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種植需要些時日,薛安得住一陣。康叔做主給薛安安排了離大門最近的一處房間。左小志覺得其實康叔應該是想把他扔大門外的。用過晚飯康叔就開始焦慮:“這小子還要‘小住一陣’,種個破花還需要‘小住一陣’,一看就是別有用心。”康叔在院子裡踱來踱去:“別看外表人模狗樣的,絕對色中餓鬼,柳家妹妹肯定受了蠱惑了,唉,我不能坐視不理啊!”左小志聽他叨得頭疼,催他早點睡別胡思亂想。被派去種花後難得大白取消了晚上的總結會,自己要補補覺。
哪知剛要睡著,康叔“梆梆梆”敲門。
“兄弟,那小子大晚上的不在屋裡啊!”
左小志不耐煩:“你怎麽知道他不在屋裡啊。”
“快出來兄弟,那小子屋裡沒亮燈。”
左小志怒道:“我屋裡也沒亮燈,知道這代表什麽嗎。代表屋裡的人睡了,不能打擾!”
“不是不是,他屋裡一直沒亮過燈,他就沒回過自己屋,你快出來,我必須得去看看!”
左小志煩躁起身,暴怒地拉開房門:“大哥,你大晚上不用睡覺有必要拉著我陪你嗎!”
康叔一臉可憐巴巴:“兄弟,大晚上一個人蹲姑娘房門口,萬一被逮那就有口說不清了。”
左小志道:“加我一個,倆大男人去姑娘門口蹲就說得清了?”
“不是,好歹你可以給我作證我沒有歹心啊。”
左小志一個白眼,心想,要是被認定為登徒子,一個登徒子給另一個登徒子解釋不知道會不會被采信。
康叔心急,拖著左小志就往小院走。困頓的左小志放棄了抵抗。
倆人到了小院附近,貓腰躲在一顆小樹後面。
“你看,我說什麽呢?你看這麽晚了,柳家妹妹房裡還亮著燈。”
“那你是希望她房裡不點燈?”
“······”
“康叔你別想那麽多,姐妹倆都在呢,就算薛安在這也出不了什麽事兒。”
說話間,柳萍萍打著哈欠伸著懶腰出了院子門,康叔和左小志立刻閉嘴,縮起脖子試圖把自己隱藏在小樹苗的陰影裡。
柳萍萍似乎是白天乾活有點累,活動著胳膊撐著腰慢慢繞到了院子另一邊。
柳萍萍剛消失在視野裡,院子裡的燈滅了。
康叔急了:“你個烏鴉嘴,果然關燈了,完了完了。”
“你在這叨叨有用嗎?有本事你打著護花使者的名義衝進去啊。”
康叔自然是沒膽衝進去,又心急,左小志這一激讓他憤懣不已隻想揍人。
不想院內的燈又亮了起來。
左小志起身:“康叔我不陪你玩了,今兒要再到四更我怕是要暴斃了。”
康叔還想拉住左小志,但怕聲響太大引起注意,只能隨著左小志離開了院子。
翌日,雞叫三遍差點沒叫醒左小志。待匆匆趕到小院,不想康叔早早就位,眼神幽怨,不知道是不是一宿沒睡。
柳蕾蕾一個勁兒打哈欠,抱怨昨天睡眠不夠。
薛安來得比左小志還晚,連連抱歉,說是換了環境一時竟睡不著,見笑見笑。
康叔哭喪著臉,幽怨的眼神摻了一絲絕望。
情場失意,康叔化悲憤為力量,難得一整天賣力乾活不叨叨。
按照姐妹倆的計劃,溫室佔地小半個院子。左小志想這是帶回來多少種子啊。
薛安卻對門口香爐裡大白種的“水蘿卜”充滿了興趣。
午飯時刻薛安追著大白求種子,大白頗為得意,表示終於有人慧眼識珠,不過手裡沒有留多余的種子,恐怕沒法贈送了。
當天晚上康叔愣是一動不動盯著薛安,待他進了房門還在門口盯了好一陣。
左小志生怕康叔一晚上又不消停,麻溜進屋栓門,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就算門被敲爛自己都不可能下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