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
“丫頭,準備好沒?”鬼谷先生笑著問。
“早準備好了。”丫頭回答,帶著倔強,持青竹護在身前,有模有樣。
“丫頭,老夫替你招來白猿,今後你跟它對打。”鬼谷先生隨手招來,白猿自崖頂墜下,直奔過來。
鬼谷先生笑著離開。丫頭面對白猿有些膽怯,“你不會欺負我吧?”
白猿裂開嘴角,提棒來打。丫頭忙揮青竹抵擋,邊擋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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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猿,你的功夫是跟鬼谷先生學的?”丫頭坐在松樹杆上,晃蕩著小腿,隨口問道。
白猿朝丫頭打手勢,
“啊,白猿,我不懂手勢啊。”
白猿擺手,指指自己,又指指山谷。
“哦,我知道了,你自學的。”丫頭了然。白猿咧嘴笑了,在樹乾上奔來奔去,甚是歡喜。
“要是吳良哥哥也來鬼谷就好了。”丫頭托腮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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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趙蓮那聲“救命”,吳良抬頭望去,見趙蓮直墜而下,忙朝趙蓮墜落處奔去,甩腰帶卷住松樹,撲身探手抓去,尚差三寸,趙蓮眼見就要失之交臂,趙蓮甩腰帶卷住吳良,卻是勒緊吳良的脖頸。
“吳良!”李婷探手抓向吳良,焦急喊道。
“趙蓮,你丫要謀殺啊你。”吳良隻覺脖子勒得緊,那股巨力差點將脖子勒斷,一手拉著趙蓮的腰帶向上提,忍不住張嘴喘息。趙蓮在下方蕩著,朝上爬,“吳良,你可得抓緊嘍。事關兩條人命,你要留心哪!”趙蓮邊祈禱邊爬,抓住吳良的腿,松開腰帶,吳良覺得脖頸處的力量消失,忙扯開,恨不得直接扔掉。
趙蓮順著吳良向上爬,爬上松樹,深感僥幸活命,掃眼崖底,深深吐口氣,暗暗驚心。吳良喘足了氣,方向上爬。
“趙蓮,你要謀殺啊。”李婷朝趙蓮破口大罵。“意外,意外,嘿嘿。”趙蓮打哈哈笑道。李婷怒視趙蓮,轉而俯身拉吳良上來。
“趙蓮,你專業坑隊友的吧。”吳良吐槽道。
“就是,趙蓮,待回滄海院,我要向戴老師稟告。”李婷叫道,越想越氣,恨不得踢趙蓮下去。
“嘿嘿,意外,絕對沒下次。趙蓮保證。”趙蓮舉手發誓,朝吳良沒心沒肺地憨笑,弄得秦惠蘭掩面偷樂。
“等歇夠了再爬下崖去。”吳良提議,李婷第一讚同。趙蓮舉手讚同,李婷瞪趙蓮一眼,趙蓮轉身,暗道:“下次說什麽也不湊熱鬧,絕不!”
“走吧。”吳良起身,朝崖壁行去,順著崖壁向下爬。明州粲已多爬數百米,速度不減地朝下爬。
“怎麽有柄生鏽的鐵劍?”明州粲低頭瞧見一柄生鏽的鐵劍,探腳試了試,踩在劍身,又向下爬半米,伸手抓向劍柄,努力夠,卻差半寸。
“崖壁上怎麽會多出一柄鐵劍?”明州粲疑道,“可惜夠不到。”朝上望去,喊道:“吳良,崖壁上有柄鐵劍!”
“多柄鐵劍就多柄鐵劍,許是世外高人爬崖的時候隨手插上的,有什麽好叫嚷的?”李婷嘴裡嘟囔著,順著吳良的路子爬。
“不用管,下崖才重要。”吳良朝明州粲喊。明州粲索性向下爬,吳良爬過,見鐵劍生鏽,覺得不甚稀奇,忽的手讓石塊劃破血,吳良吃痛,探手來瞧,血順著指尖向下落去,風一吹,血落在那柄鏽劍上,吳良無意望去,見那柄鏽劍剝落,露出光華來。吳良瞳孔放大,歡喜道:“收柄好劍,而且是柄認主的劍。
” 明州粲察覺飛屑落在脖頸和頭上,朝上望去,見一柄生輝的劍,而吳良正探手夠,深覺失去一縷機緣,“可惜了。”
吳良探手夠去,卻夠不到,無奈,吳良甩出腰帶卷住劍柄,用力拉扯,劍鳴鋒銳異常,自崖壁上拔出來,向下墜去。吳良轉動手腕,一點點向上提來,握住劍柄,見劍身光華燦然,其上書“嶽淵”二字,頓時大喜,“家傳寶劍找到了。”吳良咬住劍柄,向下爬。
李婷、秦惠蘭、趙蓮皆見吳良收獲寶劍,為此次挑戰魏國劍魂多幾分把握而高興。
天未落,吳良等五人已下到崖底。李婷落腳踏在實地,忙奔至吳良身旁,奪過寶劍,掃過劍身,沉吟道:“嶽淵...”趙蓮、明州粲早惦記察看那柄寶劍,圍著那柄寶劍,亦看到劍身上的名字,互望一眼,深覺此來一場完全為吳良的機緣。
秦惠蘭提醒道:“此劍藏起來,不然必生禍患。”吳良不舍,“此劍為吳家祖傳寶劍,作為吳家子孫,我怎忍心舍下。”
秦惠蘭歎息一聲,望向魏國腹地。
吳良撕下布條,纏住寶劍,插在腰間,在前領路。李婷滿心歡喜,“吳良,你吳家要崛起啦。”吳良微笑點頭,“此行凶險,不得已最好不要拔劍。”
“我聽你的就是。”李婷笑道。
一路都在山林中穿行,吳良拔劍砍落擋路的枝椏,未及行數裡,天色已黑,趙蓮撿柴點燃篝火,靜謐的夜,除了蟲鳴鳥啼,便是火堆裡不時爆出的劈啪聲。
李婷擠在吳良身上,困意襲來,倒在吳良懷裡入睡。吳良攬住李婷,閉目默想,神識進入那團神秘莫測的星雲中。在星雲中央,逐漸顯現那柄嶽淵劍來,吳良朝那柄嶽淵見飛去,握緊劍柄,劍意劍招盡數鑽進眉心,瞬息間,吳良腦袋裡盡是強行塞入的信息,痛得吳良幾乎暈厥。
等痛疼消失,吳良回憶那痛苦的情景,腦海裡全是劍招和劍訣。
“嶽淵劍訣!”
吳良歡喜,在神識中握劍隨手舞來。或許過去許久,或許只是一瞬,吳良醒來,感覺李婷往身上鑽了鑽,吳良清淺笑了,“李婷,我會保護大家安然回滄海院的。我保證。”
“吳良,你說話算話。”李婷夢裡回應道。
“嗯,我說話算話。”吳良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