艦隊在不久以前剛剛到達地球附近,本來是要直接飛船騎臉,在鷹醬反應過來前癱瘓他們的大部分戰鬥力的,結果恰巧看到了月球背面醒目地傷口。
博士雖然幾幅眼鏡一直反光,讓人看不清楚他的眼神,但大校還是看出了博士的嚴肅。
在思考一下以後,大校聽從了博士的建議,全大隊停止航行,並且派出了專人和博士去查看此處奇怪的地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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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薩斯托爾躲在兩塊石頭之間,已經長得和人頭一般大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載著博士等人的小飛船。
想了想,快速潛入地下百米,將意識體剝離到一小塊碎肉上。
雖然很舍不得這麽久的積累,但比起繼續吃石頭,他還是更喜歡拋棄這一身累贅,去寄生到其中的一個人身上,想辦法去那些飛船中。
這些飛船一看就知道是衝著地球去的,他才不想再到地球上去,回到文明社會,離開這個窮山惡水出刁民的鄉下地界不香嗎?
他想好了,一上飛船就想辦法得到飛船的控制權,用盡一切辦法跑掉。
不過這也有一定的風險,畢竟這些飛船看起來挺新,但和小時候教科書裡某個文明的老款貨運飛船差不多,如果這東西太老了,或者是被閹割過的話,很可能沒有空間跳躍裝置。
飛船上的那個大大的浮雕一眼就看出不是那個文明的,所以八成就是那個文明廢物處理給某個勢力的。
但在卡薩斯托爾眼裡,上面有空間跳躍裝置的概率還挺大的。
因為他壓根就不知道開著這些飛船的人是幾十年前逃走的地球人,他們能拿到的飛船根本不具有空間跳躍能力。
說白了,地球人沒有資本“貸款”讓那個文明給太好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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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的眼睛隱藏在反光的眼睛下面,嚴肅的看著這片畢敬和亞瑟戰鬥過的地方。
戰鬥痕跡很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隕石撞擊的話形成的應該是隕石坑和環形山。
但這地方……
首先玄武岩的數量就不對,量太大了,僅僅是隕石墜落的功完全不足以熔化如此巨量的岩石,形成岩漿,最後凝固成玄武岩。
其次,這地方的樣子,與其說是被從外部擊破,不如說是從內部好幾千米的地方引爆了一個巨大的炸彈。
從線人的消息來看,無論是鷹醬還是大毛都沒有將如此大威力的蘑菇蛋送上太空的能力。
難道是兔子?
博士很不確定。
兔子八成是有底牌的,但如果這就是底牌,那為什麽還那麽的溫順呢?
政治上不和鷹醬一樣將更多更強的國家與自己綁在一起,而僅僅保持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
當然,個別的國家關系是比較近的,但若說到生死與共的,還真沒幾個。
雖然鷹醬那邊是威逼利誘獲得很多盟友,但大難臨頭的話會怎麽樣不好說,但好歹把人家的一些命脈多多少少握在手裡,一言不合就要扯人家腰子,讓一眾小弟俯首稱臣。
但兔子就不一樣,與其說是大哥小弟,不如說是朋友,對於很多國家的一些命脈只是有接觸,但沒有握住,更不會一言不合就扯人家腰子。
少數幾個倒是不知不覺的極度依賴兔子,把自己的命脈不知不覺的給塞到了兔子手裡。
兔子倒也不好說,以為他們都懂,而且自己也不是什麽大惡人,只要不是太過分也不會用人家的命脈說話。
兩相對比,兔子真的太溫順了。
這樣的兔子,讓博士和大校都想不通。
再檢查分析了一下這片地方,博士和一眾手下回到了小飛船上。
同時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讓卡薩斯托爾寄生了一個手下。
為了保險,卡薩斯托爾沒有直接進入腦部,只是在其體內隨便找了個地方蹲著。
本來進入這個手下的體內以後他就後悔了,因為他發現這是個……人類?
反正構造真的差不多的,不過身體素質很強悍,但也有很多限制,比如陽光下會被活活燒死。
但,來都來了,看看運氣吧,實在不行……
乘亂多吸收一點人,還有這些飛船的發動機以及燃料庫,想辦法用空間轉移,能跑多遠跑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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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校,情況很不對勁,已經確定這是人為的痕跡了。”
大校的眼睛閃了閃光,露出了一雙平平無奇的眼睛:“所以,我們需要放棄如此多年積累的自信,回到那個地方嗎?”
博士沉默了一下:“我們可以試試。但大校你要做好準備,這次可能不會很順利。”
大校站起身,走到了窗邊,看著遙遠的地球。
“這個地方我想念了七十多年,那些勇敢的小夥子們也是。我們從未害怕過死亡,不是嗎,博士?我們只是不喜歡沒必要的損失。如果有損失的話,我們不喜歡,但能接受。我們等著一天等了七十多年了,南極的線人都失去了消息,我們得盡快,不然發現異樣的他們如果和上次一樣團結起來,擁有著一顆真正的行星的他們會讓我們損失更大。”
“甚至讓我們再次敗北!”
博士對著背向自己的大校立正,並向前上方伸出了右手,筆挺的站立著。
“我們必將勝利!”博士鏗鏘有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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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薩斯托爾很不喜歡這具身體,不僅弱點很多,而且感知似乎有點強,如果他沒有一次性無縫銜接的拿下這具身體的意識,被周圍的人發現了不對的話,會很麻煩。
但感應著遠處的發動機的運行功率正在提升,知道飛船即將起航,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
一咬牙,飛速從體內轉移到了頭部, 這時這名士兵已經感覺到了身體的異樣,正要有所反應,可心裡排練了無數遍的卡薩斯托爾在他發出明顯的動靜前成功奪得了他的意識控制權。
這個“人”,已經死了,現在是披著人皮的卡薩斯托爾。
卡薩斯托爾有些為難,因為周圍的人都是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
他猜到了是因為要發動進攻了,所以要集結。
但直接取代對方意識的弊端之一就是沒法讀取對方的記憶。
這具身體的活動習慣他完全不知道,只能靠著反應比較快模仿周圍的人。
但他不知道自己已經穿幫了。
“報告!”一名技術部的士兵向博士報告道。
“講。”博士很奇怪這樣的緊要關頭了,為什麽這個士兵還不歸位。
“我發現和我同組的弗蘭克有異常。他沒有和我一起去準備軌道炮的相關工作,而是去了登陸隊那邊。我已經讓登陸隊的人盯著他了。”
博士的眼睛閃了閃光,但仍然沒有露出眼睛。
“我知道了,我會通知人去的。現在,你去歸隊,我會安排人到弗蘭克的位置的。”
“是!”技術部士兵退下了。
博士通過實驗室內的人工智能接通了一個人。
“去看看一個有異常的人,我懷疑他和月球上的爆炸痕跡有關系。”
對面沒說話就掛斷了通訊。
貝爾·布魯夫上尉穿上了自己的外套,打開門朝著不遠處的登陸隊方陣走去。
他的狼鼻子已經嗅出了一絲其他東西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