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
圖書館二樓,陳一聞坐在一張桌子前,用一塊平板登陸網絡,進入視頻製作的資源站,開始閱讀學習資源站的各種說明。
他參加新視頻大賽的名額問題替時沒能解決,但這並不妨礙陳一聞探索視頻製作的資源站。
這個時空的ai技術,讓人可以輕易的用資源站完或以前一個團隊才能做成的視頻內容。
查閱熟讀了資料過後,陳一聞首先要找一款核心的工具,這是連接各種資源的主軸,在資源站中,這種被稱之為“引擎“。
視頻製作引擎可以引導製作者完成模板,布景,特效,動作,音樂,剪輯等一系列內容。
陳一聞在列表上刷了一翻,專業版本動輒上萬,甚至有七位數的價格,都和自己不沾邊,陳一聞來到了業余版,選擇了個最便宜評價也較好的。
叮!電子錢包提示扣費一塊錢。簡直太沒牌面了,這款名叫“智造“的視頻工具評價上挺好,屬於窮人用的工具,
現在有了一款“引擎“,那就可以選擇場景搭建了。
但一個視頻最終還是講故事,故事才是視頻的核心。
故事核心就沒有辦法了,想要表現什麽主題內容,都需要製作者自己準備固本。腳本就是劇本。
陳一聞開始打字,構建一個故事的雛形,
前一世他在大學寫過舞台劇,台詞功底被當時觀眾評價為“深厚““扎實“,走上工作崗位上,做得多的也是文書工作,偶爾一些公司活動,也會編排個小品湊個什麽題目之類,所以基本的台本寫作格式並不陷生。
他寫下“序幕“,“角色“,“場景“,“動作“………這些關鍵點編排之後,一個故事骨架就成型了。
接下來就按照劇本骨架的每一幕。開始選擇不同的場景。
面前的引擎立即出現了很多的選項,陳一聞找的是免費的公共庫。他首先看了一下公共庫的角色模板。發現都不滿意,稍微好一點的,都要錢,一個簡筆畫的動畫形象,上了五個顏色,就要三千塊錢使用費。顯然用不起。
陳一聞考慮了一下,千脆自己畫,他拿出一個本子,用隨身攜帶的筆在本子上勾勾畫畫,好在以前的一些個功底沒有丟,繪畫上肯定比不上專業人士,但是業余水平,也夠用了。於是在筆和紙張滑動的摩擦聲中,陳一聞畫出了他決定好的第一個角色形象.
等畫作完工,陳一聞用平板攝像頭把畫拍了下來,AI製作引擎會對畫進行構建,可以構建基本的動作,形成自己的角色形象。
不過畢竟是免費軟件,流暢度之類就不必期待太高,而且形象也必然呆板,基本就是紙片造型。
然後就是按部就班的進行劇本上每一個環節的場景搭建,選擇美術資源,他選了太陽,雨滴,綠地草坪等等動畫場景…都免費的,有一種少兒繪畫的既視感。
最後就選擇音樂,新翻的流行音樂就別想了,好在免費庫裡也還有不少經典曲目,陳一聞選了幾首,兼具輕快和抒情的音樂。
一步一步,在AI引擎的引導下,陳一聞把整個視頻給製作了出來。看著自己設計的角色變成了動畫在場景裡運動起來,陳一聞很有一種成就感。
科技真是第一生產力啊。
大體差不多就這樣了,接下來就是做一些剪輯和調整,雖然一切簡單到過分.…但至少故事還行。
……
陳一聞走入閆曼的辦公室,
閆曼今天穿著一身紫色套裙,別了個小髮夾,很有些知性氣質,看到他敲門,就對他點點頭。 閆曼帶著些半開玩笑的口吻,問道,“陳一聞,看來我之前給你的建議,你沒有采納啊。”她上次跟陳一聞提了一嘴參加新視頻大賽的事情過後,聽陳一聞表態要參加,於是也就稍微留意了一下。
等名單出來後,她看著張貼榜,發現上面並沒有陳一聞的名字,當時就笑了笑,覺得自己居然對陳一聞有些期待,還是太天真了。她雖然當大學輔導員沒幾年,但也是從學生過來的,這一路上,難道沒見過那些庸庸碌碌混到最後一事無成的人嗎?
這樣的人她曾經其實也遇到過,大學時有個男生,她也曾那樣苦口婆心的勸過他,要為他們的未來著想,總要做些什麽,對方也總是答應著,但仍然過著天天和朋友出去喝酒玩遊戲的生活,但她仍未熄滅幻想,說好了畢業都留在這裡,一起打拚事業一起成長。
可到頭來那男生決定順應家裡的安排,回到那個三線城市,有家裡托關系介紹的坐辦公室泡茶就可以度過一天的清閑工作,家裡給他安排了房子和車子,甚至還有等待他的一連串相親。他告訴她相親什麽的他都不要,他就要她,讓她跟他一起走,那座城市裡他父親很有能量,給她安排個高福利的工作一點沒問題。
但最後畢業離開那天,閆曼還是主動提出了分手,然後目送那個男生離開學校乘坐了回家的火車。她淚流滿面,卻始終全程看著他離開她的世界。
現在傳來消息,那男生回去沒一年就在當地結婚了,現在還有了個兩歲的孩子。
但聽到這裡,她卻只有釋然,甚至沒有懊惱反倒有些慶幸。雖然現在孑然一身,但她想要的,並不是一眼就能望到頭的生活。
一度她認為陳一聞也是這芸芸眾生其中之一的時候,眼下的陳一聞登了門。
“我提交了,也找了關系了,但最後還是被刷下來了,但我不想放棄這個機會,所以還希望閆老師幫我。我聽說最後名單是校務委員會的老師那邊通過,還請閆老師幫我說說情。對了,我作品也已經做出來了。”
陳一聞遞上了平板,同時還在背後塞了一個牛皮信封。
閆曼接過捏了捏,然後透過封口,就看到了裡面的一疊錢。
整整一千!
“這疏通可能用得上的,還望閆老師幫我走動一下了。”
閆曼看著那信封,還有些發呆,再看陳一聞,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從未了解過這個學生。
片刻之後,閆曼把信封拍回了陳一聞手裡,略有些惱怒,“你這在做什麽?不要搞這些東西。”
陳一聞就道,“我當然知道閆老師的,你用不上,不代表別人用不上,就拿著以防萬一吧。”
“你自己收回去,東西我會看,傳我郵箱。要你真的可以,我會幫你去說一說的。”閆曼走回辦公桌,揮手示意趕人。
陳一聞也沒辦法,拿了信封走回。
等確認陳一聞離開之後,閆曼拿出自己的平板,打開郵箱,看到陳一聞發來的郵件,點開來看他的作品。
片刻之後,閆曼微微坐正。
直至看完,閆曼都還有些微微動容,搜索了一下視頻截圖,確認網絡上並沒有重複,這不是陳一聞從哪裡搬運過來的。不過其實也可以基本確認是陳一聞自己的作品,因為這東西的那些簡陋場景,根本就不需要多少技術含量好不好。
閆曼已經對陳一聞有些刮目相看了,不僅僅真能拿出作品,而且還很有執行力,名單看來是被頂替了,但他參賽的意志卻很為堅決,甚至能直接拿一千塊錢準備找自己打通關節,這種作為,在他這個年齡的大學生中,已經有些拔尖了。
閆曼想了想,起身,就直接帶著平板,她下午接著要去系上開會,校委老師那邊,可以幫忙去說一下。
當然,打動她的,除了陳一聞的不放棄之外,主要還是他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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