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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成仙之養老院》第6章
  氣貫脈竅體如雁

  貌返童顏羞見人

  直到早上七點,陳楓站了起來,感覺自己身輕如燕,渾身是勁,彷佛又回到了十八九歲的年齡,蹦蹦跳跳了幾下,仿佛自己有用不完的勁。

  可一摸到自己的肉體,溜滑溜滑的,宛如十多年沒有洗過澡一般。原來昨晚上他一心只是用精神力疏通經脈竅穴,把幾十年沉積在皮囊下的汙垢油漬全部逼了出來。

  於是他“撲通”一聲跳入了小溪中,用泥沙使勁的搓試身體,直搓得皮膚通紅通紅才勉強上來,背著狼肉回到自己的小木屋中。

  當走到簡易的穿衣鏡前更換衣服時,倏的看到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人出現在鏡中:“是誰!”

  驚訝的轉過頭去,“哎呀……人呢?”再回過頭去看鏡中,哈哈大笑,原來是鬧了個大烏龍,居然不認識自己了。

  望著鏡中的男子,看上去年紀大約二十八、九歲,一米七的個子,平頭短發,袒胸露背,胸部微微隆起,顯示出凸起的胸肌。

  小麥色的皮膚油光瑩瑩,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骨不是很高,卻挺直有力,嘴唇棱角分明,五官搭配在一起之後更顯得幾分嚴肅,卻總是露出幾分笑意。

  陳楓尋思道:“沒想到師父他老人家的神功竟然如此厲害,把一個五十歲的人直接還原到三十歲的大帥哥,雖然膚色還是小麥色,比之以前卻是健康又細嫩。

  我還要放什麽羊?開一家美容院得了,直接把那些老太婆變成一個個美若天仙的美嬌娘,到時看不美死她們?”

  轉而又想道:“現在自己容顏大變,如果就這麽去見村裡的那些熟人,難免囉嗦,不好解釋,總要找一個合適的理由才好。”

  胡思亂想一番,總是沒有結果,不管那麽多了,先把野豬肉扛回來再說,要是臭了還真是可惜的。

  帶上殺豬用的工具,因為需要祭拜師父,又把一隻鐵鍋丟入蛇皮袋中,一條扁擔挑著幾個蛇皮袋便出了門。

  昨天晚上的修練雖然沒有把經脈全部疏通,但由於精神力強悍,又能夠心神內視各經脈的狀況,進度可謂是神速,已經把次經脈基本疏通。???

  也就是說,陳楓的精神力已經可以消散於身體的四肢百駭,而只要把精神力注入各肌肉及骨骼中,便是相當於道家的內氣。

  有了內氣,便有了內功,所以陳楓一路走來,其感覺是輕飄飄的,真有“腳蹋青山不似崗”的感覺,頓時健步如飛,隻用了半個小時又到了峽谷之底。  

  陳楓自己也是暗暗稱奇:“應該這就是書中描寫的輕身功法吧。”

  再次進入洞府,走到師父銅像前叩了三個響頭道:“師父,待我把野豬肉分解了,再來祭拜您的法身。”?

  為避免弄髒師父的洞府,陳楓準備把野豬再次拖出去清洗,剛走到野豬邊,心裡突然想道:“既然我把精神力注入雙腿經脈後能夠健步如飛,那麽把精神力散於全身後,是否力氣也會增大呢?”

  心神潛運口訣,識海中的精神力全部散於身體的四肢百駭,站好馬步,一手抓住一隻豬腿,吐氣開聲道:“起!”

  “蹬蹬……蹬”

  由於用力過猛,連退幾步方才站穩腳跟,陳楓口中連連罵道:“我靠!這麽輕。”

  偷偷看了師父的銅像一眼,撓了撓頭說道:“師父,不能怪弟子笨,您的神功篇上可沒有告訴我練到第一重就有這麽大的力氣。”

  要是蚩尤聽到這個寶貝弟子的話不被氣哭才怪:“混小子,

看你這出息,四百斤很重嗎?這麽丁點勁道也算力氣大啦?”  陳楓扛著野豬來到一個水池邊,很麻利的用煤油槍把野豬退毛,然後開膛破肚,按山區習俗切成帶排骨的大塊條狀肉,然後用兩個蛇皮袋裝好,再去叢林中撿了一大梱乾柴,搬入洞府中。

  在山區,最怕的是山火,因此,在野外是不能燒火的,哪怕是偷偷的燒,只要煙火衝上天空,立時會引來林區管理人員。

  所以,要燒火只能在洞府中,用三塊石頭架起一座臨時灶台,架好鐵鍋開始燒火煮那些野豬內髒,現代人不主張吃內髒,但祭拜大多地方還是用內髒的,加之大熊山區的傳統規矩興許還是蚩尤定的呢。

  把豬肝、豬心、豬頭放在師父前,再加三個水果,拿出一瓶邵陽大曲倒了一飯碗擺在水果邊,再在酒碗上面橫擺一雙筷子。

  陳楓雙膝跪拜於地,一邊磕頭,一邊嚎啕大哭,一直以來,陳楓都是獨立生活於世,三歲時母親去世,由天天上班的父親既當爹又當媽、撫養成人。

  看到其他的小夥伴都有媽媽的細心呵護,幼小的目光總是癡癡的望著別人的媽媽,用手撣去孩子因調皮而粘在衣服上的灰塵,幫孩子扣上松開的扣子。

  有時候孩子不聽話,媽媽的手掌重重的拍打在孩子屁股上,更讓陳楓幼小的心裡產生一種莫名的孤寂,咽著口水,心裡充滿羨慕,嫉妒恨。

  最讓陳楓記憶猶新的兒時之事,就是四歲時,父親給工廠的同事義務幫忙,漆刷了兩件家俱嫁女兒,為了感謝父親,同事請父親和陳楓去她們家吃飯。

  當那位待嫁的大姐姐找到小陳楓,然後笑咪咪的牽著陳楓的小手那一刻,一種前所未有的幸福感頃刻間在全身彌漫開來,當時的那一瞬間,刻骨銘心的在陣楓幼小的心裡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娶了妻子後,原本性格較為獨立、上進的陳楓卻是莫名其妙的放棄了求上進的心思,及所有人生中的機緣。

  隻想靜靜的呆在家中,守護在妻子女兒身邊,默默的享受著這份靈魂深處早已渴望已久的天倫之樂。

  什麽前程,什麽財富,都沒有陪伴著自己的愛妻、淡淡的過著小日子來得實在、幸福。

  然而世事無常,陳楓珍惜、依戀、守護了二十年的那份安寧的愛,終於被喧囂、貪婪、墜落所擊碎。

  心裡越是渴望什麽,越是在乎的東西,往往越是容易失去。

  往事不堪回首,再次向師父法身叩了幾個響頭,戀戀不舍的告別師父,離開洞府,挑著三百多斤的野豬肉向家中趕去。

  趁著天氣晴朗,及時把這些肉送到村子裡的那些留守老人手上為好。

  把野豬肉和狼肉砍了十二份丟入蛇皮袋中,想到自己的容顏變化太大,便抓了把灶灰伴上點豬油往臉上一抹。

  在鏡子前細細的抹均勻,心裡歪歪道:“嘿……這也算是文物級的古老化妝術了吧。”

  現在陳楓體內有真氣運轉,挑著兩百來斤的東西下山健步如飛,反正山上又沒人看見,一步跨出便是好幾米,半個小時就到了村口,正想找人去通知大家來領野豬肉。

  突然,聽到一名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一邊跑一邊哭喊道:“不好啦……不好啦……我佬爺爺昏過去了。”

  這小姑娘正是村子裡那年齡最大的陳桂生的玄孫女,名叫陳嵐。

  聽到陳嵐尖脆的哭喊聲,村子裡慢慢的有人走了出來,只聽老村長站在自家門口問道:“是什麽時候的事?”

  “就是剛剛昏過去的。”陳嵐哭喊道。

  他轉身對屋內的孫女妙花喊道:“妙花,你趕緊到村後竹山把大憨和二狗喊到桂生大伯家裡來。”

  他已經看到了陳楓,又朝陳楓喊道:“陳楓,我們一起去看桂生大伯吧。”說罷,轉身朝著村西急忙走去。

  陳桂生家是一棟新修的四扇紅磚房,三層樓,外牆面裝飾著淺灰色瓷磚,擋雨板位置和陽台邊沿都是火紅的面磚,房前用竹籬笆圍成一個小院子,從外面看來,不乏為一棟幽靜的農家小別墅。

  緊跟著滿叔走進屋內,放眼看去,室內只是簡單的粉刷了一層白灰,沒有細粉刷,白灰上到處透出深色的水泥色。

  屋內也沒有刻意的整理擺設,典型的農家屋,什麽東西都是信手放置,與外面的格調相比,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農村生活普遍是這種心態,房子對外要搞得漂漂亮亮,不能比別人的差,特別是有予盾的兩家,更是相互之間攀比心理嚴重,這是為了爭面子,不能被對方比了下去。

  屋內則沒有什麽要求了,能住人就行,生產工具,家庭用品隨手而放,他們的口頭禪就是:“咱們莊嫁人,沒那麽多講究。”

  房子中間是堂屋,相對面積要比兩邊的廂房面積大,一般都是二進製,堂屋的正面牆上是神位,家裡的老人去世後,遺像便供奉在這裡。

  下面的位置是供案,講究的人會專門做一個案台,用來擺放三牲祭品、香爐什麽的,不講究的人隨便擺一隻桌子。

  走進堂屋,拐進左邊廂房,再進入第二進的臥室,在農村,這房間面積不是很大,一般在十平米左右。

  滿叔看了看緊閉雙眼的陳桂生,用手探了探他的脈搏,沒有說話,對陳楓示意了一下,意思是要他也來看看。

  在農村凡是當過村長的人,別看官小得不能再小,但對於講話做事很有一套處世哲學,不亂講話,沒有把握的事不輕易表態,並且憑這點就用來評價一個人有沒有水平,否則便會被人罵為草包司令。

  他們講出的話總是冠冕堂皇,條條是道,語句中滴水不漏,不留給別有用心的人有空子可鑽。

  不然就會被一些村民揪住他的語病鑽牛角尖,給自己造成被動局面。

  陳楓見滿叔要自己也去號脈,本想推辭說自己不會,倏的腦海中靈光一閃:“自己的精神力可以透視本源,可以內視到自己體內的經脈運行,不知道用來看病是否可行?”

  於是二話不說,裝模作樣的也把三根手指搭在陳桂生的寸關尺脈搏上,隻感覺到他的眿博還在跳動,這一點自己還是可以號出來的,也就證明病人並沒有死去。

  至於從病人的脈搏跳動看出他的什麽病來,對不起,本人一竅不通。

  不過對方既然是昏迷不醒,就離不開兩大部位出現毛病,一是腦部出現問題,二是胸部內髒哪裡出了毛病,人的關鍵器官都是集中在這兩處,理清了頭緒,心裡的壓力就迅速消失。

  陳楓當即微閉雙瞳,心神一動,精神力對著陳桂生腦部從上而下緩緩掃描下去,不一會便發現陳桂生左腦處的一根三杈動脈阻塞,心道:“難道這就是現代很多中年人中招的血栓?也就是常說的腦梗塞。”

  雖然不懂得腦梗塞的病理,陳楓卻有一個發小陶秀才在縣人民醫院腦外神經病科當主任醫師,由於倆人常在一起喝酒,經常聽他談到腦卒中疾病怎樣怎樣的高發率,知道如果不及時搶救,輕則癱瘓不起,重則立時斃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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