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捏著右臂哀嚎時，托尼退後了半步，看著克裡斯望向他時那悲憤的眼神，托尼非常不要臉地攤攤手:“我什麽都沒乾，你自己搞的。”

“呸，你個臭渣男。我的小右你死得好慘啊~~~”克裡斯裝模作樣地捂著右手活動了一下。讓他較為意外的是，這突然取代自己右手的銀色斷臂除了略微沉重以外，整體上的感覺居然與自己原裝的右臂相差無幾，不僅僅可以如臂驅使，甚至擁有觸感。

“這是神經接入技術?還是說是腦波遙控的義體?”托尼用穿著戰衣的手掌用力捏了捏克裡斯的右臂，“你能感覺到痛嗎?”

克裡斯搖搖頭:“完全不痛，我只知道你這樣摸一個男人的小右真的很Gay。”

托尼給克裡斯一個白眼。雖然材料看上去是銀製，但這條手臂似乎非常堅固，起碼在MarkV號那足以掰彎鈦合金的握力下仍然能保持原本的形狀沒有發生形變。

然後，克裡斯在托尼平淡的眼神裡，拔出了這條銀臂，他的右手從虛影裡重新出現，銀色的虛影重新變成了斷臂。

“拜托，給我點表情好不好，你這樣我一點成就感都沒有。”克裡斯又把手臂插回，像是第一次接觸熱插拔的小學生似地玩著這截斷臂。

“喔噢，你的手臂居然可以變魔術，我太驚訝了。”托尼身上的鎧甲縮攏，重新變回了那個公文包，提在了他手上，“你不僅可以變成各種冰做的武器，還能隨意召喚一身看起來比我的還先進的鎧甲，我為什麽要為你可以自由插拔手臂而驚訝?”

托尼這麽不給面子，克裡斯也略微無趣，將斷臂取下，放回了系統空間之中。

“不給它取個名字嗎?我都替你想好了，就叫提爾如何?”托尼提議道。

提爾是北歐神話裡的戰爭與公平之神，他生平最出名的一件事就是將手放入了巨狼芬裡厄的口中，一次為保證欺騙了它，讓它被諸神用鎖鏈束縛了起來。因此，提爾失去了他的右臂。

“看不出來你還挺喜歡神話的，傑裡科、瑪爾斯，現在還想給這東西取名叫提爾。”

托尼與克裡斯並肩走著:“不是你最早拿伊卡洛斯調戲我的嗎?為了防止再猜不出你的啞謎，我可是好好溫習了睡前神話故事。”

“哪有憨憨會在睡前給孩子看神話故事啊，讓他們學習怎麽跟宙斯一樣四處留情嗎?”

托尼沉默了。事實上，霍華德就是克裡斯說的那個憨憨。托尼打算給自己老爹留點面子，畢竟的確如克裡斯所說，自己從神話裡學到了宙斯的四處留情。

“這條手臂有自己的名字，我第一時間沒能想起來罷了。”克裡斯看著托尼把手提箱交給哈皮，然後與擔憂的佩珀擁抱在一起，“阿格特拉姆，這是它的名字。”

“銀臂?讓我想想，銀臂努阿達?凱爾特神話裡，那個因為獨臂不能回到王位上的戰神?”托尼確實溫習了不少神話，連如此偏門的知識都記得，“這個名字可一點不吉利，太不符合我的審美了，畢竟我從來不會用凱爾特神話裡的名字去命名什麽。”

“當然，當然，除了摩根不是嗎?”沒等托尼理解克裡斯為什麽會提到亞瑟王的姐姐摩根，他看見克裡斯把一個金藍色的瓶子印在了自己胸口，一陣銀色的氣霧從瓶子的一端被放出。

“啊~~”托尼因為體內的鈀元素被淨化抽出，舒服地叫出了聲。雖然濃度算不上高，但鈀元素一直堆積在體內，對托尼的內循環多少存在影響。而淨化了之後，托尼感覺就像是穿著嶄新的內褲迎接新年的第一個清晨一樣令人舒適。

多虧之前戰鬥時動靜那麽大，逃跑的人群並沒有第一時間聚攏過來圍觀，托尼免去了因為當眾呻吟社會性死亡的結局。

不過不同於之間幾次的治療，這一次，克裡斯在淨化完托尼體內的鈀元素後，直接就松開了手。瓶子失去了握持者，在重力的作用下向著下方墜落，被托尼匆忙抬起的雙手接住了。

“哦?你舍得把這個瓶子給我研究了?是什麽讓你改變了心意?”托尼挑眉道。

“沒什麽原因，之前我還想著大坑裡的那家夥可能會讓你多少獲得一些蛻變，才留著沒給你。不過現在，既然他已經死了，也就無所謂了。”

“那條龍?”

“不是， 是被它一屁股坐死那個。”克裡斯之前已經從托尼口中得知了大坑裡被覆蓋在冰層下的那灘肉泥原本是一個“拿著鞭子說別人是小偷的小偷”。伊凡·萬科不僅沒來得及販賣大量鈈元素就被克裡斯關進了監獄，出了獄後沒來得及在史塔克博覽會上搗亂就被非凡龍一屁股坐爛，這足以讓他競選史上最憋屈反派之一。

“這個瓶子的看上去塑料感未免太強了些吧，你為什麽不考慮一下給它換個哪怕好看一些的外型?”托尼端詳著手裡的瓶子。這個東西他可是眼饞很久了，不僅可以祛除自己體內堆積的各類毒素，據克裡斯所言，甚至還隱藏著數量超過六十種的特殊能力。

“我可不是這個瓶子的製造者，而且那個家夥也不在這個世界上。”

托尼誤會了克裡斯的意思，以為這個瓶子的製造者已經死了:“聽起來又是一個幾十年前的老家夥，沒想到居然有人能超越時代那麽多，即使是我一時半會兒都沒法研究透這東西。”

“它叫什麽名字，沒有的話我就另外起一個了。”托尼似乎有些躍躍欲試。他最近新增了一個給東西取名字的愛好，如果不是Mark系列最近幾款戰衣早就在自己的數據庫裡立項，想必托尼也不會放過給它們起名。

“一個相當適合你的名字，‘天才’能量瓶。”克裡斯用手提起了一撮頭髮，模仿著某個勢不可擋的家夥，“厲害吧，最高吧，天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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