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霍去病吃過早飯就到演武場上。
玉樹則是逗弄兩個憨貨。
兩個憨貨或許也是因為時間尚早,現在還昏昏沉沉的。
搖搖晃晃的爬行,一個不小心就團成了團。
“哈哈哈……”
歡聲笑語。
……
快樂永遠是短暫的。
玉樹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她拽拽霍去病的衣角。
霍去病沉默不言。
禾禾低垂這頭。
玉樹歎了口氣,走進屋子裡,禾禾趕忙跟上。
霍去病嘴唇微張,喉結起伏,也沒說出什麽話。
他轉身離去。
……
駿馬飛馳!
霍去病一馬當先,他狠狠揮動馬鞭,胯下的駿馬,嘶吼一聲,再度發力,講霍去病身後追趕的幾人甩在後面。
“漱漱……”
風吹樹葉,霍去病跳下馬,馬兒原地踢踏著馬蹄。
霍去病心中的鬱氣化解。
“呼……”
他知道他囂張跋扈的本錢是誰給的。
但是,玉樹的樣子死死刻在他的心裡。
……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你要怎麽辦呢?”
霍去病循聲看去。
“東方師傅。”霍去病行禮。
“好了。”
東方朔看了後面的人。
“咱們到別處說。”
“好。”
霍去病騎上馬。
“等等……”
公孫瑞急忙喊到。
“你來的正好,馬借我師傅用用。”
霍去病勒住韁繩。
公孫瑞把馬起到東方朔面前,然後把馬交給東方朔。
他下馬之後撓頭疑惑說:
“長樂,你今天怎麽了?”
“沒什麽,師傅,咱們走……”
“哎……”。
……
塵土不染白衣。
東方朔下馬,霍去病也跟著下來。
長安最高的酒樓。
“蕭郎樓”
擁有者,大漢初代丞相,蕭閑。
所以這樓能比皇城隻低一寸。
“師傅……”
東方朔一捋胡子,輕笑:
“我已經訂好了酒菜,你來付錢。”
“好……”
,……
大街上行人如織。
東方朔面泛紅光,他舉起酒。
“霍去病,你可知這天下之人所為何事奔行不止?”
霍去病也有點醉意。
他真想醉一醉。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
“天下攘攘皆為禮往。”
“哈哈哈”
“哈哈哈,對,說的對,沒白白教你。喝。”
東方朔滿飲一口。
霍去病不甘示弱。
這可是“蕭家酒”!
純白如水,酒烈如刀。
……
一個文士和一個武夫在酒桌上拚的你死我活!
“哈哈,就這啊……”霍去病大笑。
東方朔趟在地上,兩腿岔開,指著霍去病鼻子大罵:
“逆徒,還不把師傅扶起來!”
“糟老頭子……”
霍去病背起東方朔……
背起?
“那,……去死鴨子那……”
“好!”
霍去病背著東方朔就走。
……
長安宵禁。
霍去病和東方朔乘坐纜車,
被從城牆上放下。 然後兩人對這城牆跟撒了泡尿。
“不,不……不去了,一去心裡就有說不完的話……”
“呵呵……死鴨子……”
霍去病沒說話,扶著東方朔,找了塊乾淨地方坐下。
東方朔一下趟倒,嘴裡哼哼唧唧。
……
黎明已至,霍去病身體挺拔的站著,他依舊桀驁不馴。
他依舊鋒銳的像一柄利劍。
但是,他必將一往無前!
“你該長大了!”
“……”
一老一少,身後是初生的太陽……
……
玉樹一夜沒睡。
霍去病回來,玉樹才露出笑容。
……
霍去病沒有留戀溫柔鄉,還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完成,即使宿醉他也堅持去往演武場。
七品有“氣”
這種氣玄之又玄,“氣”並不能從經脈遊走,然後發出,但是一但練出來了,你確確實實能感受到。
“煉氣”,並不是到了七品才能練,而是你沒練出來氣,你就永遠也不是七品。
武者修煉體系不是一步一個台階,而是互相交融,一品也要淬體,也要練氣。
逍遙遊,乘天地之正,而禦六氣之辯,以遊無窮者。
霍去病靜立演武場,拋卻心中雜念,想像那無窮無盡的“北冥”
北冥有魚。
“......”
魚好吃,餓了。
“......”
霍去病大塊朵頤,玉樹放下心來。
“怎麽不練了?”
玉樹問。
“早就練出來了,氣,轉兩圈就完事了.......”
“你......行吧。”
禾禾欲言又止。
“怎麽了?”
玉樹問。
“陛下詔霍爺進宮......”
“不是都給她了嘛......”
玉樹惱火,她可沒多少君臣綱常。
“不是......”
霍去病起身:
“我去看看。”
......
這是宣室殿!
霍去病一進門,就看到了許多帝國要員。
巨大的沙盤下,紅藍兩方犬牙參互。
“陛下......”一大堆軍政要員。
“來的正好,計劃有變,你準備好了麽?”
“?”
霍去病疑惑。
“你來看。”劉徹招呼霍去病,手指向沙盤。
天生的將領,霍去病瞄了幾眼就大概明白了。
“匈奴?”
“對。”劉徹微笑。
“漠北,在這。跟匈奴人打一架。”
劉徹輕描淡寫。
但是,實際情況確實。
......
淮南兵卒拖著身體,將一袋子一袋子的糧草堆積,他們眼球充血,這是他們辛苦一年才換的的糧食......
大征淮南國良家子。
在劉徹的意志下,整個淮南國數十年的積蓄往上郡流淌。
淮南國近乎被掏空!
......
“擬定衛青為主帥,你領一隊羽林衛充作近衛,多學學你舅舅。 ”劉徹拍打霍去病肩膀。
“......陛下,請給我八百人,讓我自由行事。”
霍去病眼睛裡只有沙盤中的地形,地勢。
但他的腦海中確引申出無數信息。
“......好,就八百,但是自由行事是不可能的,你作偏軍,側翼保護大軍。”
“好。”
霍去病笑了,他有絕對的信心。
劉徹也笑了,對於天才般的將領,他一向是信任的,即使是這樣不太合理的要求。
......
義安公主等候霍去病多時。
她見霍去病出來,就吩咐宦者:
“你叫他來跟我行禮。”
宦者膽怯:
“介胄之士不拜......”
把那個煞星叫來說說話也無妨,可這要他行禮......
“你不聽話?”
義安公主眯起刻薄的眼睛,好像一隻母虎。
她到覺得沒什麽,父皇還說“肖我”。
宦者瑟瑟發抖......一邊是母虎,一邊是煞星,母虎是天天在自己身邊遊蕩,煞星......
小宦者一咬牙。
“臣,霍去病拜見義安公主。”
霍去病行禮。
“哦。你就是霍去病。”
義安公主,輕輕一笑,也不還禮。
這時候,還不興主子什麽的。
霍去病也不計較,自己起身,揚長而去。
禮我都到了,誰也挑不出什麽毛病,他出了宮門囑咐衛奴然後直奔羽林衛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