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尼爾顯得頗為憂心忡忡的話語,並沒有任何的問題。
現在的時間,距離搏海日還有不短的幾天,
而這個時候,水手和住在海邊的人們竟然就已經開始在夜晚,或者說不分白天晝夜的觀察著海水中生物的活動跡象了。
這足以顯示出他們對於這個活動日,或者說,這個帶有比鄰黑海的獨特風格,僅僅在黑山市才會出現的獨特節日,的鄭重以待。
“好吧利昂娜!
你帶蘇利文先生來這裡的目的已經完成了,所以如果你們不想在這玩上一會話,就可以離開了。”
沒給眾人繼續溝通的時間,索菲亞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眺望著遠方的蘇利文,而後轉向身邊的利昂娜,開口下了逐客令。
“我當然要在這裡玩咯!你不會不歡迎吧!索菲亞!”
利昂娜則是沒有絲毫的自覺,直接開口要求喝酒。
於是眾人一起下樓,利昂娜一杯酒下肚,直接差點噴了出來。
這裡要介紹一下朗姆酒,朗姆酒館,自然以朗姆酒為主打招牌。
而朗姆酒館的顧客們,喝得自然不是精品級別的朗姆酒,而多是廉價到比廉價威士忌還要便宜的廉價朗姆酒。
這種酒的特點是產量大,不論是蒸餾方法又或是生產朗姆酒的原料,並且,世面上生產廉價朗姆酒並沒有什麽設計到關鍵生產和口味的規定。
所以口感自然是一言難盡。
當然,也沒有人有什麽給利昂娜解釋的意思,只是看著她對朗姆酒吐槽連連,而後灰溜溜的跟蘇利文離開了朗姆酒館。
路上,利昂娜又從自己了解的角度給蘇利文介紹了一番她對朗姆酒館眾人的認知,
不過可惜的是,從她的角度來說……
蘇利文倒不能說那認知是毫無作用,只能說是聊勝於無,不過他還是很感謝利昂娜願意給自己分享她的看法。
“先生!到了!”
很快,兩人乘坐的馬車就到了利昂娜的家門口,利昂娜跟蘇利文打了個招呼之後便是跳下車來,隨後向自己的家門走去。
蘇利文跟她打了個招呼,而後繼續給馬車夫指路,讓馬車向自己,唔,艾爾莎的家中走去。
車夫聽見了蘇利文的指引,按照蘇利文的吩咐,向前走去。
車輪聲滾滾,
馬蹄聲陣陣,
終於,在整輛車都拐了個大彎,讓利昂娜再難看見馬車行駛方向的時候。
揮舞著馬鞭的車夫背後的門簾一動,一隻手探了出來,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客人,你有什麽事?”
馬車身體一僵,隨後回頭笑著問道。
蘇利文的低語聲從馬車門簾裡傳來,而後,馬車車夫回頭確認了一下,最後輕揚馬鞭,讓整輛馬車換了個方向,在夜幕中緩緩的向前行駛而去。
……
“徹……”
一聲號子,車夫讓馬匹們停了下來,而後他低頭笑著轉過頭去,剛想說話,便是見到五枚銅幣被扔到了他的手中,頓時喜笑顏開。
而蘇利文此時已經是跳下馬車,站在在地面之上。
背後有海浪聲響起,腳下就是剛才才被海水浸濕的小路,面前是明亮的火把和火把照亮的牌子——朗姆酒館。
蘇利文為什麽要回到這裡?
概因蘇利文在用光盾罩住自己,而索菲亞的緋紅錐形在他的面前消失之際,他隻覺得一道輕輕的低語聲在耳邊響起。
是索菲亞的聲音,
邀他今晚待人們離去之後,再來朗姆酒館一聚。 這就是蘇利文在她敷衍之後,就沒有再進行繼續追問的原因了。
畢竟沒道理我來你這裡想要參加聚會,就什麽都得由著你,回答你的問題,還得不到你一點似是而非的解答,這太沒道理。
一開始在門口站著得老辮子壯漢丹尼爾已經不在了。
但是蘇利文確實明顯地感覺到,眼前沒有關閉的大門門簾之內,依舊是人聲鼎沸,喧鬧仿佛要將要掀翻房頂的高潮氣氛。
他按了按自己的帽子,伸出手去,掀開門簾。
果然不出他所料,不知道酒館的中央在進行什麽活動,甚至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
為了避免自己也被吸引,蘇利文索性看都不看,直接走到吧台之後,跟吧台裡的調酒師對視了一眼,便是直接上樓。
由於他並不是利昂娜,且對這裡並不熟悉,除了諸如踹門之類的緊急情況,蘇利文沒有直接開門進入的習慣。
所以,他輕輕的敲了敲門。
“咚咚咚!”
“吱呀……”
連等待都沒有,在蘇利文敲門的瞬間,房門直接打開。
一進門,便是一陣煙霧從門內鑽出,被皺著眉頭的蘇利文伸手打散。
“蘇利文先生不喜歡抽煙嗎?煙這種東西,可以消愁的哦!”
門內的索菲亞早早的就坐在椅子之上等待著,看到蘇利文伸手打散煙霧,笑著開口說道。
“吸煙有害身體健康,雖然我知道我這樣說你或許會更開心!”
前世是個老煙槍的蘇利文自然是知道眼前的女人的心理。
不過他已經是判斷出索菲亞是有問題要問自己。
誰有需要,誰就沒有主動權。
而有時候,諸如索菲亞這種女人,是不會喜歡順著她的意思給她點煙的那個男人,而是會喜歡伸手把她口中煙給拿下來的男人。
索菲亞就是這樣,愣愣地看著蘇利文一邊說話,一邊走上前來,站定之後,伸手把她紅唇之上叼著的煙卷取下,輕快的在桌子上按滅。
之後直接轉身,一句話也沒有跟她說得意思,徑直走向窗戶,一拉窗簾,猛拉窗戶,任憑海風倒灌進來,一下子將房屋內的煙氣給吹得一乾二淨。
這時候,蘇利文才轉過身來,看著紅發飛舞,一雙大眼給海風吹得微眯的索菲亞,開口問道:
“索菲亞小姐,開門見山吧!你叫我來,到底是什麽事?”
索菲亞楞了有三五個瞬間,而後臉上帶上了些許魅惑的笑容,像是有些感到寒冷的搓了搓自己裸露出來的肩膀。
她才終於是有些真情實感的顫聲說道:
“蘇利文先生,幫幫我吧!我要,找到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