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天,沐陵都沒有見北冥雪來,準備去她家看看,剛打開門,一個小包子臉探頭探腦的打量一番後進屋“兩天沒看到雪兒,是不是想的不得了?還不快快把好吃好喝的都拿出來。”
看到她,沐陵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給她準備了豐盛的早餐“你額頭的傷,怎麽回事?”
“路上太滑了,疼死了!看你可憐兮兮的,今晚就不回去了。”
沐陵在她夾菜時,袖子露出的手腕上看到了淤青。他表情瞬間就冷了下來,隨即又收起情緒。
北冥雪吃完飯,拉著他出去玩雪,累了才回屋裡,看見沐陵耳朵通紅,將手搓暖和,捂住他耳朵。
捂暖和後,抱著沐陵腦袋比劃一陣才松開“小年送你一個禮物。”
小年是正月初四,小輩給長輩送禮,表示感恩。
她下午拉著沐陵出去逛街,支開他,在針織店神神秘秘買了些東西。
“你喜歡什麽小動物?”
“我喜歡小月亮。”
“小月亮不是小動物,算了,這個也行,等著收禮物吧!”
晚上睡覺,將沐陵推進臥室,她在客廳偷摸著織東西。
早晨,沐陵被凍醒,一雙可憐巴巴的眼睛看著他“陵哥哥,救我。”
被子裹在她身上,看起來就像一條毛毛蟲。
沐陵將她弄出來,不自覺的笑了“怎麽睡才能將自己裹成這樣,你教教我。”
她又羞又惱的張牙舞爪。
北冥雪家,女仆看著一桌子的珍饈,似乎沒有食欲,半天沒找到藥。
“小賤人,敢偷老娘的藥,回來打斷你的腿。”
隨後又出去買了些藥,男人在房間找了個遍,面露獰笑“甜心,你會躲在哪裡呢?”
時間過去幾天,北冥雪坐在客廳織著帽子,男人推開門就看見她“寶貝,出來幾天了,該回去了!”
北冥雪驚恐的準備逃跑,被死死捏著胳膊,拖著就往外走。
“陵哥哥,我好害怕!”
男人還沒走出大門,被一陣電擊麻木倒地。
沐陵也驚魂未定,畢竟是孩子的體能,根本無法與一個成年男性抗衡。
急匆匆的收拾了行囊“雪兒,我可以誘拐你嗎?”
北冥雪將什麽東西藏到背後,右手拉住沐陵的手,點了點頭“好啊!”
派出所都回家過年了,要等到初六才上班,他必須帶著北冥雪奪過這些天才行。他嘗試給她爸媽打電話,卻始終處於不在服務區狀態。
沐陵帶著北冥雪跑到一個待拆的老房子區域,他用幾塊磚頭圍成簡易爐灶,放上鋁碗開始做飯。
趁著夜色來臨之際,燒好熱水,用五六玻璃瓶盛好。
“陵哥哥,這注射玻璃瓶裝開水幹嘛?就在這裡睡覺多好,還可以借火取暖。”
沐陵拉著她向著另一棟樓走去“我不會讓你被凍到的,不是困了嘛,快走吧!”
冬天都離不開取暖的東西,在外面唯一能取暖的,只有生火,晚上的光,最容易暴露在敵人面前。
沐陵找了一個比較隱秘的角落,將床被鋪好,滾燙的玻璃瓶放在被子下面。
她脫了外衣,麻溜鑽進被窩,這外面零下幾度,可不是鬧著玩的。
北冥雪輕輕拍了拍她旁邊的枕頭,示意沐陵快點睡過去。
“陵哥哥,這些瓶子真暖和啊,好舒服!”
“早點睡吧,咱們明天還得換地方。”
她伸手摸了摸沐陵耳朵,
然後在他懷裡找了個舒詩的位置安靜下來。 他們生火做飯的地方,此時有一個男人正坐著取暖,笑得很陰沉“看來位置沒錯,小寶貝,你逃不掉的,乖乖出來吧!”
男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搜查,都沒有結果,他突然將瞪的滾圓的眼睛盯向隔壁拆遷房,面帶猙獰“你們逃不掉的!”
男人拿著一根鐵杆,邊找邊敲“小寶貝,我發現你了!”
沐陵急忙捂住北冥雪耳朵, 聽著動靜越來越近,呼吸都極力控制著。
腳步聲一步一步接近。
“砰”
一棍子敲在牆壁上,發出震耳欲聾的響動“我知道你們躲在這裡,找到你們了!”
男人腳步邁進房間,一棍子敲在床榻上,對於沐陵來說,完全不亞於一聲驚雷。
男人低下頭,向床底探去“找到了!”
下面只有一個破舊的爛木箱,電視機盒子那麽大。
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沐陵也絲毫不敢放松。
北冥雪睡相不好,像八爪魚似的,將他緊緊纏住。
早晨起床,沐陵將玻璃瓶子的水倒掉,推開木箱,下面有個暗格,主人家用來儲備糧食的。
簡單吃了早餐,沐陵收拾好繼續逃亡。
他特意向北走了幾裡路,生火吃了午飯,隨後迅速向西走。
路上多了些混混搜尋,總是險之又險的躲過去,終於要等到派出所開始上班。
將北冥雪藏好,去鎮子上買點食物等著第二天去尋求派出所庇護。
“聽說了嗎?前段時間,一個流浪兒將富人家的女娃拐走了,警察在到處找呢,不知道是死是活,回家看好你家孩子。”
“小孩子都這麽嚇人了嗎?”
“唉,這個世界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變味了。”
沐陵臉色一變,現在唯一可靠的人也不能去尋求庇護了,他已經失去了先機,人先入為主的觀念太強了,再去就是自投羅網。
他不得不改變計劃,現在集鎮不能過多暴露行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