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扎哈面對著地球,眼中滿是煩躁和疑惑。
之前被但丁隔空踩了一波,讓他非常不爽,但以先知的城府,還不至於憤怒煩惱到現在。
隨後面對小醜,雖然再次迎來了失敗,但也不算太意外。
馬爾扎哈有充足的心理準備,事情不會這麽容易就解決,那不過是一次小小的嘗試,並未耽誤他真正的計劃。
左右,他已經在地球周圍,利用心靈寶石布置了感知網絡,無論小醜通過什麽方式進出,來自無限寶石的力量,都可以捕捉到對方的思維波動。
空間跳躍也不行。
這算是對於寶石的高級運用,普通角色可受不了這個消耗。
而只要小醜還在地球,在馬爾扎哈看來,勝利就是遲早的事。
那煩人的希望之力,是屏障,也是囚籠。
它在限制天父以上力量干涉的同時,也限制了內部人實力的提升,讓他們永遠無法與虛空真正的強者對抗。
換句話說,現在的地球就算有些難纏的角色,但相對而言,本質依然孱弱不堪,就和行星那脆弱的本體似得,一碰就碎。
經歷過最初的苦悶之後,馬爾扎哈已經想通了。
他現在根本不慌,甚至覺得自己佔據了優勢地位,認為當前可以有兩個選擇。
一是等希望之力自然消散……但在他看來,這未免有些消極。
又不是打不過!
虛空的意志,受不了這個氣。
所以馬爾扎哈選擇了第二個。
在地球上布置足夠多足夠強的虛空生物,地毯式的搜索小醜的蹤跡,將其逼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
所謂甕中捉鱉……
就算小醜挺而走向,想要離開地球,也絕對瞞不過先知的耳目,迎接小醜的,將是來自高位天父的圍追堵截。
怎麽看都是穩贏。
“計劃是這樣的,事情也應該會像這樣發展……但是為什麽……我有些不安。”
馬爾扎哈眼波一閃。
他移動身形,避過彩虹橋的能量轟擊,然後才好整以暇的繼續觀察地球。
阿斯加德並未對他不聞不問,反而經常發動突襲。
反倒是地球,在送給他一個熱氣球之後,就再也沒什麽動靜。
主動性太差了。
不過阿斯加德神域之中,真正能作為虛空先知對手的,其實只有奧丁一個人,他們征戰宇宙的艦隊和武器,並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
類似的攻擊只能算是騷擾,馬爾扎哈不想耽誤正事,理都懶得理。
他繼續自己的思考……還是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
“不對勁,就是不對勁。”
虛空先知調整方位,目光穿透大氣層,掃過阿美利加,歐羅巴,遼闊的非洲大地,卻怎麽也找不到,那個引起他警覺的東西。
秉著有棗沒棗打一竿子的原則,馬爾扎哈決定試探一下。
他攤開右手,上邊浮動著三個光點。
那是虛空先知創造出的,很有潛力的生物。
“卡茲克?不行,有點走歪了,還得再吃一會兒。”
選擇本就不多,沒一會兒就得到了結果。
“就決定是你了!虛空使者……俄洛伊,給我把地球的底子打出來!”
……
“啊啊啊!”
嘹亮的怒吼聲響起。
阿斯加德上的雷神索爾一臉煩悶。
他剛剛說服海姆達爾,用彩虹橋射了一發馬爾扎哈,不出意料的無功而返。
還想再來一發時,卻被海姆達爾拒絕。
他自然奈何不得這位神域守門人,叫嚷一番之後,也只能灰溜溜的離開。
這種憋屈的感覺,讓尚未成長的雷神難以忍受。
“老弟啊,你說父親是怎想的,為什麽不發動軍隊,大大方方去幹他一炮呢!”
被雷神叫到的洛基翻了個白眼。
索爾這廝對神域和自身的實力,有種非常盲目的自信。
虛空的強大有目共睹,即便是奧丁親自出馬,也沒能將其攔下。
雖然血戰而死,對阿斯加德人來說是一種榮耀……但找死,無論什麽時候看,都會讓人覺得很蠢。
“別著急,索爾,現在局勢引而不發,雙方遲早會有一場大戰,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那就看著入侵者,在我們的領地上作威作福?”
索爾瞪大了眼睛,大呼小叫:“不行,我不能忍受!阿斯加德不接受挑釁!”
那架勢,差點把洛基給逗笑。
他心中歎了口氣:“這個憨憨……”
當然,嘴上還是那副苦口婆心,好意規勸的樣子:“別急別急,會好的會好的。”
這一切都被耳聰目明的海姆達爾看在眼裡。
扭頭就打了小報告。
“王,那倆兒猢猻又折騰起來了。”
嗯,話不是這麽說,但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剛從沉睡中蘇醒的奧丁,還沒來得及活動活動胳膊腿兒,耳邊就傳來這種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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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老神王的閱歷,這情況都讓他心裡犯愁。
無奈的歎了口氣。
他這幾個孩子,無論乾的親的,就沒有一個省心。
弗麗嘉見他這樣子,低下頭微微一笑,撫著他的背,緩聲說道:“孩子們還小。”
她雖然沒聽到海姆達爾的耳語,但能讓神域之王這般做派的,也只有繼承者的問題了。
兩者相知相愛幾萬年,早就不是互相了解的地步了……
奧丁雖然知道弗麗嘉只是在安慰他,還是跟著笑了起來。
是啊,孩子們還小,而只要他還沒死,就還有時間。
老兩口說了會兒話,奧丁問道:“他怎麽樣了?”
“我也說不好……還是你自己看看吧。”
離開起居室,兩人屏退侍從,又走了好一會兒,在仙宮尋了個無人的角落。
弗麗嘉伸出手,亮起了光芒。
數不清的盧恩符文從隱匿中浮現,接著露出一座再普通不過的木屋。
兩人輕車熟路的走了進去。
奧丁:“他還沒醒嗎?”
“沒有,不過傷口已經愈合了。”
“嗯,他能活下來,已經是個奇跡。”
屋子裡陳設不多,完全不像是神王金宮的豪華,正中的一張石床上,則沉睡著一個高大雄壯的身影。
他的腹部有道一尺多長的猙獰傷口,現在已經接近愈合,看起來像是鮮紅的疤痕。
弗麗嘉:“是啊, 做過那種事,居然還能幸存……放眼全宇宙,應該也只有這麽一個。”
石床上的人呼吸微弱到難以察覺,胸口的起伏也幾乎看不出來,但毫無疑問,這個人的確還活著,甚至在不斷康復。
看著那顆光頭,奧丁眯起了眼。
最開始,在海姆達爾發現奎托斯的屍體時,他只打算將其收斂並厚葬,但用彩虹橋將其收回阿斯加德之後,他才驚訝的發現……
這廝居然沒死。
奧林匹斯神劍已經不翼而飛,那噴湧鮮血的傷口卻在緩緩愈合。
按這個進度,只要用去一些時間,這個光頭就能再次爬起來……只是不知道,跨越了死亡之後,奎托斯會得到什麽,又會失去什麽。
奧丁:“安置好他。”
弗麗嘉點了點頭:“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