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不重則不威,學則不固。主忠信,無友不如己者,過則勿憚改。何解?”
“一個君子,如果不莊重,就沒有威嚴,即使讀書,所學也不會牢固。行事應當以忠和信這兩種道德為主。不要和不忠不信的人交朋友。有了過錯,要不怕改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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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一問一答。孔穎達問出十多個四書五經中的內容來考驗李佑。令他沒想到的是,李佑還真的都一一回答了上來。
孔穎達這時候手中已經拿著論語。說道:“楚王殿下果然已經熟記四書五經。可楚王論語這斷句是否錯誤?老臣若是沒記錯,這可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怎麽到了楚王這裡就變成了,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李佑輕輕一笑:“具體這句話的真正含義,現已不可考。畢竟以往都沒有斷句。但是對於提出有教無類的孔聖人,我更相信是後者。前者不過是以往那些統治階層懦弱的曲解而已。畢竟愚民更加好控制嘛。”
孔穎達冷哼一聲:“簡直就是胡言亂語!愚民好控制,換而言之就是安穩,百姓安居樂業,豈不是好事?若讓百姓懂得太多,定生不良!!”
李佑聽後哈哈大笑:“孔師此話當真可笑至極!愚民可是一把雙刃劍,另一面可是鋒利的很呐!!愚民的確好控制,但是也是更容易受蠱惑,受擺布的一群人。一個人想要造反,隨便編造一個神話故事恐怕就能聚集眾多百姓擁護。愚民不亂則已,亂則大禍!!”
“看來殿下對治國之策也有獨到見解?”
“見解不敢當。在我看來,一個政令的施行,百姓都不知道為什麽執行政令,他有什麽積極性可言?只有讓百姓知道為什麽這麽做,這麽做對他們,對國家有什麽好處。自然會得到百姓的響應”
孔穎達還想說什麽的時候,他看見屏風後面,李世民的眼神示意。隻得轉移話題笑著道:“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聽劉太醫說小王爺在生病期間,夢見了神仙,學了本領?難怪楚王小小年紀,就有如此獨特的見解!”
李佑看了他一眼,莞爾一笑:“讓孔師笑話了。”
孔穎達笑呵呵的問道:“那楚王殿下可否告知,你在神仙那裡都學了什麽呢??”
李佑哈哈一笑:“不好說,不好說啊!!說出來恐怕會貽笑大方。”
“無妨,現在就我們倆人,殿下盡管道來便可。老臣對那神仙之說也頗為向往。”
李佑輕笑說道:“我學的那些東西,在你們看來無非都是一些奇淫技巧而已。不值一哂!”
“不管怎麽說,小王爺也是受上天眷顧,未來可期啊!若能更上一層樓,也猶未可知。”孔穎達這時候卻是話鋒一轉,說出的話讓李佑都是大吃一驚。
李佑一臉驚疑不定的看著孔穎達。這老家夥還真是什麽話都敢說啊。自己現在是皇子,更上一層樓是想幹嘛?
“楚王殿下無需如此看著老臣。現在諸皇子都年幼,未來如何,誰能預料。老臣就是在殿下身上賭上一賭又有何妨。殿下受上天眷顧,老臣相信殿下未來可期。”
李佑連忙快步走到門口,向外四處看了看,發現無人靠近,這才長籲一口氣:“孔師,切莫說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學生從沒有個半點逾越的心思。”
“殿下,當年漢高祖斬白蛇,天命所歸。竟由一小廝登上皇帝位。楚王殿下如今也是天命所歸,
處境更是不知比漢高祖強上多少。再說殿下也是當今皇帝孩子,為何就坐不得那個位置了!” “我靠,你這老頭今天失心瘋了不成?”李佑極度無語的一屁股坐在鋪墊之上:“你認為我能當皇帝?真不知道是誰給你的自信。那你覺得我能通過什麽途徑當皇帝?起兵造反?還是正治鬥爭?”
孔穎達呵呵一笑:“當然是哪種方法對我們有利,那就用那種方法咯。殿下,自古以來的皇位爭奪容不得仁慈啊!”
李佑冷哼一聲:“真是不知者不畏!皇后現有兩子,太子和衛王。皇后的聖寵遠非母妃能比。太子和衛王的聖寵也遠非我能相比。在朝中地位,本王更是毫無根基。再加上我外公陰世師和爺爺李淵的恩怨。本王在正治鬥爭中天生就與皇位絕緣。
再說說起兵造反更是無稽之談。父皇反了隋朝,反了皇爺爺,妥妥的一個造反專家,你讓我在他面前造反,你這是讓我找死啊!!”
孔穎達聽見李佑如此評論李世民,老臉一陣抽抽,趕緊咳嗽兩聲掩飾過去,隨即說道:“當今皇上的確威勢無雙。但他總有老去的一天啊。皇位爭奪可是什麽事情都會發生。楚王天命在身,想要坐上皇位的機會自然是最大的。”
楚王放心,老臣雖然官職不高,但作為孔家當代家主,天下儒生還是要給我孔穎達幾分薄面的。只要楚王願意,老臣可為殿下籠絡不亞於太子的勢力。”
李佑無語的揉了揉眉頭:“和你鬼扯了這麽多,你還是快點給本王離開吧。今日就當本王沒見過你。”
“楚王殿下真的不再考慮考慮嗎??皇位就擺在那裡,現在楚王殿下天命在身,皇位就理應是殿下的。你可知多少人為了那個位置前仆後繼嗎?難道你對它就一點興趣都沒有嗎?”
李佑冷哼一聲:“你說對了,本王對那個位置還真沒有多大興趣。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批不完的奏折,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現在你得到答案了?那就給我滾出去。”
孔穎達見楚王真的急了。自己也感覺差不多了吧。於是向李佑拱手告辭,離開了宜陽殿。
看著他走遠,李佑這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氣。
“傳說中的正治鬥爭實在好像比想象中的還要瘋狂啊!不過歷史上好像沒有聽說過孔穎達參與到這些事情中來啊。”李佑心有余悸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