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醒來時便嗅到滿屋子的藥香。
“?”
霍去病四下張望,看到縮在牆角的玉樹。
“豬,怎麽縮在那裡?”
霍去病起身。
玉樹瑟縮著不說話。
霍去病喊了聲。
“禾禾!進來!”
禾禾捧著衣物走進屋子。
“我……算了,給你吧。”玉樹起身走到霍去病面前。
玉樹手中的是一枚赤紅色的丹藥。
霍去病思索一番,洗髓丹?
“嗯。”玉樹點點頭。
霍去病捏起丹藥像吃糖豆一樣丟進嘴裡。
“喂!那可是……”
“我知道,謝謝夫人。”霍去病笑意滿滿。
看了眼禾禾手捧的衣物。
“小笨蛋,換那件,爺今天開始,要努力修行了。”
“哦……”禾禾急忙去換。
她聽了好幾年了見怪不怪。
玉樹有點不滿:
“驢,你知道,這是洗髓丹,聽名字就非凡品。”
“豬,它確實並非凡品,可在我看來和糖豆沒什麽區別,我還真沒少吃。”
霍去病把手放在玉樹小腹上,輕輕摸索。
“嘿嘿,你要不給我生個男娃,你小妾都沒的當!”
“驢!你敢找別的女人!”
玉樹急了。
“唉╯﹏╰”
霍去病故作惆悵:
“人真的不能一概而論,我搶來的女人為我尋死覓活,只見了一面的少女郡主對我念念不忘……”
霍去病又歎了口氣:
“我只是個不能入品的廢物罷了!”
“誰?”玉樹敏銳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一個小郡主。”
禾禾進門就看到霍去病玉樹兩人糾纏在一起。
禾禾:
“……”
豬,泥窩裡打滾,吃的多,吃的雜,為漢貴族不喜,貴族是不吃豬肉的。
驢,那啥哈,比較好,鄉間俚語“驢玩意”。
……
修行怎麽修?先吃飽飯!
飽暖才思**。
額……
霍去病吃飽喝足穿上練功服——大漢初代丞相所流傳下來的一種寬松衣物。
分為上衣和褲子。
同體純白,輕便透氣,比一般“寬袍大袖”更貼合武者身體,又比“勁裝”寬松,誕生之日起,頗受武者歡迎。
玉樹看了眼“內褲”。
“驢,自己穿。”
心裡暗暗思索去,“他”怎麽沒把那個東西也“發明出來”?
穿戴整齊,霍去病就走去長平候府的演武場。
說來奇怪,刀槍劍戟甚至弓弩齊備的長平候演武場空空如也。
現在,演武場就霍去病一人。
身型孤寂,居然有點山巔寂寞空空如雪冷的意味。
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玉樹冷哼。
但這演武場多少年確實只有霍去病一人。
不是他霍小爺霸道到“舍我其誰”,實在是沒人。
衛家明面上就衛青一個高品武者,衛青入一品後多經戰陣,沒空也沒必要用了。
武者家族最重要的演武場上空蕩蕩,這是在不與衛家如今的地位相配。
故此,有人提議衛青效仿戰國四公子廣收門客操行於演武場以壯大聲勢。
衛青不知到怎麽想的,還把那人驅趕出府,此後也沒人在提這事了。
其他衛家人?
衛皇后入宮,
不知修為。更不可能跑來長平候府修行。 衛皇后姐,霍去病母?她嫁人後不複當年,安安穩穩過日子,至於霍去病老父......
衛青三子?舞文弄墨一把好手。
哥仨用不到演武場。
所以這個費勁心力,用天材地寶堆上八品,但修行上還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霍去病,就是長平候府演武場唯一使用者了。
他好不容易進了八品,但如今也把自己玩廢了。
多少年了,衛家也沒出一個能在未來抗起衛家榮耀的武道天才。
沒人往霍去病身上想,真有個閑的蛋疼的謀士思考,霍去病是不是在“藏鋒”,他細心留意了霍去病幾年,霍去病初心不改吊兒郎,不思進取......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真就如旁人所說,衛家之靈氣被衛子夫,衛青兩人佔盡?
朝著站在陰影處看不清面目的“衛奴”致意後,霍去病就活動開筋骨。
現在的他練什麽都沒有用,練出花,也就是“遊俠兒”的水平,幾百個“遊俠兒”在入品武者面前也是不夠看的。
九品,已經是許多人一輩子無法觸摸道的天了。
霍去病身邊是有不少入品,至於高品武者,好像這入品武者一抓一大把,不怎麽值錢......但是要看霍去病浪蕩在哪裡,大漢帝國的心臟要害,長安!漢人良家子精英薈萃之地,羽林衛!
......
入品之難,除了要有天賦,還要用靈材堆積!
淬體,不是使用靈材,是在燒靈材,海量的靈材。
霍去病其實挺佩服,沒啥家世的還能入品的兄弟們。
醫者說霍去病此生無法入品,倒也對。
但他們不會了解到皇室有種方法能把狗都堆砌成入品武者,只是看皇室願不願意給,狗能不能過那關。
霍去病地位好像比皇室的狗高一點,所以他有持無恐。這不,言辭訴說下,玉樹把此等天機都一字不差的告知霍去病......
......
看晚上的“淬體”效果了,“龍血淬體”是只是那方法的前一步。
“龍血”每一滴淬體液的價值都不遜色於玉樹的那枚洗髓丹!
洗髓丹,常人拿不到,但霍去病這個層次的人劉徹都是一瓶一瓶賞的,怎麽吃對霍去病都沒啥作用了。
至於淬體液。
靈材圖形於寶冊,配方秘藏於匣,家主方可得知。
每種能成“體”的淬體液都是傳家之寶,非嫡系不得用!
劉徹陛下昨晚就送來了足量的“龍血”。
……
劉玲也收到了“龍血”。她沒急著用,而是在保養她的腳。
她的腳也確實有被各種靈材保養的資格。
一雙嬌小玉足,白嫩可愛,角面,腳踝,足弓曲線優美,足面血管隱約可見。
腳趾,長短有序排列成一條下劃線。侍女正往她的腳趾甲上塗抹明亮紅色的“豆蔻”。
腳掌,粉紅誘人紋路可見。有醫女輕輕按壓。
劉玲則是握掌成拳,支起腦袋回想昨晚。
美人赤足,
金蓮掌上舞。
然後她看著了自己的雙足,我也不比她差!
“去,找一對小金鈴。”
……
“去!把她李玉樹給老夫請來!”李廣發須上豎,猙獰恐怖。
昨天到今天,李廣見了玉樹後就看誰都不順眼。
整個李府,氣氛壓抑。
現在終於爆發,眾人松了口氣。
李敢急忙稱是。
也不知道李玉樹跟李廣說了啥。
……
正午,霍去病收起架勢,準備吃飯。
“衛奴”湊上來道:
“霍爺辛苦。”
跟霍去病以前比,今天確實努力辛苦不少。
但是武者修行那個不是爭分奪秒?啥時候當職應卯般的修行也配人稱“辛苦”?
對霍去病,要求別太高。
“話都放出了,必須做到。”
霍去病晃晃蕩蕩走回守一院。
一進院,玉樹劉玲對峙,禾禾蹲在一邊。
“嘿,你到這幹嘛?”霍去病問劉玲。
“小妾!”
“小三!”
劉玲沒有理霍去病,她銀牙緊咬,目光似乎要把玉樹殺死。
玉樹不甘示弱。
“小毛孩子,幾歲就勾引別人男人,你下賤。”
“哼,我可問過李家了,一個遠支農家女,你才下賤!”
“比劃一下?”
“你等著,霍去病,你家小妾是這麽對待大婦的?”
劉玲沒敢接茬, 轉身質問霍去病。
好像她就是霍去病明媒正娶的妻。
質問?
你憑什麽質問我的驢?
玉樹想了想沒敢接話,難不成要說:“我是霍去病光明正大,氣勢洶洶搶來的?好像也不對......
玉樹冷哼一下,也看向霍去病。
霍去病心道:我很想說匈奴未滅,何以家為。但是這倆都不是怎麽好想與的,她們肯定會問:你滅匈奴之後呢?
還好禾禾在場。
小倒霉蛋看情勢不對,也不腳底抹油。
霍去病問禾禾,她怎麽進來的?
禾禾有點委屈:
“府前的人說了來了個郡主,但是他們說攔下來了,轉眼間她就進來了,大概是知道守一院的具體位置,我…我也沒打過,玉姑娘在睡覺,我沒敢叫醒她……”
長平候府,朱雀大街東側。
獨佔一坊,府內各屋各院星羅奇部,府內道路千回百轉,若沒人引領,斷不可能準確的找到位置。
挺有有意思。
“對了,李家公子也到了......”
霍去病:我想修個行都那麽難?這倆糟心玩意碰到一起:
玉樹,李玉樹,一個女人就亂七八糟。
劉玲,藩王女,誰都能碰,只有他衛氏子弟碰不得,好姑父你啊,你謀你的萬世千秋關我小霍什麽事,我都這樣了還把我推進棋局。
其實昨晚“匈奴未滅,何以家為。”是最好的回答了......
至於李敢,你來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