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聽得金鼓響……畫角聲震。”

　蘇格坐在大廈頂端的邊緣，眺望著淪為戰場的紐約，還捏著嗓子，唱起了某著名選段。

　荒腔走板吧，又唱的挺認真。

　他上次從這裡跳下去之後，紐約就開始變得奇怪，沒成想再一次來到這裡，居然是為了將這座城市從水深火熱之中拉出來。

　緣，妙不可言。

　不得不說，虛空入侵，效果拔群。

　就連洛基配合齊塔瑞人，搞出來的紐約之戰，場地也就集中在曼哈頓中城。因為那個傳送門就開在斯塔克大廈頭頂。

　雖然這地方最金貴，但那場戰爭的總體損失……也就那麽回事。

　危害范圍有限。

　而虛空就沒那麽挑食，紐約全城，祖安以及周邊地區，都已經成為戰場。

　相對而言。稱得上大手筆。

　即使特工軍隊警察集體出動，英雄們四處救火，到處支援……總的來說，也只能用八個字來評價:

　捉襟見肘，疲態盡顯。

　這麽打下去，就算他們贏下來，也和輸了沒有區別。

　蘇格感覺有些失望……

　不過史蒂夫羅傑斯等人，去了德州和卡茲克捉迷藏，此時正在返回的路上。

　嗯，這勉強能算是個借口。

　他心裡想著:還是得我蘇某人出馬啊！

　“喚起我破天門壯志凌雲！”

　天台自然風大，吹亂了蘇格一頭綠發，他將手放在額前遮住陽光，抬頭望天。

　嚴防之下，那個狗東西應該看不到他。

　隨後蘇格又看向那些，在紐約各處上躥下跳的虛空生物，咧開嘴角嘿嘿一笑。

　他熟練地打開通話面板，對維克托說道:

　【讓托尼那個蠢貨來找我，帝國大廈樓頂。】

　“番王小醜何足……嘖，一不小心把自己也罵了。”

　Joker嘀咕了一句怪話。

　托尼從反應到行動，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議，伴隨著空氣的爆鳴，驟然懸停在他面前。

　肉眼可見的急躁。

　鋼鐵俠剛見到小醜，就抬起了掌心炮，而小醜坐在原地一動不動，做了一個“你在逗我嗎?”的表情。

　托尼有些尷尬地放下手臂。

　純粹是下意識反應。

　維克托隨後趕到，直接落在了樓頂，替托尼問出那個問題:“你想做什麽?”

　小醜不慌不忙丟給他一個……大喇叭，還是上世紀那種，不曉得是從哪裡淘來的。

　“連接所有廣播頻道。”

　後者聞言直接開始操作。

　托尼:“把虛空生物引過來之後，你打算怎麽消滅它們?”

　“隨機應變唄。”

　小醜扶著大樓邊緣站起，舒展了一下四肢，懶洋洋的說道:

　“虛空生物的手段還不清楚，如果傻乎乎的衝過來當靶子，那自然最好，如果還有別的花招……到時候再說吧。”

　托尼無奈，明白這廝就是沒有計劃，也或許有，但壓根不想說。

　他決定做自己該做的。

　接通科爾森的頻道。

　“盡快清空帝國大廈周邊三公裡……”托尼看了眼小醜，改正到:“八公裡，我們有一個很瘋狂的計劃。”

　Joker朝他點了個讚。

　維克托將那個大喇叭還了回來，還簡單教了他怎麽用。

　專業人士，工作效率極高。

　等待神盾局動作的這段時間，小醜準備和維克托簡單聊幾句。

　畢竟從上次離開之後，他一次都沒回去過。

　“祖安那邊呢，虛空被擊退了?”

　維克托:“基本結束了，清道夫機器人防衛效果還不錯。”

　“嗯。”

　某種程度上，鋼鐵造物確實比較克制虛空生物，加上祖安地方不大，人也不多，平均戰鬥力得是紐約的幾倍。

　他繼續問道:“我聽說前幾天，有個綠色的大個子拆了一條街?”

　“……是這樣沒錯，那家夥的確很難搞。”

　小醜樂了。

　綠巨人越生氣越能打，常態都有星球級的戰鬥力，如果繼續激怒且不加製止，理論上能達到亞天父的頂點，甚至更高。

　怎麽說呢，被伽馬射線的高能衝擊下，不僅沒死，還解放了自己的裡人格，將能量吸收並儲存，從而變成了一個超級英雄。

　拋開布魯斯班納個人的感覺，在靠變異的窮人裡……這外掛也僅次於驚奇隊長。

　嗯，最離譜的還是驚隊。

　他有點好奇:“那怎麽了結的這件事?”

　回答他的居然是托尼:“我們趕到的時候，大個子正在和一個變種人血拚……其實是單方面暴打，然後我們幾個合作之下，讓辛吉德把他毒暈了。”

　小醜:“?”

　“別那麽驚訝，我當時剛好在祖安，而且你說的沒錯，維克托確實給了我不少驚喜。”

　“只是還需要一點時間。”維克托:“下一次面對虛空，人類絕不會這麽被動。”

　然後兩個人就這麽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起了給機械進行能量強化的設計問題。

　托尼並不知道，小醜其實是在驚訝:

　你丫居然沒認出救命恩人……而且伊森博士也沒和你攤牌……

　搖了搖頭，沒有糾結這個事，左右和他關系不大。

　他還是更關心綠巨人的問題。

　“後來呢，你們把浩克安置在哪兒?”

　維克托:“有一個女人，就是她出主意讓我們下毒，也是她帶走了浩克。”

　“你剛還見過她，維克托，那位小姐有名字，叫娜塔莎。”這是托尼。

　“哼，鐵疙瘩腦袋就是不解風情。”

　不知何時，黑寡婦已經站在了小醜身後。

　她帶著長爪的雙手，從肋下緩緩摸向胸口，狀似親熱的擁抱著，嘴角帶著一絲迷人的微笑，眼神勾魂奪魄，看向小醜的側臉。

　殺意，若有若無。

　“Joker，久仰大名。”

　某種程度上來說，小醜確實是第一次和黑寡婦見面，而這個打招呼的方式，卻稱得上是清奇。

　小醜抑揚頓挫地哈哈笑著。

　神盾局無聊的警告而已，他並不放在心上。

　“鐵人說的沒錯，你可真美，娜塔莎小姐。”

　黑寡婦聞言眯了眯眼，知道自己的威脅並沒有效果。

　松開手，娜塔莎跳過了關於浩克的話題，說道:

　“轉移平民的事情已經接近完成，無論你想做什麽，Joker，都可以準備開始了。”

　小醜看向托尼，得到了肯定的回復。

　大戰之前，只剩下最後一點時間。

　他笑容不變，將大喇叭拿了起來，時刻準備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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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娜塔莎:“我有一個問題。”

　“問。”

　“你和這棟樓有仇嗎?選這裡作為戰場。”她似乎真的很疑惑:“說起來，你第一次走進神盾局的視野，也是在帝國大廈。”

　小醜:“不不，你想多了，我選這裡，只是因為這裡站的比較高。 ”

　嘀……

　托尼抬手，示意可以了。

　“咳咳。”

　小醜清了清嗓子，接著打開了大喇叭的開關，試著吹了幾口氣。

　吐氣聲響徹全城。

　無論是在開槍的警察，還是在逃命的特工，抑或是尖叫的普通人，他們的動作和思維，都稍微停滯了一下。

　因為他們的敵人，數量不清的虛空生物，都在這一瞬間停止了動作。

　當然，也僅僅是一瞬間。

　“Holle！你們好嗎?”

　小醜得意的笑聲:“我在這兒呢！”

　紐約沸騰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