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
縱觀古今想要以女子之身登上帝位的奇女子也有不少,在各國史料中也有些許記載,不過由於各種不可抗拒的原因,這些奇女子,卻遲遲未能踏出那最後一步。
燕國雖然三風開放,但也免不了會受到,古代男尊女卑等思想的影響,而這種思想更是在當時,已是主流思想的趨勢,歷史的慣性依舊強大……
鳳陽長公主,之所以能夠在當時,較為順立的成為千古第一代女帝,這其中有歷史的偶然,也有歷史的必然。
當時這片大地之上,可不僅僅只有燕國這個國家,內優外患,身死國滅之中,鳳陽長公主傳奇的登臨帝位,在位一甲子,便使燕國猶如鳳凰涅盤般,浴火重生,史稱“鳳舞擎天”。
大燕立國至今,起起落落,歷經百年滄桑,女子出將入相的基礎使於“鳳舞元年”,確立於“天武元年”又稱(天武新政元年)而這新政,便是“落陽之戰”的導火索……
………………
聽著花婆婆的感慨,沐靈霜小臉上也是露出敬佩之色,睜著閃忽閃的大眼睛,嫣然笑道:“婆婆,那是不是現在的燕國皇帝,依然是女帝那一脈?”
花婆婆抬頭看了一眼沐靈霜,眼中閃過複雜之色,微微搖頭道:“不是女帝一脈,當年燕國女帝,並未讓自己的兒子或女兒繼承帝位!”
“不是?”沐靈霜面露可惜之色,詫異一聲:“不應該吧!”
花婆婆對此只是笑了笑:“至於這個中原由,恐怕只有燕國皇室,自己才知道!”
說著花婆婆起身緩步走到左邊窗戶邊,打開一條縫隙,看著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目光最終落在了一處茶攤前,只見茶攤一靠邊的茶桌,坐著兩名時不時把目光投向此處的布衣男子。
花婆婆隨即皺眉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又闖了什麽禍,被人給盯上了。”
沐靈霜聞言,小臉頓時一垮,來到窗戶旁跺著腳,不滿的嘟著嘴,委屈道:“婆婆,人家那有又闖禍,分明就是那人不長眼,忌於本少女的美色,啍!”
“哦,是嗎?”花婆婆撇了一眼沐靈霜,以她對這丫頭的了解,那裡不知道這小丫頭鬼精鬼精的,是個不吃虧的主,於是無語道:“你這丫頭,是不是又給人,偷偷下藥了。”
而後無奈道:“你怎麽又這麽莽莽撞撞,不長記性,初入江湖之中,切記謹言慎行,知道這些人是什麽人嗎?”
沐靈霜露出一副,知錯能改的樣子,笑道:“聽掌櫃的說,那人是血衣樓的紈絝公子哥,總之不是個好東西。”
“血衣樓?”花婆婆搖了搖頭,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多生事端,一邊走向文房四寶前,扯上兩卷小紙寫寫畫畫後,一邊遞出一張紙條,對沐靈霜道:“明天起,你便即刻啟程前往燕國南安城,一戶姓沐的家族,你的身份,我們早就已經幫你安排好了,這是地址,收好了。”
“哦。”沐靈霜應了一聲,接過紙條後,好奇地看了一眼,便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婆婆,那個,那個,小白能不能……”
“不能。”花婆婆知道沐靈霜想要說什麽,很快便是打斷其話,斥道:“小白,會暴露了你的身份,知道嗎……”
“好吧。”沐靈霜見花婆婆有些生氣的樣子,只能唯唯諾諾的應了一聲。
花婆婆凶巴巴的,瞪了一眼沐靈霜,把一張紙條卷成細小子的紙銅卷,手掌輕握來到窗戶旁,看了一眼外邊的茶攤,
手掌輕輕一揮。 “咻――”
細小的破空聲響起,卷起來的小紙條,猶如射出的利箭一般向著下方遠處茶攤,激射而去。
“砰――”
眨眼之間,卷起的小紙條,便是射進了茶攤邊,坐著的兩名布衣男子的茶桌上,看著入木三分的紙條。
“誰?”
嚇得兩人亡魂皆冒,兩名布衣男子眼神驚慌不定的,在四周掃了幾眼。
沒有任何發現後,隨即將目光鎖定在紙條之上,一人戰戰兢兢的拔出紙條,攤開一看差點驚叫出聲,恐懼的看了一眼,某處窗戶,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便對另一個同伴,顫聲道:“撤――”
…………
與此同時燕國上下, 乃至全國各地,正有一隊隊衙役向著各個城門緩緩而來,他們手拿一紙告示,即將揭示燕國天武年間,新一輪的風暴即將來臨……
………………
下午
風城外……
炎炎烈日下,某處偏僻的道路上十幾輛大掛馬車一字排開,馬車上的箱子被粗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外形上看去似是押鏢的,馬車周圍之上插著些許小旗,較大的旗子之上寫著“泰遠鏢局”四個字。
旁邊押送馬車的人,大都身穿灰黑兩色武打勁裝,腰挎長刀,這群人個個身材扎實,目露精光,看起來相當精銳。
車隊中央,一滿臉大汗的男子坐在馬車之上,幾位鏢師圍在其身旁,有些幫其扇著清風,有些端著清水遞到此人面前,想必此人便是這支隊伍領頭的鏢頭。
“麻了個巴子,這鳥不拉屎的地方,熱死老子了。”此人長著一臉胡腮一邊胡咧咧,一邊扯著上衣,似要驅趕著夏日的煩躁。
滿臉胡腮的大漢接過清水灌了兩口,便是站了起來,一邊向著遠處眺望一邊問道:“這是到那了,怎麽還沒到,可別走岔了路。”
“鏢頭放心,咱乾這事這也不是頭一回了,您就放一百個心咱還從未出過岔子。”一壯漢見新來的鏢頭問自己連忙賠笑道。
新鏢頭拍了拍旁邊回話的壯漢的肩膀,擔憂道:“我這頭一回乾這種生意,心裡總是鬧得慌。”
火辣辣的太陽,讓人提不起半點精神,駕車的車夫頂著烈日,罵罵咧咧,馬車緩緩的前行,不知駛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