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是真的嗎?”顏衍緩緩的問。
“我親眼看見江逸衝進大樓,然後就發生了爆炸。”黛安低沉的說。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顏衍笑了。
“他怎麽可能出事,宇宙毀滅了他都不會出事啊。”顏衍還在笑。
“你們想騙我?想把我丟下,我不會上當的。”
“顏衍……”女醜打算勸說他。
“都別和我說話!”顏衍踉蹌著走進了屋子,把門鎖上了。
……
“本台報道,最新消息,中轉站核心大樓遭到恐怖分子襲擊,多人死亡或失蹤,救援隊正在積極搶救。”
“恐怖組織天儀宣布對此負責。”
電視上劃過一幕幕現場狼藉的畫面。
救援人員從樓中跑了出來,擔架上躺著一具燒焦了的屍體,耷拉著的幾塊破布赫然是江逸今天身著的衣服殘骸。
馬冰雁抬起手,顫抖著指著電視:“那個是……他嗎?”
黛安沒有說話,默默的摟著她的肩膀,安慰著她。
黎德化想起了當年自己戰友犧牲的場景,一時間也陷入了沉默。
屋子中,只有女人的啜泣聲在徘徊……
“親愛的,你放心的走吧,還沒有完成的任務,我會幫你完成。”馬冰雁把手上捧著的鮮花放在江逸的衣冠塚前,蹲了下去,輕聲說道,那聲音十分輕,生怕驚到誰。
“兄弟,什麽也不說了,一路走好,汝之妻吾養之。”顏衍擺好鮮花,拿出一瓶酒,自己喝了半瓶,剩下半瓶灑在了墓碑前。
“兄弟,別人葬禮上說這話不好吧。”旁邊有人提醒顏衍。
“怎麽了,這是我兄弟,我們不分彼此!孤兒寡母……當然,好像他沒留下什麽後代,所以嫂子一個人更加孤獨了,需要我來照顧!”顏衍義正言辭的教訓著旁邊的人。
“好吧,你說得對,我不反駁,但你這樣的人早晚要遭報應!”那人不再管。
悼詞結束後,顏衍帶著幾人向家中走去,左邊是馬冰雁,右邊是女醜,還跟著黛安。
……
“黎叔,往死裡打,留口氣就行。”馬冰雁的聲音無喜無悲,就像在說什麽無關緊要的事。
“啊!啊!姐,我錯了,饒了我吧!”顏衍被摁在地上,丹田被封印,只能用肉體來抵禦黎德化的大木棍子。
“再使點勁,一看就沒有打疼他。”
“救命!殺人了!有沒有人救救我!”
“沒事,我布下了結界,聲音傳不出去。”馬冰雁對著顏衍笑著說。
“你卸磨殺驢!”
“哪那麽多廢話,再嘮叨我親自動手!真是一出兄終弟及的好戲啊。”
……
“我們現在怎麽辦?”顏衍詢問馬冰雁。
“演戲演夠了,沒有讓別人發現我們的身份,現在他們只知道我們是一出兄終弟及的有錢人糜爛的生活,對我們的臥底身份沒有懷疑,但是保險起見,我們還是先收縮勢力,撤回繆斯星吧。”馬冰雁分析著局勢。
“黎叔,麻煩你繼續在這了。”馬冰雁衝著黎德化扯出笑容。
“……沒事,發生了這些事情,我們都不好受,我能理解,你們先去吧。”
……
“長官,天海星系的臥底已經離開中轉站,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麽?”中轉站軍事辦公室中,秘書對著最高長官匯報。
“撤離了?看來死去的是核心人物,不足為慮,
剩下幾個不過是無關緊要的人,也蹦噠不出什麽風浪,還不如借他們的手引出更多臥底。” “是!”
……
“請問這房子怎麽租?”名為阿希斯·南迪的人詢問著一家出租房子的人。
“十靈石一年。”阿希斯一挑眉,看來這家不是普通人啊,居然不要錢,收靈石,不過看來也不是什麽高階修士,不然十靈石還不如換些錢財。
“成交!”阿希斯爽快的答應了。
即可入住!
送走主人家後,阿希斯躺在了扶手椅上,晃了起來:“嘖,還是一個人輕松。”
感歎一聲,起身走到與洗室,揉了揉臉,臉部的肌肉開始蠕動,最後變成了江逸!
“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江逸不由得自語。
江逸可不是復活了,假死脫身了解一下?
至於為什麽這麽乾,首先肯定是四個人目標太大了,還有就是江逸感覺自己好像被發現了——臥底的身份!
所以不得不假死脫身,甚至連馬冰雁他們都沒告訴,只是讓人帶話說只要自己沒回來就撤退。
“天儀這次襲擊真給力啊,差點就真把自己送走了。”沒錯,天儀的這次行動是有江逸摻和的。
在江逸從繆斯星前往中轉站之前,三位長老告訴了他天儀的聯系方式,這是四象教,也就是現在的神威軍的合作夥伴,彼此照應,讓兩地始終無法全力剿滅當地黑惡勢力。
幸好江逸的空間屬性救了自己。
現在應該幹什麽呢?江逸思考著人生哲理。他是的確不知道應該幹什麽,畢竟在襲擊之後樓內就他一個人,已經把病毒傳輸到核心計算機中了。
不過他總感覺事情沒那麽簡單。
不過這些事以後再說,首要任務是把潛伏在自己人中的叛徒找到。江逸找到了目標。
“讓人頭疼,這麽大個中轉站,連臥底都有誰我都記不全,何況是找出諜中諜。”
當然,現在甚至連黎德化也不能排除嫌疑,畢竟幾人這麽快就暴露是不合常理的。
這也是江逸又花了一份錢,再租一間別墅的原因。
“好在還有秘語。”江逸拿出一張信紙,寫上了什麽。
“小朋友,餓不餓?”江逸走在路上,看著向他乞討的小孩。
“餓!”
“走,正好哥哥今天沒事,帶你吃頓飯。”江逸拉著小朋友的手,走進了一家飯館。
……
“吃飽了嗎?”江逸和善的問。
“嗯”
“那你能不能幫我辦件事呢?”
小乞丐似乎想到了一些關於人販子和城市食人魔的傳說,頓時說不出話。
“怎麽了?”
他越發覺得江逸面目可憎,好像下一刻就要吃了自己。
哇的一聲,小乞丐當街哭了起來,引來了路人的注視。
“怎麽回事,你是幹什麽的?”一位大叔上前問江逸。
“我沒有,我不是,我就是領他吃了頓飯,讓他幫我辦件事,結果他就哭了出來。”江逸急忙辯解。
“哼,這些話你跟警察說吧。”一位大媽衝著江逸晃著手機,警告他不要亂動,自己已經報警了。
……
“警察,不許動!”幾名趕到的警察舉起槍指著江逸。
江逸看著甚至都無法擦傷自己的槍口深感無奈,舉起雙手:“我跟你們走。”
……
“誤會,都是誤會,這也是我們市民太過熱情了,誤解了你的好意。”警長沃利斯·馬傑德拉著江逸的手。
“好了,大家都散了吧,我身邊的這位阿希斯先生是來搞慈善的,是小朋友誤解他了。”沃利斯走出警局,對圍著的群眾解釋。
在之前的兩個小時裡,江逸用感人肺腑的語言以及一丁點的精神力讓警長知道自己毫無惡意,並且願意為這些小乞丐提供幫助。
“阿希斯是吧,那什麽,剛剛不好意思,誤會你了。”之前的大叔撓著頭,上前搭訕。
“嗨,沒事,畢竟當時的狀況我也的確不像好人。”
“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歉意,我真摯的邀請您來我家晚宴,不知道可以嗎?”
江逸一聽,這要是拒絕了,在附近的名聲就沒有了,只能答應下來。
“誒,你住在這?”江逸驚奇的說。
“有什麽不對嗎?阿希斯先生?”
“我就在你旁邊,是你鄰居。”江逸指了指自己剛租下的房子。
“那真是太榮幸了。”
……
晚飯過後,江逸回到家中,才想起來自己的信還沒有寄出去。
“算了,明天再說吧,交個鄰居,以後不在場證明什麽的也好辦。”然後就睡了過去。
一大早就聽到敲門聲,江逸煩躁的起床:“誰啊?”
打開門一看,是昨天的小乞丐。
“你有什麽事嗎?”
“先生,對不起,我昨天唐突了,不知道您有什麽事要我幫助?”博裡斯怯生生的問。
“啊,這個啊,喏,你幫我把這封信寄了吧。”江逸拿出信封。
“好的,先生。”博裡斯拿著信封跑了。
“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能響應秘語?”江逸出神的望著門外。
之所以找人寄信,就是因為上面是所有中轉站臥底統戰時的秘語,臥底看到這句秘語,指揮權就落到了江逸身上。
這也是江逸集中觀察的好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