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易浩然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仔細觀看黑軍刀的反應,隔幾秒就抽動一下,持續了兩分鍾左右。
易浩然突然想到什麽,大驚失色,一手抓著黑軍刀,一手打開車門,連忙跳了出去。
跑到距離車三十丈左右的一個草叢裡,把黑軍刀放在上面,才松了一口氣,剛才他確實有些害怕。
這麻醉藥效估計還有半個小時才過,按理說不會抽動的,可偏偏吃了那野果後,就開始不正常。
萬一突然來個大變身,魔化,狂化,喪屍化,自己倒是不怕,萬一發生什麽怪事,又在車廂內,把雲兒驚到,影響雲兒的傷勢,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把它帶到外面,仔細觀察,真發生意外,這邊空間大,可以施展開身手。
黑軍刀又抽動了幾下,虎眼緩緩睜開,搖搖晃晃的開始站了起來,易浩然連忙離開一丈距離,蹲下身子,從小腿拔出合金匕首,時刻做好準備。
不過後面的結果沒有朝易浩然想象中那麽發展,黑軍刀一搖三晃的走到易浩然腳下,用嘴供著易浩然的腳。
易浩然眼中陰晴不定,這家夥不會扮豬想吃我吧,右腳微微用力,踢了一下黑軍刀,小小的身子一下就被踢翻了,還在地上滾了兩圈。
不過馬上又爬了起來,又走到易浩然的腳下,易浩然確定這家夥沒有狂化,收起匕首,一把抓起黑軍刀的脖子,放在懷裡,向醫療車走去。
易浩然把黑軍刀又重新栓好,給它們兩個衝泡奶粉,一盆奶水放在它們旁邊,黑軍刀卻沒有什麽胃口,就看了一下,走向狗窩,居然開始睡覺。
紅思雲倒是十分興奮,靈活的虎舌,不停的舔舐著奶水,看來是餓壞了。
易浩然又看向桌上的三個野果,陷入沉思:這野果,毒的確是沒有,吃了也不會發生什麽意外,不過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奧秘,不然黑軍刀吃後,麻醉藥很快就失去效果,而且也沒有什麽胃口喝奶水。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還是過幾天再說,先好好觀察一下,確定不會有事,到時候就自己吃,先把這幾個放在冰箱裡面保存著。
第二天起床後,就發現這兩隻老虎就已經醒了,易浩然隨便吃了點東西,就給兩隻寵物衝泡奶粉。
一盆奶水端了過去,讓易浩然吃驚的事情發生了,黑軍刀那家夥就像是餓死虎投胎,那舔舐奶水的速度是紅思雲的三倍。
不一會,那一盆奶水就被它們兩個喝完,紅思雲好像吃飽了,不過黑軍刀居然一臉渴求的看著易浩然,那表情就像什麽呢?對,就像家裡養的一條狗。
小時候在農村,家裡養著世界名犬——種花田園犬,每次家裡吃飯的時候,尤其是嚼骨頭的時候,家裡的狗就眼睛一直看著你的嘴,嘴裡都流出哈喇子。
現在這黑軍刀雖然沒有流哈喇子,但是那眼神,還有它那喉嚨的鼓動,無不顯示它的想法。
易浩然沒辦法,隻得再衝泡一盆端了過去,黑軍刀連忙俯下身開始狂飲,不一會就見底了。
易浩然像見了鬼一樣,這個盆雖然不大,但是也是三千毫升的容量,每次衝泡份量都是兩千五百毫升,也就是五斤,兩盆已經十斤了,紅思雲撐死也就喝了兩斤左右。
這家夥居然喝了八斤,要不是這奶水親眼看到被它喝了下去,易浩然怎麽也不會相信,黑軍刀看上去也就十幾斤的樣子,就是一個大點的貓,沒想到胃口這麽大。
這肯定跟昨天晚上吃的野果有關,不過胃口好也不是壞事,老子是王爺,養的起,就怕養了個白眼虎,易浩然就這樣默默的安慰自己。
在距離楠木坪三裡處有個岔路口,這裡臨時設置了一個檢查站,一天十二個時辰都有芷江的官兵在此檢查來往的路人。
此時一個什長正帶著手底下的幾個兄弟,拿著家夥事在巡班檢查,在這路口風大,天氣又冷,臉都被凍的通紅,臉上的表情很是不滿。
至於為什麽不滿,那就是他們成了苦力,一起來的兩千兵馬,一千兵馬跟隨守備何大人上山殺賊,立下無數功勞,錢拿到手軟,現在躺在大營裡面休息。
另外一千人只是策應有功,只有一點點安慰獎,當初分兵執行任務的時候,他們這一千人還沾沾自喜,不用上山跟山賊搏命,只要封鎖好路口防止山賊逃跑就可以了。
而且上山的官兵能不能打贏山賊還不好說,可是事情的發展超乎他們的預料,沒想到王爺這麽凶殘,一晚上就把山賊全殲了,並且全部砍了腦袋,還把那些無頭屍首全部帶了回來。
現在那些屍首就全部掛在後面不遠的樹林裡面,那片樹林本來沒有名字,現在卻有了一個響亮的名字,叫——屍林。
而且活下來的兄弟各個都發了財,不少人拿錢拿到手軟,只要上山的基本上都有幾兩銀子,凶一點的,殺了人的,銀子更多,而且都是王爺親自賞賜,沒有發生克扣。
現在王爺還在楠木坪,楠木坪又屬於芷江境內,何志遠擔心發生什麽意外,防止宵小進入楠木坪,就在楠木坪四周設置檢查站。
^0^ 一秒記住【】
來往的路人無論是誰,都要仔細檢查路引,這種苦差事就落到他們沒上山剿賊的一千人身上。
現在巡班檢查的什長名叫蔡建,一個伍長對著手哈了一口氣,對著他道:“蔡大哥,還要在這裡呆多久?”
蔡建看了看天,道:“看這天估摸還有半個時辰,老趙接班一般不會遲到,讓兄弟們再堅持堅持。”
那伍長點點頭道:“嗯,那也快了。”說完又轉頭對著其他兄弟說道:“兄弟們,還有半個時辰,今天的巡班任務就完成了,大家堅持下啊。”
大家聽了也沒有高興的表情,只是隨便點點頭,這天寒地凍的,多待一會都是受罪。
伍長把兄弟們的神情看在眼裡,道:“蔡大哥,兄弟們最近都很沉悶啊。”
什長蔡建聞言,也是歎了一口氣,道:“是啊,不瞞你說,現在我有些後悔了。”
伍長聽了道:“蔡大哥是不是因為上山殺賊的事?”
蔡建聞言點點頭,沒有說話,那伍長也道:“是啊,別說蔡大哥你後悔,我也很後悔啊。”
“跟我一個村的出來當兵的鄭磊,從小到大我們都叫他狗蛋,昨天我碰見他,他拉著我上他帳篷裡面喝酒,那酒喝得我心裡很不痛快。”
蔡建聽了頓時有了感興趣,這伍長名叫鄭廣平,嗜酒如命,別人請他喝酒,他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麽會喝得不痛快,道:“莫非沒喝夠,昨天我可是看你醉醺醺的回來的。”
“那到不是,昨天那酒管夠,而且都是芷江風雨橋的好酒,聽說是縣令石峰拉來的,只要是殺過敵的兄弟,這幾天酒肉管夠。”
“讓我不痛快的是,鄭磊那家夥現在牛了,他欠著我一兩三錢銀子,一直沒還,昨天突然還我錢了。”
蔡建聞言道:“錢還給你是好事啊,一直欠著你,你也不爽快。”
伍長鄭廣平吐了一口口水,又哈了一口氣,罵罵咧咧道:“要是光喝酒還錢就好了,那家夥還錢的時候,直接拿出他的包裹,在我面前露出二十多兩銀子,把我眼睛都看直了。”
“這也就算了,喝酒的時候,那家夥一直在說後悔,我問他後悔啥?他說後悔沒多砍幾顆腦袋,這樣賞錢就更多了。”
“然後邊喝邊聊,那家夥居然一會說要給兒子上私塾,一會說要給婆娘買衣服,一會又說馬上他爹五十大壽,說來說去,特麽居然在我面前說錢不夠花,哭窮。”
“我當時聽得很憋屈,都是一個村出來的,放假的時候還都一起結伴回家,我是伍長,一個月軍餉九錢加六鬥谷物,在村裡我一直高他一等。”
“現在情況反過來了,他現在都是村裡的狗大戶了,以後想吃肉就有肉,想做點什麽就做什麽。”
“蔡大哥,你說,這次差事完了之後,我們一起回村,村裡的人怎麽看我?我婆娘兒子怎麽看我?本來我家過得比他家好那麽一丟丟,現在他們家好日子馬上就要來了。”
蔡建聞言,點點頭道:“是啊,這些殺過賊的兄弟,好日子馬上就要過來了。”
鄭廣平還沒說完,又道:“你猜喝到最後發生了什麽嗎?”
“發生啥了?”蔡建問道,現在他對於這些殺過賊的兄弟的事情很感興趣,反正也是無聊,說會話時間過得快點。
“昨天喝酒聽他在那裡說錢怎麽怎麽花,我心裡不痛快,就拚命喝酒,酒喝多了,就開始胡言亂語,居然拿起碗叫了他的小名:狗蛋,來,我們乾。這特麽捅了馬蜂窩了。”
“在帳篷裡面還有四個兄弟,一聽我叫他狗蛋,他們居然拔刀了,用刀指著我,說:你特娘的再說這個名字,信不信我剁了你。當時冷汗一下子就下出來了,酒也醒了。”
蔡建一聽連忙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麽樣了?”
鄭廣平又吐了一口口水道:“還能怎麽樣,當時就嚇得不說話了,還是狗蛋那家夥解的圍,說都是自己兄弟。”
“後來大家都喝多了才知道,狗蛋要升官了,聽說這次回去能升什長,帳篷裡面其他四個人,有兩個都是他在山上救的,狗蛋馬上又要成他們上司了,現在狗蛋說什麽,他們都聽。”
“而且聽說隊率大人也很看好狗蛋,那家夥現在牛了,估計現在還在帳篷裡面喝酒吃肉,再看看我們,天寒地凍的在這裡。”鄭廣平說完一陣氣惱,昔日在自己腳下的狗蛋,居然爬到自己頭上去了,這讓他很不爽。
什長蔡建也能明白他的感受,過了半響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再說,上山的也不是死了好幾百嗎?”
鄭廣平聞言卻搖搖頭道:“我原來也怕死,但是現在不怕了,因為有王爺在。”
“以前死了等於白死,留著孤兒寡母怕被別人欺負,怕自己的兒子沒爹,現在不怕了。”
什長蔡建點頭道:“是啊,現在我也不怕死,現在王爺叫我幾個上山砍賊,我眉頭也不皺一下。”
說完兩人都沉默起來,估計都想起兩天前點卯發生的事,何大人親自宣讀王爺的王令:
戰死沙場的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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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一次性撫恤銀不低於五十兩,視功勞大小,官職高低增加。
免除徭役,減免賦稅十年,十年過後賦稅再減半。
家中有高堂子女且為獨子的,每月可領銀子兩錢,直到高堂去世,子女年滿十六。
家中不是獨子,有子女的,每月可領銀子兩錢,直到子女年滿十六。
家中沒有結婚,無子女的,可過繼族中子侄,讓犧牲的勇士延續香火。
戰死沙場的勇士家中可掛忠烈牌匾,逢年過節,保長裡正族長必須前往慰問, 家屬見官不跪,家屬有事,衙門必須優先處理。
戰死沙場的勇士妻不得改嫁。
戰死沙場的勇士子女,可免費入讀私塾,費用由官府承擔。
……
林林種種,一共三十多條,條條都是硬貨,當時兄弟們聽了,恨不得馬上提刀上馬,跟隨王爺戰死沙場。
兩人沉默了半響,什長蔡建開口說道:“也不要急,這次機會失去了,下次還有機會,下次不管有什麽戰事,我等堅決請戰。”
鄭廣平道:“嗯,下次我也定要砍幾顆腦袋,聽說這次戰死的,大部分都是因為中間發生了一次小潰敗,不然死不了那麽多人,也聽狗蛋說,戰場上越不怕死就越容易活下來,越怕死就越容易死。”
什長蔡建正準備再說什麽,旁邊一個小兵突然說道:“蔡大哥,平哥,好像有大隊人馬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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