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城郊外。
竹林核心之處,一間竹屋,一縷縷炊煙正在升起。
後院菜園子中。
一小畝良田,種著稻苗和青菜,幾隻雞鴨圍著柵欄,正四處覓食。
“走走……走……”
正在這時一位身穿淺藍色長裙的女子從竹屋內走出,手裡拿著三尺長的竹枝走到菜園,驅趕著幾隻雞鴨,回到籠子裡。
此女看上去年芳二八,身材高挑,面容清麗,秋水般的眸子,令人著迷,一身肌膚勝雪,行為舉止悠然自得,氣質淡然,而於世獨立。
“圓圓姐,十大缸水我可給你挑滿了哦。”
一道聲音傳來,李炎麟雙手提著兩桶水,直接以從竹牆邊飛身而進,而後飛身輕踩柵欄,不一會兒,便直接將水倒入一旁的後廚的水缸之中。
“鵝鵝……鵝。”
淺藍色長裙女子將籠子的門關好,轉身看向少年,長長的睫毛眨了眨,嫣然一笑:“你這小鬼頭,無事獻殷勤,是不是有什麽,需要你圓圓姐我幫忙的。”
“嘻嘻……嘻。”
李炎麟倒完水後,來到後廚直接就開始燒水做飯,撓了撓頭,微笑回道:“園園姐,真是冰雪聰明,一猜就準,我屋裡的那位姑娘,希望園園姐可以幫我照看幾天,畢竟男女授受不親,我多有不便。”
“那姑娘的穴道,一會兒就會自動解開,但他的內力被封,園園姐只要看住她,別讓他出了竹林外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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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柳園園故作沉思一番,而後向少年走來,蓮步微移,狹促一笑:“就是那個,被你救回來的姑娘嗎,你竟然救了人家,乾嗎還要囚禁人家,那故娘,該不會是你偷偷擄來的吧。”
“說,是不是準備先養幾日,然後來個生米煮成熟飯啊!”柳園園背著手,來到李炎麟身旁,好像第一次認識到他一般。
如秋水般的眸子,將其從上到下打量一番,而後長歎一聲:“唉,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小鬼頭也大長咯。”
(-.-)
額……
李炎麟一臉無語:“園園姐,你說呢?”
“行了,不逗你啦。”柳園園不滿的努努嘴:“這次下山,你準備呆多久啊?”
李炎麟一笑:“很久……”
“那是多久?”
“很久很久……”
“啍……”
………………
三川郡,南陽縣。
天香酒樓。
酒樓外人聲嘈雜,喧鬧非凡,酒樓內台女子豔麗,琴奏舞曲甚是美妙,吸引眾多欣賞。
來往的食客,房客甚多,上下樓層中,底下一二層,是普通吃飯喝酒之處,上層為高檔貴客食住之處。
小二忙的焦頭爛額,掌櫃的數錢數的手都有些發抖,桌上菜肴美味可口,香味四溢讓人流連忘返。
三樓走廊處。
左木安身穿布衣,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靠在欄杆處,目光時不時的從下方的人群中少掃過,瞥了一眼身旁的左言旋,皺眉道:“你覺得,公子忽然讓我們查,一流的頂尖宗門“流雲宗”的宗子主趙丹陽,是為了什麽?”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是不是太操之過急了?”
“你問我,我問誰去”
一旁的左言旋懶洋洋的伸個腰,無奈的翻個白眼,從腰間拿出酒葫蘆手指輕扣,抿了一口,而後搖頭一笑:“你既然這麽想知道,要不你找個機會,當面問問公子如何?”
“哼,
那倒不必。”左木安冷哼一聲:“我也只是純粹好奇而已。” “我看你是不敢吧!”左言旋挑了挑眉毛,有些好笑的看著左木安,又道:“青風應該會知道,你問他也是可以的。”
“青風,他怎麽會知道?”左木安眉頭微皺,不過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就算問了他也不會說出半個字。
左言旋掃了眼下方的人群,目光微微一亮,碰了碰左木安的肩膀,提醒道:“目標出現。”
…………
酒樓二樓,樓梯拐角處。
只見一身穿錦衣華服,面容普通的,中年年紀模樣的男子,從,樓梯走下,剛好與一身穿褐色袍子的,國字臉的男子相遇。
“咦,這不是鄭執事嗎。”
錦衣男子見到此人,眼睛頓時一亮,不由得加快了腳步,一邊拱手笑問道:“您今曰怎會出現在此?”
“嗯?”
褐衣男子微微抬頭見是熟人,也是微微一笑,道:“這不是出差到此,剛剛聽說這的酒,宛若神仙佳釀嗎,今個有空,特地來嘗嘗。”
“原來如此,這個酒確實不錯。”錦衣男子恍然,然後擠眉弄眼的笑道:“上次介紹的,覺得如何,您可還滿意,要不要再給您介紹幾個?”
“不了,不了。”鄭執事微微苦笑:“人到中年,不得已啊。”
“這樣啊!”錦衣男子眉頭一挑,猥瑣一笑:“我這,可有那方面的好貨,要不要試試?”
“算了吧,過猶不及。”鄭執事微微搖頭, 抱歉一笑:“沒什麽事的話,咱們改日再會。”
說著便是向樓上走去。
錦衣男子見此,也不再多說什麽,看著對方遠去的背影,臉色微微有些詫異,旋即搖了搖頭向樓下走去。
…………………
鄭執事上到三樓,來到一處預訂的較為安靜的雅閣,進入其內。
忽然發現,雅閣之內。
一位身穿白色錦衣的年輕公子,氣勢不凡,正跪坐在茶幾旁,瞥了一眼一旁掛著的丙字號牌飾,沒走錯啊,隨即眉頭便是微微奏起。
不由得納悶道:“這位公子,你是不是走錯了?”
左青風看向來人,微微一笑:“沒錯,我在等你。”
而後幽幽說道:“鄭元,三川郡,澤水縣人士,十年前拜入流雲宗門下,現任流雲宗青城分舵一執事,六月前殺害一名外門弟子,並搶奪其財物,焚屍滅跡,三日前,在“康平賭坊”欠下賭坊七十二兩,怎日三更天左右,趁著夜色竊入劉員外府邸,偷盜翡翠玉鐲一對……”
“閣下是誰,到底有何目的?”
鄭元聲色內斂,不待其繼續說下去,製止了話語,眼中殺意閃過,不過很快便隱了下去。
撇了眼了身後,忽然出現的兩道冷厲身影,默默的坐在了茶幾對岸。
“目的嗎?”左青風從懷中拿出一塊令牌,啪的一聲,拍在茶幾上,微微一笑:“送你一場富貴。”
鄭執事凝目看去,瞳孔猛地一縮,背生冷汗,只見令牌一之上,一個銀色的〔鎮)字映入眼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