂起身諂笑道:“你知不知?派往無人之地的那個武癡,他手上可有著不少折磨人的玩意兒,你如今不說並無大礙,我也不會殺你,我也不會把你帶回京都。”
“我會偷偷將你藏起來,關進一個無見天日的地方,將武癡那些玩意兒一件件嘗試完,若你還能守口如瓶的話,我再給你乾脆的死法。”
素衣女子聽到這裡,隻嚇得二紅雙手發顫,兩隻綠豆般的小眼珠直轉動,她深知主子派去無人之地的武癡是何人,身上有多少種折磨人的工具,莫說一些刑具,即便是隨便找一種蠱毒在她身上用上,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陸青雲把玩著從素衣女子手中奪來的匕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散發著冰冷凌厲的光芒,給人帶來無窮的壓迫感。
素衣女子張了張口,不過又閉了起來,並未說些什麽,
不過能看得出來,她有些動蕩了。看來嚇唬人這招還真有用。
死不可怕,最可怕的是讓人生不如死,被囚禁在永不見天日的黑暗之中,遭受著痛苦。
這種感覺細想一下,都讓人不禁擔驚受怕。
陸青雲知道,這素衣女子追隨她那個主子多年,從她主子讓她親自帶隊來此處完成行動而看來,那背後之人對她的信任。
而這信任幾乎與忠誠是劃上等號的。
一個如此忠心的人,若只是以殺相逼,自然無法輕易得手,大不了一死也絕不會道出自家主子。
可折磨就不一樣了,人有些時候是膽小的,嘴上雖說著大不了一死,卻自己又不敢自殺,忍受著暗無天日,生不如死的痛苦,這種感覺最讓煎熬,給人希望卻只要彈指之間將這份希望毀滅掉。
“我……我可以告訴你,不過你要確保我的性命, 能安全走出這座山谷。”
“可以。”
“還有……我要三千兩銀子,三百靈石。”
“……行。”
“派人送我出南周。”
“我保證。”
陸青雲除了第二個要求有些猶豫了一些,其他的基本上是秒答。
素衣女子剛想開口,只見她猶豫了一下再道:“我只能先告訴你一半,另外一半,你得完成方才提出的三個要求,我才能告訴你。”
陸青雲苦笑地搖了搖頭,手中的匕首快速彈出手中,劃掉她耳邊的幾根頭髮。
她嚇得身子一抖,臉色慘白如紙。
“你沒資格與我討價還價。”
陸青雲一對眼睛如冰球,射出冷冷的光。
“……”素衣女子沉默了一會兒,氣氛頓時詭靜了起來,約莫片刻後她才開口。
“南周皇室,長公主和……”
話剛到嗓子眼,她頓時身子微微一抽,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擠出來一般。
只見她半張著嘴巴,脖子上青筋爆冒而出,臉蒼白得像一片雪。
她靠到牆上,嘴角撕破,滲出淡淡血絲,她一把用力拽住陸青雲的衣服道:“救……救……救我……”
話還未說完,她便的身體瞬間僵硬了起來,隨後直接倒在了地上,眼睛瞪得老大,鼻息逐漸流逝,頓時間猙獰的表情定格。
陸青雲有些懵了,這整個過程不到五息之間,根本讓人無法反應過來。
陸青雲大喝道:“怎麽回事!”
他食指輕輕放在素衣女子的鼻孔處,再按了按脖子上的大動脈。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