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善想要解釋一番,白起鳳卻不給他機會,略帶玩味道。
“武副宗主,我給你一鞭,你給我一掌,我倆手上功夫也算打個平手。
不如我們再比試比試輕功如何?”
說著便走向城防邊上,道。
“此處到城下也有十余丈,不如你我二人跳下去,誰能安然無恙誰就算贏,你敢嗎?”
馬善想張口勸解,但剛才就是因為他抓住九節鞭不松手才導致白起鳳吃虧。
現在再想端出世叔架子阻止就有些偏袒了,而且江湖人比武切磋本就是平常之事,他與宋,武二人雖是好友,但也不能為他人做決定。
這與剛才白起鳳突然出手意義不同,剛才是武德馨不得不應戰,現在是自己選擇應不應戰。
武德馨聽白起鳳的語氣也覺得剛才給了她一掌勝之不武,畢竟對方武器是被人抓住才讓自己抓住機會。
現在自己倘若不應戰,指不定別人會說她昆侖派以多欺少贏了,以一對一不敢應戰。
想著便脫口道。
“既然李夫人有此雅興,那就來吧。”
宋百齡小聲勸道。
“師妹,你這是做什麽?我們此次前來是為了幫助馬老兄的,不是來鬥氣的。”
武德馨頭也不回的應道。
“師哥你這是什麽話,剛才我給她一掌你也看見了,是馬大哥抓住她武器我才得手的,現在我要是不應戰,豈不是讓天下取笑我昆侖派。”
宋百齡無奈,只能歎息一聲,她這個師妹什麽都好,但就是認死理,一但和人爭執起來誰也拉不住,尤其是事情發生在他或者宗門上。
見武德馨一口答應下來,馬善仍是不死心提醒道。
“武妹子,賢侄,這城防可是有十余丈高,一個不慎衰落下去,就算不死也會致殘。
二位都是我馬善的朋友,誰受傷誰落敗馬某都心有不安,不如還是算了吧。”
聽馬善松口叫自己賢侄,白起鳳有了算了的衝動,這一系列事情本就是她挑的頭。
但見武德馨一直盯著自己,她又覺得不能服軟,於是說道。
“多些世叔關心,我這提議也只是說信口一說,如果武副宗主不方便也就罷了。”
這話不說還好,說了後武德馨直接催促道。
“你先來還是我先來?”
白起鳳正想說我先來,卻見旁邊的陰陽鼠章寶搶話道。
“嘿嘿,看二位女俠鬥得暢快,在下實屬手癢,我這人手上功夫不行,但要是比輕功,我也要摻上一腳。”
說完又話鋒一轉道。
“我先從這下去,若是二位覺得比不過在下,那二位就收手如何?”
這陰陽鼠章寶本就是個貪圖權貴之人。
但他樣貌醜陋,本事又是偷雞摸狗,無論是官府還是江湖門派都不待見他。
這次高馳說要來邊關見故人他本來沒什麽興趣,但一聽說是當世名將馬善,章寶便動了跟隨之心。
他早年因偷竊,無論是江湖同道還是朝廷官府,都得罪過不少人,這些年東躲西藏早就過夠了擔驚受怕的日子。
他聽說過馬善此人,便想著跟著高馳一同前來混個臉熟,說不定能乘機幫馬善一兩個小忙,好讓馬善為自己謀個一官半職,這樣自己就不用再過居無定所的日子。
現在見馬善有意勸解二人停手,於是便起了幫忙之心。
也不等別人反應,章寶徑直走到城防邊。
陽光照耀下,
眾人隻覺章寶手上有什麽東西閃了閃,隨即就看到他頭朝下,腳朝上越過城防。 眾人一驚,雖早就聽聞陰陽鼠飛簷走壁神偷之名,但沒幾人真正見過他施展開來。
幾人連忙跑到城防邊,低頭一看不由驚呼一聲,只見章寶四肢貼牆如簷龍一樣正四處遊走,時不時轉頭看他們一眼,模樣甚是輕松。
見眾人都來了,章寶故意顯擺一通,一會往城下爬一段,一會又往城上爬一段,迂回遊走毫無規律。
眾人正驚呼神奇,又見章寶遊走到城防直角處,在一眾人目瞪口呆下直接如靈貓一般跳到了另一側城防牆壁上,又是在那面城牆側壁迂回遊走一段,又一縱跳了回來,最後更是一跳一縱匍行到城下。
等身形落定,章寶抬頭拱手大聲叫道。
“諸位,在下獻醜了。”
隨即又向武德馨,白起鳳二人大聲說道。
“不知二位女俠覺得如何?”
白起鳳見到剛才詭異一幕,自知比不過章寶,也不說話,看向武德馨。
武德馨心中也是感歎章寶輕功了得,但她卻不能如此罷了,想了想,朝章寶大聲問道。
“陰陽鼠飛簷走壁果然名不虛傳,不過,不知道閣下若是帶著一個人可否像現在這般輕松?”
章寶見武德馨誇自己心中很是得意,口中大聲回道前輩過獎。
但聽到問他帶一個人是不是也同樣輕松,他卻是一愣,他雖是個神偷,但隻偷過東西,卻從不曾偷過人,想了想,大聲回答道。
“應該不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