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道院內院
李婷、秦惠蘭比鬥劍術,吳良、趙蓮則抱劍等待石勒前來。石勒未按時來練劍,等來的不是石勒,卻是謝蘭。
“謝蘭姑娘,你來劍道院有何事?”吳良見謝蘭略微歉疚的臉登時心裡咯噔一下,面上不動聲色。
“石勒他要入鹹陽參加兵家試煉,沒辦法來練劍。他拜托我來向你們道歉。”謝蘭對吳良等四人作揖。
“什麽?石勒不來?退縮了?”李婷質問道。
“我只是來告知,其他的我不知道。我還有事,告辭!”謝蘭快步遠離,姿態盡量表現得從容。
“吳良,找石勒問個明白!”李婷怒道。
“算了,許是人家有重要的事。”吳良替石勒解釋。
“缺一人,怎麽辦?”李婷急躁起來,委屈地要落淚。趙蓮忍不住歎氣頓足。
“尋戴老師要一名劍術高手。”吳良掃眼夥伴,尋思片刻,眉眼浮現一抹堅定自信,“我出面,你們等在這裡。”
“我也去。事關大家,我不躲著!”趙蓮抬頭望向吳良,大聲道。
吳良點頭,與趙蓮一同朝內院院長居室行去。
秦惠蘭對李婷道:“咱們也去。”
“對,咱們也去!”李婷拉著秦惠蘭跟著。
吳良、趙蓮、李婷、秦惠蘭並肩同行,停在戴秋白居室門前。
“戴老師,劍陣人數湊不齊。”吳良作揖道。
“我不管,那是你們的事。我只要結果!”戴秋白冷眸射來,李婷心裡突突的,攥緊拳頭欲開口,卻在轉身前都未說話。
“吳良,要不拜托蒙旗開幫忙?”李婷心裡不甘,咬著嘴唇吐出話來。
“吳良,要不我陳東升來幫忙?”陳東升手中握劍,踏步而來而來,朝吳良等人微笑道。
“陳兄,歡迎歡迎。只是不知陳兄為何來?你知道此行的風險?”吳良疑問道。
“若是劍道院湊不出前往魏國鬥劍魂,不知秦國劍道院要給六國笑話多久。陳某作為秦人,寧可身死,不負秦人的尊嚴!”
“說的好!”趙蓮讚道。
李婷蹙眉,“陳兄,你的劍術如何?”
陳東升笑道:“若是陳某劍術不精,作為後備好了。”
“陳兄,不是李婷瞧不起你,只是此行事關重大,我們擔著責任,不可不認真對待。”
“劍道院諸多高手,竟甩手不理。”陳東升暗自搖頭,“自入滄海院,陳某一直打磨劍術,若是大家不放心,試試陳某武功便是。”
趙蓮拔劍,陳東升握劍對立。
李婷等人注視場中二人。
吳良則將目光定在陳東升握劍的手上。
“傖啷”的一聲,陳東升提劍攻向趙蓮,劍光一閃,已籠罩趙蓮,趙蓮退後一步,向前迎擊,“砰砰砰”響聲接連不斷。
吳良的目光鎖定陳東升,他的每一動作都在視線中無可遁逃,清清楚楚。
趙蓮收劍,朝陳東升大笑走去,重重拍在陳東升肩頭。
“陳東升或許練劍不怠,但是劍術未及精明。”吳良暗自思忖。
李婷微笑著扭頭輕聲問:“吳良,有問題?”
秦惠蘭耳朵湊近,身體微傾。
吳良將心中隱憂講出。李婷望向陳東升,微蹙著眉。秦惠蘭不動聲色地重新打量陳東升。
“吳兄,陳兄弟劍術尚好吧。”趙蓮對吳良笑道,此時注意吳良等三人的目光,心道:“難道陳兄弟劍術不行?”
陳東升望來疑問的目光。
“此行事關生死,陳兄,你膽氣很好,吳良不願枉送你的性命。”吳良彬彬有禮,婉拒道。
“好吧,後會有期。”陳東升大笑一聲,朝四人作揖,轉身離開。
“我召集劍術高手來!”李婷對吳良道,語氣甚是焦急。
“來不及的。”吳良回答。
李婷賭氣抱臂。
“我去找個人。”吳良說完,朝外院行去。
書院竹林旁的石桌
薛禮端坐翻卷,桌上擺放數盤糕點。
“薛禮兄,吳良有一事相求。”吳良朝薛禮作揖,
薛禮起身回禮,“吳良兄有事盡管吩咐,有把握的,我絕不會推辭。”
“劍陣尚缺一人,薛禮劍術精深,吳良鬥膽邀請薛禮兄參加挑戰魏國劍魂!”吳良的目光凝視薛禮,似要捕捉薛禮些微神態變化。
薛禮稍一遲疑,“吳良兄,我身體不佳,你是知道的。我如何劍術精深?吳良兄真會開玩笑。”
“薛禮兄是要隱忍還是躲債?”吳良不理薛禮的玩笑,直言道。
靜默片刻,薛禮捂住胸口,咳嗽一聲,作揖:“薛禮身體不適,禮遇不周,萬望見諒。”
“薛禮兄,你故作病弱,腳步看似虛浮,實則沉穩。要說你不會武功,吳良是不信的。薛禮若不願參加,告知吳良個名字,我自己去請。”吳良微笑道,似捉住薛禮的把柄,頗為自信。
薛禮不悅,微直胸膛,緩緩吐出三個字,“明州璨。”
吳良作揖,轉身離開。
“怎麽樣?”李婷見吳良歸來,迎上前,問。
“誰知道明州璨?”吳良掃眼其他三人,問。
“明州璨?”李婷不敢相信。
“明州璨劍術平庸,雖然握劍,卻未見他使劍。”趙蓮回答。
“就是那個彈劍問天的明州璨?”秦惠蘭開口,語氣也是不信。
“我試試他。”
吳良朝問策院走,李婷等三人跟在其後。
明州璨少年模樣,慵懶地坐在廊上彈劍歌唱。
“誰知我劍,當如草莽?”
“明州璨,何須問劍,我吳良試試你的劍術好了。”吳良朝明州璨作揖道。
明州璨眸光一閃,爽快起身奔近,“我正好缺你這樣的對手。 來吧。”明州璨拔劍。劍微顫,似劍重,握不穩。
李婷捂嘴偷笑,指著明州璨笑道:“劍都握不穩,哈哈哈!”
趙蓮皺眉,第一次懷疑吳良的判斷。秦惠蘭始終神色不改,平靜如水。
吳良拔劍殺去,未輕視半分。
明州璨劍尖微顫,打著弧度向吳良掠來,如水一般,吳良竟挑撥不開,向後退。明州璨則向前進攻,步伐如喝醉,卻又不跌倒,劍直追吳良,實在叫人琢磨不透。吳良欲拔短劍應敵,卻摸個空,暗暗咬牙,逼得吳良用縱橫掠影來敵明州璨的醉劍。
李婷等人驚訝非常,李婷更是睜大了眼。
二人幾乎各打各的,劍不觸劍,實在無趣。李婷鬱悶地幾乎睡著。
吳良收劍,對明州璨邀請道:“來不來挑戰魏國劍魂?”
明州璨思考片刻,望望魏國方向,似猶豫魏國路遠,遲遲不回話。
“你究竟來不來?”李婷急了眼,喝問。
明州璨打個機靈,無意埋怨道:“你好凶。”
李婷氣急,“你再說一遍試試!”
“我不說,說又沒好處。”明州璨嘟囔著嘴,低聲道。
“明州璨,你要是跟咱們四人合夥挑戰魏國劍魂,你出風頭,劍術名聲遠揚,何必每天彈劍問天?”
明州璨思忖半晌,“好吧,或許有趣些。”
李婷甩手離開,趙蓮笑著搭明州璨的肩頭,明州璨嫌棄地快速避開,“我有潔癖,不要碰我?”
趙蓮尷尬,秦惠蘭則掩面偷笑,跟著李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