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淵峰,忘星庭。
數十年彈指而過,似白駒過隙一般,卻始終不曾在這座屹立於落霞山脈核心之處的靈秀山峰之上,留下一絲一毫的痕跡。
一個身著白袍的俊美少年禦虹而行,其手中持著一塊精致的青色玉簡,身周有著大歸真境的恐怖氣勢浪湧而起。
虹光所過之處,幾乎所有的落霞山脈外宗弟子皆是稍稍駐留,朝著那大歸真境的白袍少年微微行禮。
在落霞山脈之內,大歸真境的生靈並不算多,此白袍少年又不是任何一位山峰峰主,顯然是來自於其余勢力的強橫生靈。
“星淵峰上庭,忘星庭,溯星院……”
白袍少年喃喃自語之間,禦使著虹光落在了忘星庭巍峨宏偉的門戶之下。
“敢問是哪位上真降臨?”
數個忘星庭之內的巡守弟子有些失措,察覺到白袍少年的可怕氣勢,忙不迭地上前恭敬行禮。
雖心下有些慌張,他們卻並不曾有所懼怕,只因此處乃是落霞山脈,此白袍少年既然能夠穿過通明峰入得山脈之內,其定然有著光明正大的身份,絕不可能隨意朝著落霞山脈之內的外宗弟子出手。
那少年輕拂袍袖,笑道:“我乃壽延山脈白玉樓,此來星淵峰乃是謁見一位故人。”
那幾個巡守弟子先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數息之後,其中一人上前一步,小心翼翼道:“不知上真的故人居於何處,我等好引著上真前去。”
白玉樓將身下的遁法光虹收了起來,道:“溯星院,季月年。”
此言一出,那幾個巡守弟子的神色突然變得極為古怪,方才那出言之人更是露出掩飾不住的驚詫之色,再次行了個禮,緩緩道:“上真方才所言……”
白玉樓眉頭微皺,似是有些不悅,道:“季月年道兄乃是落霞山脈第一天驕,就連我居於壽延山脈疆域之內都有所耳聞,難道你等並不識得?”
其大歸真境的氣勢肆虐橫掃,忘星庭之內近八成的弟子都察覺到了此處的異狀,陸續朝著忘星庭門戶之處齊聚而來,議論紛紛。
那巡守弟子不敢與白玉樓頂嘴,隻得苦著臉,極為小心地開口道:“弟子敢問一句,上真與季……季師兄,已有多久不曾有過聯系?”
白玉樓目光微動,在這些忘星庭弟子的臉色之間察覺到了一絲不對,不過此時卻未曾多想,而是思考片刻,道:“三十余年前,我曾與季月年道兄在壽延山脈作別,自此之後便一直在道場之內苦修,如今終於自歸真之境破入大歸真境,故此前來尋故人相見。”
那巡守弟子支支吾吾,竟是將頭顱低垂了下去,不敢再多說半句話。
忘星庭諸人之內的一位通事弟子越眾而出,朝著白玉樓拱了拱手,沉聲道:“上真在這三十余年之間,許是不曾留意落霞山脈諸事,季月年師兄天資縱橫,當初更是一時間橫冠落霞山脈,可其命數卻實在令人惋惜,早在數十年前,便已經……便已經隕落在了摧日古城之內。”
白玉樓怔了一怔,稍稍握緊了掌中那塊小巧的青色玉簡,竟是說不出半句完整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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