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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選人生系統》三十: 西門13郎
張全安的出現,自然免不了親戚們一頓說,但是這家夥好像早已經習慣,嬉皮笑臉,也不生氣,這性格明顯遺傳二外公。
  張全安那個姘頭叫小美,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這裡了,在飯桌上,喊老太太喊得很親熱,奶奶喊過不停。
  但是兩人什麽貨色,老太太心裡明鏡似的,明顯對兩人很厭煩,冷著一張臉,沒有理會兩人。
  晚飯匆匆忙忙吃了點,張全安就借口帶秦河出去玩,被姑外祖母一頓訓斥,心怕張全安帶壞小朋友。
  秦河主動說自己太無聊,想去見見玩一下,但是老太太和姑外祖母都清楚張全安的為人,還是不許。
  最後秦河只能說,讓舅舅陪自己去了,自己的確想出去玩玩,加上一旁舅舅見秦河使眼色,連忙開始附和,表示一定會照顧好秦河的。
  舅舅張孝誠裝孫子太累了,早就想出去溜達了,有這麽好的機會,能不抓住嗎?
  就這樣,張全安和張孝誠這兩個從未見面的堂兄弟達成共識,一個想出去玩,一個想把秦河身上的錢套出來。
  出門前,張全安還想到自己姑姑身上要點錢,被老奶奶斥責罵了出去。
  沒要到錢也無所謂,反正張全安已經把目標放到自己這個便宜外甥身上了。
  走出家門,幾人才長舒一口氣,哈哈大笑起來。
  秦河也終於感覺松了一口氣,笑著朝張全安道。
  “走吧!老舅,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張全安嘿嘿一笑,把秦河的肩膀摟了過去,故作大氣地道。
  “那還用說,整個西門町,就沒有我張全安沒玩過的地方,今天老舅帶你去開開葷!”
  此時天色還早,也就六點不到,正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灣灣的夜生活早就聽說多姿多彩,秦河早想去見識見識了。
  一旁的舅舅張孝誠帶著拘謹和期待,也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緊張,雙手時不時拉扯自己身上的加大號西服。
  幾人隨便搭了一輛車就溜了,張全安先前的摩托車,也扔在姑外祖母樓下的水果店。
  “小外甥,你是不知道,當年我可是西門十三太郎,一把砍刀從西門町,砍到北門橋,我身邊的小弟都有兩百多個啦,誰不認識我張全安啦!”
  秦河裝出羨慕和敬仰的神情問道。
  “那老舅,你現在混哪裡?”
  “現在…現在自然也有地盤喔,等下帶你去見識見識我的小弟!”
  一路上,張全安口沫橫飛說起自己的光輝事跡,顯然,這些裡面,吹牛成份,佔百分之九十九!
  張全安說了十幾分鍾,見自己那個便宜外甥都好像唬住了,連忙話題一轉,繼續開口道。
  “哪個外甥,當年的往事,就不再提啦,你老舅我現在欠別人一點錢,江湖救急,你拿個萬八千給舅舅解決燃眉之急,等過幾天,老舅還你十萬八萬,怎麽樣?”
  一旁那個姘頭小美,此時也是附和道。
  “小外甥,你不是收了那麽多紅包嘛,拿點出來替你舅舅還點帳,等你舅舅翻本了,還你十萬八萬也不是問題的嘛!”
  秦河笑著看著這兩個廢物,從口袋裡掏出一疊鈔票,點出一萬的樣子,遞了過去,臉上還帶著天真無邪的笑容道。
  “老舅,你可是答應我了哦,我借你一萬,你可得還我十萬哦!”
  張全安兩人看到鈔票,頓時臉上一喜,此時哪裡還顧得其他的,急切地回道。
  “哎呦,那肯定的呀!真是太謝謝小外甥了!”
  說著,就搶過那一萬塊錢,甚至還想順帶把秦河剩下的錢拿走,但是秦河笑著收起。
  兩人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連忙笑容滿面。
  半小時後,車在一條街邊停下,幾人下了車,張全安帶頭朝前走去,幾人跟在身後,秦河總感覺不太對勁,看前面好像是一個學校,你他娘的夜生活,這有點不對勁呀?
  秦河笑著追上張全安,連忙問道。
  “老舅,這是哪裡呀?”
  “別急,我先帶你去見幾個小弟,今天星期六,我和他們約好了,晚上一起去玩!”
  秦河有些無語,難道這貨還真有小弟?
  但是很快答案就揭曉了。
  張全安帶著幾人走到學校後門,四個十五六歲的不良少年,歪著身子半靠在路邊一顆老樹上。
  張全安一出現,幾人連忙跳下樹,齊聲朝張全安喊道。
  “老大!”
  “嗯,都來了呀!這星期怎麽樣?”
  “老大,保護費不好收呀!新來幾個新生都是窮光蛋,一起才要來三百塊!”
  “真是廢物!錢呢?”
  一個少年唯唯諾諾從上衣口袋裡掏出三百塊,遞了過去。
  張全安一把搶了過去,也沒看,直接塞進自己口袋,大大咧咧朝幾人道。
  “我作為你們的老大,也不會虧待你們,今天帶你們去嗨皮嗨皮,今天消費,你老大我包了!”
  “耶!謝謝老大!”
  秦河看著這無語的一幕,這就是張全安數說的小弟?
  真他媽小呀!
  張全安收完保護費後,眼見天色已晚,指著秦河道。
  “三仔,小樹,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我外甥,和你們差不多大,你們熟悉熟悉,大陸來的,還沒開過葷,今天晚上,你們多照顧,照顧!”
try{mad1('gad2');} catch(ex){}  那個叫三仔的小年輕連忙上前,半摟著秦河肩膀道。
  “我叫陳三,你叫我三仔就行了,那是小樹,阿龍,眼鏡,都是我兄弟,今天晚上我罩著你,你等下跟著我,我找黃姐給你開開葷!”
  秦河尷尬笑了笑,笑著打了聲招呼道。
  “我叫秦河,叫我小河就行了,沒事,我跟著你們玩就行了!”
  張全安介紹完後,帶著幾人找了兩輛計程車,風馳電逝,十幾分鍾後,在一條破舊的老街停下。
  秦河下了車,朝四周看了看,這條街燈紅酒綠,好幾個打扮暴露的年輕妹子站在店門口招攬客人。
  街上人流量還挺多,秦河暗罵一聲人渣,帶未成年的自己到這種地方,真是一個人渣,虧張全安還是自己便宜堂舅。
  不過…自己喜歡!
  剛下車的舅舅張孝誠,看到外面的燈紅酒綠,渾身僵硬,雙手忍不住顫抖!
  秦河笑了笑,跟著張全安幾人進了街角一個店面,剛進入,音樂聲撲面而來,昏暗的燈光隨著音樂四射,十來個年輕男女在大廳中間擁抱著,蹦蹦跳跳。
  張全安帶著幾人直接走到裡面吧台上,敲了敲桌子道。
  “來兩打啤酒,等下一起結!”
  服務員顯然也認識張全安,笑著應了一聲,開始拿啤酒。
  張全安帶著他的姘頭,朝秦河幾人說道。
  “你們先玩,我進去辦點事!”
  “好的,老大!”
  看著兩人走進大廳裡面的暗門,秦河有些疑惑地朝那個叫三仔的少年問道。
  “你老大去幹嘛?”
  “還能幹嘛?玩球唄,我老大愛好這一口,裡面除了玩球,還有其他玩的,我們玩我們的,不管他!”
  秦河笑了笑沒說話,幾人拿了啤酒去大廳隨便找了一張桌子,招呼神情肅穆的舅舅坐下,看著一群男男女女在大廳中間跳著舞!
  這裡是是一個類似迪廳的地方,不過看那周圍破舊的裝飾,顯然這種場子很低檔,裡面還有賭的地方,這種酒,色,賭,齊全的地方,也挺有意思的。
  秦河這群明顯未成年模樣的年輕人進來,也沒人阻擋,這種地方真的很低級,看燈光環境,都挺老舊,客人也參差不齊,年輕人反而不多,中年大叔居多,老頭也有,不過啤酒還不錯,秦河和三仔碰了一下瓶。
  三仔喝了一口啤酒,有些興奮地朝秦河介紹道。
  “小河,你看到那些美女沒?這裡,只要有錢,你想怎麽玩就怎麽玩,那些美女五百塊就能陪你跳舞,一千塊就能進裡面的小包房,如果再多點,你帶走出去包夜都可以!”
  秦河掃了一眼,好幾個濃妝豔抹暴露的女子半靠在一些中年大叔懷裡,顯然是這裡坐台的。
  還可以這樣玩?
  看著幾個明顯有些搖頭晃腦喝著酒的少年,秦河好奇地問道。
  “三仔,你們為什麽跟張全安?”
  陳三沒想到秦河問他這個話題,拿起酒瓶灌了一口酒,自嘲地道。
  “我們這種俗仔,讀書也不行,家裡又沒錢,這種爛地方,不找人罩,挨打是常有的事啦!”
  “那你們認大哥,也認一個威風一點的呀!張全安這種三十好幾,還靠收小孩子保護費的爛仔,有什麽前途?”
  三仔無奈地道。
  “你以為這麽容易找大哥呀!我們這種小身板,道上的大哥也不要呀!混一天是一天唄!”
  秦河笑了笑,沒有再問,和幾人碰了一下瓶,幾個小年輕正是荷爾蒙過剩的年紀,但是身上也沒錢,叫不起美女作陪。
  見到大廳中央一群男男女女正在跳舞,幾人早已經按捺不住躁動,一瓶啤酒還沒喝完,就互相簇擁著擠進人群。
  三仔想拉秦河一起去,秦河搖了搖頭,拒絕了,見秦河拒絕,三仔斜眼看了一下坐在椅子上,筆直身子的禿頭中年人,也沒問,幾個年輕人一起進入舞廳。
  秦河笑了笑,看到一旁僵直身子的舅舅道。
  “舅,別太緊張了,放松點,你看那邊那幾個胖子,年齡起碼比你還大一輪,你看看人家大腿上那妹子,多主動!”
  “咳…咳,小河,這種地方,我不太習慣!”
  “不習慣沒事呀!舅,放心,今晚發生的事,我不會和外公外婆說的,你就放心玩,今天你消費,我買單!”
  舅舅尷尬地抿了一口啤酒,也不接秦河的話。
  今天難得出來一趟,就這樣尷坐,也沒意思,秦河見狀,朝旁邊一個打扮妖豔的暴露貨招了招手。
  妖豔貨見到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招呼自己,盡管有點疑惑,但是還是很職業地笑著走到秦河跟前。
  “小弟弟,是你叫姐姐嘛?姐姐出台可是要收費的喔!”
  秦河笑而不語,從口袋裡掏出兩張五百台幣的鈔票很曖昧地塞進妖豔貨的胸口,看得一旁的張孝誠目瞪口呆,呆若木雞!
  “姐姐,你陪這位大叔喝酒,把氣氛搞起來,你們出台五百塊,我給你一千,記得要陪好哈!”
  “原來是小弟弟買單呀!來來,這位老板,我來陪你喝幾杯!”
  說著,妖豔美女就很自然地坐在舅舅大腿上,舅舅那張老臉瞬間變成豬肝色,大氣也不敢喘,一動不動是王八!
  秦河哈哈大笑,拿起啤酒喝了一口,看著這一幕挺有趣的。
try{mad1('gad2');} catch(ex){}  舅舅此時被美女這一坐,聞著妖豔美女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先是渾身僵硬,接著整個人都軟了,差一點跌倒在地上。
  把美女嚇了一跳,連忙站起,舅舅尷尬地想解釋,又不知道說什麽,臉上的難堪溢於言表!
  好在這時候,三仔他們幾人回來了,見到舅舅身邊的美女,連忙熱情招呼,秦河也無奈招了招手,讓美女陪他們喝酒了。
  眼見張全安那對狗男女進去都半個多小時了,秦河也有些不耐煩了,朝三仔低聲道。
  “帶我進去玩玩?”
  三仔有些詫異,湊過來道。
  “裡面他們都玩得很大的,我沒錢呀!”
  秦河把口袋裡的台幣朝三仔露了露,三仔眼前一亮,左右看了看,朝幾人道。
  “我和小河進去找一下老大,你們先喝!”
  說著,就拉起秦河,急不可耐地朝裡面暗門走去。
  秦河笑著跟在他身後,看到前面這個身影,秦河有些歎息,這個少年的未來,肯定不會太美好,不過自己也管不著,自己只是個過客而已!
  三仔駕輕就熟地從暗門出口走出,裡面是一條小巷子,巷子兩旁都是小房間,裡面隱隱約約可以聽到呻吟聲。
  “嘿嘿,小河,刺激不,我和你說,上次,老大贏了十幾萬,請我們四兄弟都開了葷,你滋味,你是不知道,真懷念呀!”
  秦河笑了笑,沒有回話,三仔穿著巷子,走進一個房間。
  秦河跟了進去。
  推開門,裡面熱火朝天的氣氛撲面而來,秦河一看,這是一個客廳,客廳中間有一張大桌子,二十多個人圍著桌子在下注買大小。
  這裡面也有幾個年輕人看場子,見到三仔和秦河兩個小鬼,上來詢問幾聲,也沒多管閑事,讓兩人自由活動了。
  兩旁還有好幾個房間,有搓麻將的聲音,也有喊進球的聲音,烏煙瘴氣,秦河皺了皺眉頭!
  三仔顯然很熟悉這裡,帶著秦河繞過這群人,走進裡面其中一個房間。
  掀開簾子,秦河就看到張全安和姘頭,還有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張沙發上,瞪著裡面一台電視機,裡面正在播放世界杯比賽。
  房間很雜亂,七八個人圍著電視機興奮地喊著進球,進球,快進球!
  秦河頓時有些失望了,原本還以為這裡會很正規,和香港電影中,那種賭神似的賭片,自己到時可以大顯神威,欺負這群大爺大媽,真沒意思!
  這就一個家庭作坊似的,亂七八糟!
  張全安抬頭看了兩人一眼,見是秦河進來,也沒在意,招呼兩人坐。
  秦河感覺心煩意亂,正好三仔此時也按耐不住,拉著秦河朝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秦河也無所謂,跟著進去看了看,裡面有一張桌子,七八個人在裡面玩百家樂,裡面婦女,老頭,年輕人都有,玩得都不大,五十到幾百上千都有,每一把台上的金額都幾千塊而已,秦河覺得真沒什麽意思。
  顯然這種地方就一個低檔場子,三仔擠了進去,招呼發牌的多發一副牌!
  秦河拿了三四千塊給三仔,讓他自己玩,自己出去溜達一下!
  三仔看到秦河給錢,頓時笑著坐下開始玩了,秦河走出門,抬頭看了一眼,樓梯處上二樓的位置,頓時看到一個少女模樣,拿著好像是書本還是啥東西,在樓梯處一閃而過。
  秦河有些好奇地想上樓去看看,剛剛那個少女一閃而過的身影,很清純的樣子,看上去和這裡格格不入,最主要的是,那個妹子真的很漂亮,而且胸前那規模和年齡有些不符!
  或許是見多了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太多了,突然看到一個驚豔的清純妹子,讓秦河有些蠢蠢欲動!
  秦河剛走到樓梯處,就被一個看場子的年輕人呵斥道。
  “小鬼,懂不懂規矩, 要玩就下面玩,上面沒邀請,不準上去的!”
  秦河頓時啞然,只能悻悻地離開,重新回到三仔那個房間。
  秦河站在三仔身後,看著一群老弱婦孺玩,頓時覺得沒一點意思,腦海中,那個妹子的身影揮之不出!
  “草,這是中邪了?”
  難道是一見鍾情?
  正想著,突然大廳裡傳來一陣嘈雜,接著大廳裡有人有人喊道。
  “灰狼哥,您大駕光臨,蓬蓽生輝,黃姐在二樓!”
  這聲灰狼哥喊聲,讓每個房間裡呼喊聲都小了一些,大家頓時小聲議論紛紛起來!
  “這灰狼真囂張呀!天天來這裡欺負黃姐!”
  “是呀!這幫外省仔敢拚敢打,沒辦法啦!”
  眾人小聲嘀咕,秦河也有些好奇,朝客廳裡看了看,見到一群小弟圍著一個頭髮灰白的中年人,緩緩從客廳走過,朝二樓樓梯走去!
  秦河見不真切,拍了拍三仔的後背,在他耳邊問道。
  “三仔,這灰狼什麽來頭?”
  三仔聚精會神看著手上的兩張牌,頭也沒回地道。
  “四海幫,海嘯堂堂主灰狼呀!大佬中的大佬!人家看上黃姐母女了,這道上都知道的事!”
  秦河沉默不語,抬頭看著灰狼帶著兩人上了二樓,一群小弟守在樓梯邊上!
  秦河總感覺很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麽!
  三仔,你讓讓,我來玩幾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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