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文葉,你還好嗎?有沒有什麽事,他們沒把你怎麽樣吧?”接通電話的陳明問了莫文葉好幾個問題,以確保莫文葉真的沒有什麽事。
“嗯,沒什麽事,我很好。”莫文葉說話的口吻很之前一模一樣,就好像沒有發生什麽事一樣。
“真的沒什麽事嗎?如果有什麽事你千萬記得要跟我說。”
“好的,我知道了,你就別再問了,我現在很安全。”莫文葉有些不耐煩。陳明也就沒有在意,他也有些理解莫文葉,畢竟她剛從綁匪那裡死裡逃生,心情不好也是很正常的。
“安全就好,安全就好。”陳明懸著的一顆心也終於放了下來。
“好了,我累了,我掛了。”
“等等!”就在莫文葉剛想要掛斷時,陳明又想到了一件事,長舒了一口氣,心平氣和地問道:“文葉,你現在在哪裡?”
“家裡。”莫文葉冷聲地說道。
陳明不知道莫文葉有沒有說慌。但是,手機裡傳來的聲音確實沒有傳音。之前第二次通話的時候,陳明聽的分明,莫文葉被綁的地方有傳來很空蕩的聲音。
“現在手機裡並沒有空蕩的聲音,難道是轉移了地方?又或者真如那個女人說的那般,莫文葉現在已經安全了。”陳明想到。
本來陳明還想給莫文葉打個視頻,確定一下她真的安全了。可是,莫文葉現在的語氣和心情似乎有些困難。
“行,你現在就呆在家裡,我一會兒過去找你。”
“你不用過來,我很好。”
“沒事,我也閑著。”
“隨你吧!”
“嘟嘟......”陳明手機裡傳來嘟嘟的聲音,那頭莫文葉說完直接掛斷了。
旁邊的黑色男人倒是十分鎮定,點了一根煙,靠在路燈杆上吸了起來,直到陳明通話結束。
“打完了?”黑衣男人問道。
“嗯,打完了。”陳明往前走了幾步,距離男人不到兩米的位置停了下來。他也點了一支煙。
“你是做什麽的?跟他們一夥的?”陳明有些好奇地看著男人。
聽到陳明的話,黑衣男人抽了一口煙後,卻又突然停了下來。他慢慢地抬起頭髮打量了一番陳明,發出嘿嘿的冷笑聲。
“無業遊民。”
“那你和他們是一夥的?”陳明再次問道。
“他們?他們是誰?我為什麽和他們是一夥的?”黑衣男人反問道。
“你不是給他們取東西來了嘛?”
“難道取個東西就是和他們一起的?”黑衣男人笑了笑,又道:“我只知道有一筆豐厚的錢,我就過來了而已。”
“哦!”陳明輕聲道了一聲。從男人的眼神中,陳明看的出並沒有什麽殺氣。如果真是那種劊子手,或者道上人的話,光那種眼神就足以殺死人。
“給你!”陳明將黑色的袋子遞給了男人。男人接過陳明手中的袋子,沒有說什麽話就離開了,朝著巷子裡走去,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黑衣男人走後不就,陳明也動身了。今天的月色通明,跟白天差不多。沿著馬路,陳明一邊走,一邊伸手堵車。
“莫文葉住哪兒?”陳明自言自語地說道。
他想了想,突然覺得自己很可笑。他回想了一下他和莫文葉在一起的時光,竟然有些模糊的記不起來。
在學校的這兩年的時間,除了在一起吃過飯,坐在湖邊的椅子吹吹風,看看湖水,好像在也就沒有什麽了。
牽手,接吻這些好像跟他有些遙遠,有種像奢侈品一樣,你能看到它的存在,卻不能擁有它。
“算了,想那些沒用的幹嘛,還是給打個電話,問一下。畢竟她還陪著自己過了兩年的時間,雖然這兩年沒有什麽讓他記憶深刻的事。但是,人嘛,肯定有那麽一個會犯賤。”
陳明拿出手機,站在街頭沉默了一會,還是撥打了莫文葉的手機。只不過讓陳明詫異的是莫文葉的手機關機了,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她應該知道?”
......
“喂?又怎麽了?”
“木子晴,我想問你個事?”陳明只能給木子晴打。他想了一下,現在除了木子晴有可能知道莫文葉的住處,其他人他也想不到有誰。
“說?”木子晴似乎喝了很多酒,說話有些不利索,結結巴巴的,而且那邊放著很大的音樂聲。
“莫文葉住的地方你知道嗎?”陳明大聲問道,他怕木子晴聽不清。
“知道,她在......新......”
“新......什麽?”陳明努力地聽著木子晴說話的聲音。
“你不是他男朋友嗎?怎麽不知道她住哪兒?”木子晴哼笑著,“你來星空酒店,我就告訴你莫文葉住在哪兒?”
“你就別鬧了,趕快告訴我吧!”陳明懇求地說道。他剛從星空酒店出來沒一會,再過去的話又要浪費時間。
“不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你也應該知道,我是不會騙你的。”
此時,不遠處一輛出租車正慢慢地開來,陳明招了招,車在他面前停了下來。
“好,你等我,我一會兒就到。”陳明掛了電話,直接鑽進了車。
“師傅,去星空酒店。”陳明說道。
“好的。”
車裡正播放著陳明最喜歡的一歌,是許巍的《曾經的你》。那旋律,那詞意再熟悉不過。每當陳明心煩意亂的時候,他總聽這首歌,有時候能重複好幾個小時。
聽這首歌能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隨後陳明閉著眼睛,感受這美妙的音樂,心裡默默地跟著音樂的節奏唱起了。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曾讓你心疼的姑娘
如今已悄然無蹤影
愛情總讓你渴望又感到煩惱
曾讓你遍體鱗傷
......
走在勇往直前的路上
......
有難過也有精彩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療傷
......
不知多少孤獨的夜晚
......
從昨夜酒醉醒來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來
讓我們幹了這杯酒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
這笑容溫暖純真
每一次難過的時候
就獨自看一看大海
總想起身邊走在路上的朋友
有多少正在醒來
讓我們幹了這杯酒
好男兒胸懷像大海
經歷了人生百態世間的冷暖
這笑容溫暖純真
......
車上的歌曲播放了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陳明竟然趴在後座位上睡著了。司機師傅透過後視鏡,見陳明睡著了。自己也微微一笑,隨即把歌曲的聲音往小裡調了調。
二十分鍾後,車停到了星空酒店對面的馬路邊上。
“喂,小夥子,醒醒,星空酒店到了。”司機師傅一連喊了陳明六七次。陳明緩緩地睜開眼。
“師傅到了嗎?”陳明揉了揉眼睛,一副還沒有睡醒的樣子。
“到了。”司機師傅說道。
“不好意思,剛才睡著了。”
“沒事,沒事,我也是剛剛到!”
陳明下了車,站在酒店的大門口,遲遲沒有動。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四十分鍾前他才從這裡離開。離開時他說再也不會來這裡了,沒想到命運跟他再次開了一個玩笑,自己還是來了。
陳明給木子晴發了一個短信說自己已經到了星空酒店,讓她下來接他,他現在在正門。
本來陳明是想去側門那邊和那個兄弟再打一次照顧的。可是,後來一想,去那邊幹嘛?是去嘲諷?還是去炫耀自己?
陳明想到自己和那兩個人都一樣,是最底層的人。如果自己再去嘲笑對方,那真的是不窮都沒有道理的。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越窮的人越愛嘲諷別人?
很快木子晴從大廳裡搖搖晃晃地走了出來,站在旋轉的門口向陳明招了招手。
“呀,你這是喝了多少酒?”陳明還沒有走到木子晴的跟前,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酒味。
“嘿嘿,沒喝多少?我沒有喝醉?”木子晴左搖右晃地,突然一不小心高跟鞋沒有踩穩,直直地倒在了陳明的懷裡。
“這.....”陳明見木子晴雙手鎖著自己的脖子。
陳明竟然起了貪念,他有些舍不得推開木子晴,任由木子晴摟著自己。
“你沒事吧,還好嗎?”陳明問道,呼吸有些急促。
“我沒事,我能有什麽事,你扶我回房間,1402,門沒有鎖。”
“好!”陳明不知道為什麽沒有拒絕,他之前是那麽抗拒木子晴的。可是,突然間他就像一個啞巴一樣,竟然說不出話來。還按照木子晴的要求,把她扶送到了1402號房。
“你先坐下,我給你帶杯水。”陳明將木子晴扶著坐到床上,又急急忙忙地跑去給倒了一杯水。
“咕嚕嚕!”
木子晴一口喝了下去。
“我去洗個澡,你先在這兒坐著。”木子晴站起來,頭一暈,卻再一次倒在了陳明的懷裡。
“喂,你怎麽了?”陳明看著木子晴,她的表情有些猙獰,似乎很難受。
“酒?酒有問題?他們下了藥。”
“那怎麽辦?我打120吧!”陳明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 有些慌了手腳,下了藥,不知道會不會死?
“扶我去浴室?”
“啊?”陳明木然,突然間他又好像明白了什麽,“好好,我這就扶你去浴室。”
浴室裡,水流聲逐漸響起,漸漸地,聲響越來越大。
“冷……”
水,好涼。
衝在她虛脫的身體上,即使體內狂熱的因子依舊在燃燒,卻也難以抵禦這寒徹的冰冷。
木子晴試著想要躲開涼水的衝擊,可是,身體卻完全不聽使喚的,好像藥勁發作了,一動也不能動。
突然這一刻,她恍惚才明白過來,一定是剛才那個充滿“正義感”的男人遞給她的酒有問題。幸虧那會她看到陳明的消息出來了。
此時此刻的她,根本使不出一份力來,只能像個無助又軟弱的小兔子一般,倚在陳明的身上艱難的支撐著自己。
冷水,淋在木子晴的身上,將她澆濕了個透,也將陳明身上的襯衫淋濕,黏在他的健軀上,將他完美的肌肉線條展現無余。
陳明冷冷的看著懷裡虛弱的木子晴。他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一聲輕哼,眼底除了譏誚看不出任何一絲情緒來,大手一把勾住木子晴紅透的下顎,“木子晴,你好sao呀!”
木子晴被陳明勾著,很是難受,渾身依舊燥熱難耐,皮膚上卻是陣陣冷意。
這種感覺,難受到了極點。
木子晴伸手抓住陳明的手,顫顫巍巍地說道:“我……我好難受……”
木子晴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