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你到底在這兒待了多久啊?”
雨聲淅瀝,男人的提問從屋簷下傳出,可惜很快就消散在呼嘯的斜風中。
開始莎迪並沒有回答的意思。
可是見這男人仿佛是為了確認什麽東西一般,一再的提問,倒是讓她疑惑的皺起了眉頭,為了避免卷入什麽古怪的麻煩,她只能是開口回答道:
“剛剛才來!”
聽見莎迪的回答,男人好像是突然放松下來一般,長喘出一口氣,而後笑著開口說道:
“那就好……呃不……那沒事了!”
說完之後,他回過頭,快速地“啪”得一下重重地關上房間的大門,而後想要冒雨往外走去。
對話到此終止,莎迪無所謂地挑了挑眉毛,聳了聳肩之後,頗有些疑惑地掃了一眼緊閉的大門。
一轉頭。
金發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在屋簷下低垂著頭,兩個本就不大的眼睛微微眯起,有些意味聲長地開口問道:
“你很想知道裡面有什麽嘛?”
有點被嚇到地退後了兩步,莎迪臉上露出一縷尬笑,然後禮貌地開口回復道:
“沒有,我不怎麽感興趣!”
“不不不,感興趣就進去看看也可以,正好下雨,進來躲會雨也是一樣的。”
男人頗為熱情地開口邀請,然後掏出鑰匙,開始開門。第一個鑰匙錯了,第二個鑰匙也錯了,第三個鑰匙才插了進去,男人不以為意地回頭,看向了後退了兩步臉色突然正經起來的莎迪。
大門打開,
屋子裡光線極低,
從莎迪的角度上看去只能看見門口的櫃子,以及,櫃子上的黑白合照。
合照上是兩個女人……
“不用了先生,我一會就走,天就快黑了,我家裡人可能快要出來找我了!”
莎迪面不改色,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現,淡定地開口回應道。
讓人沒想到的是,
聽見她的話,男人臉上的熱情瞬間消失,臉色一變,弓著腰歪著頭一臉疑惑地看向她問道:
“你家不在附近嗎?”
莎迪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因為“家裡人可能快要出來找她”就意味著她的家離這裡並不是很近。
畢竟如果就在貧民窟並且很近的話,喊孩子通常只需要家長的大嗓門即可。
“就在附近啊!我家就在那邊的特略可橋牌店!我先走了先生!”莎迪簡短地隨口回復一句之後,便是不動聲色地想要離開。
面無表情地轉過身去,剛要邁動步子狂奔,便是感覺一隻粗大的手掌鉗住了她的脖子。
小莎迪身體僵硬,緩緩的轉回身去,面對的是男人竭力瞪大了眼睛以及頗為得意的笑臉。
他一個字一個字開口說道:“我記得,那邊的特略可橋牌店家的,可是一個兒子?”
“是,是嗎?先生?那可能是我記錯了吧!”小莎迪有些僵硬地回復。
男人臉上的笑容更甚:“你記錯了就好。因為,我是瞎編的!”
大門洞開,
男人粗暴無比,掐住莎迪的脖子手掌瞬間加大了力道,將莎迪的脖頸掐的青紫,然後快速地往屋子裡拖去。
完蛋了!
莎迪的眼中閃過絕望。
沒想到“咣”得一聲,她只聽見身後仿佛是傳來一股巨大的力道,然後便是那男人的悶哼聲。
蘇利文趕到了!
他一腳踹在正在對付莎迪的哲羅姆的身上,
將他整個人踹得倒飛起來,直直地飛進了屋子裡。 而後看向了被哲羅姆掐住脖子的女孩,瞬間瞪大了眼睛,疑問開口:
“莎迪?”
疼得齜牙咧嘴的莎迪也是驚喜叫道:
“蘇利文先生!”
暫時沒什麽話說,蘇利文皺著眉頭瞪了小莎迪一眼之後開口:
“待在原地!”
“哦!”
而後,蘇利文便是直接走進了房間之中。
又是傳來了兩聲悶哼和一聲慘叫,打鬥聲到此結束。
等到小莎迪再次忍不住伸頭向屋子裡看去的時候,迎上來的是蘇利文皺著眉頭的臉。
他冷言冷語地開口吩咐:
“去街上叫警察來!”
自知犯了錯的小莎迪垂頭喪氣,回了一聲:“澳!”,然後就頂著雨衝了出去。
……
……
“媽了個巴子,你們大地教會到底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好了能把那頭古怪的鯊魚給滅了嗎?怎麽魚沒殺掉人倒是先死了兩個!就這樣你們還要繼續舉辦搏海日?你們到底什麽意思?”
“這搏海日的舉辦,有關於我們大地教會的權威……”
“權威你媽了個巴子!你們這樣做,到時候誰敢下海?誰下海要是出事了!你們對得起他們嗎?到時候才是真正的損失你們的權威!”
“副局長先生,你先冷靜一下!搏海日還有兩天,到時候再說!我們一定會殺掉那頭鯊魚的!放心吧!”
“到時候你……我等著看,記住了!你們雖然叫做大地教會,可是你們的‘神’還有權柄,叫做近海!”
警察局長辦公室裡,蘇利文眉頭微皺,翹著二郎腿,歪坐在沙發之上,單手領著紅茶茶杯的耳把,一臉驚訝地聽著隔壁副局長辦公室,那位平日也是這般歲月靜好,慣用招數是“諱莫如深”的警察局副局長浦西拉特先生,一本正經地狂噴大地教會的家夥們……
“來來來,喝點熱咖啡吧!小莎迪!”
肥胖的老埃爾頓喘著粗氣,把一杯加了4/5的熱奶,1/5的咖啡放在莎迪的面前,笑著開口說道。
莎迪端坐在沙發之上,這個時候她的頭髮已經幹了,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大口,而後甜甜地回復:“謝謝埃爾頓爺爺!”
“哎!好的小莎迪!”埃爾頓還沒得意兩秒,便是直接聽見蘇利文的無情吐槽!
“你管這東西叫咖啡?”
“要你管!”
兩人正在鬥嘴,辦公室的大門“吱呀”的打開,秘書小姐芙蕾雅站在門口單手推門,先是看了一眼小莎迪,而後把目光轉向了埃爾頓和蘇利文兩人,開口提問:
“是把這位莎迪小姐帶回家是吧!”
“是的!”
“那就讓我們出動吧!莎迪小姐!”
……
麻煩的小丫頭莎迪被秘書芙蕾雅帶走之後,埃爾頓和蘇利文才默契地恢復了正經。
埃爾頓一本正經,開口提問:
“同樣的案件再次發生了。這位瑪麗小姐,和她的母親,都死在了房間之中。所以,你已經抓到了這位‘高爾斯沃西’?”
蘇利文的臉上也露出了幾絲遇見難題的表情,他皺著眉頭說道:“雖然是同樣的案件類型,但是很明顯的不是那位。應該是,模仿式作案,或是,那個人的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