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條支脈了!”
青牧山脈支脈眾多,即便是不被仙門世家看上的支脈末脈,也有不少。
秦時足足尋了有十多天的時間,才找到當初褚老道小洞天所在的支脈。
“秦時,你有心事?”
兩人飛身降落,行走在山道間,穹落察覺到秦時的情緒有些低沉,便出聲問了句。
“我的修煉之途,可以說是從這裡開始的……”
望著這莽莽山嶺,秦時不由回憶起當年在這裡發生的一幕幕,並緩聲說與穹落聽。
“這處山溝,就是我當時與追殺我之人鬥得兩敗俱傷時,被一從天而降的胖子給抓去賣掉之處。”
循著記憶走到一處隱藏在荒草中的山溝處,秦時停步,面上滿是感慨之色。
他與魯單還曾有一個約定,要打完在這裡還未打完的架,但此生是否還能再遇,並完成這個約定,秦時自己也不得而知。
“這個胖子真的是可憎,若落入我手,必然要他好看。”
聽到秦時在這裡,竟曾被一個胖子抓去賣掉,穹落面上當即浮現出慍怒之色來。
“也都過去了,何況後面這胖子也被我和常道友狠狠收拾了一番,更從其手中得到一卷陣圖賠禮。”
當初秦時自然也是對白雲商胖子恨得牙癢癢,也想不到後面會在一個小集再次遇見他。
也算這胖子識相,讓秦時與常懷逸兩人狠狠暴捶了一頓後,還取出一卷陣圖作為賠禮。
也正是多虧了這一卷星鎖罡雷陣圖,為斷峰屏蔽了諸多凶險,成為斷峰的護山大陣。
“這胖子長什麽模樣?”
即便秦時這麽說,穹落心中依然將這白胖子惦記上了,向秦時詢問白胖子的容貌,若是有機會遇上,自然不能輕易放過。
“這胖子鬼精得很,若真遇上了,不要著了他的道!”
秦時說話時,朝前一個揮手,靈光閃爍間,出現了白胖子的虛影來。
“胖得跟個包子似的。”
一見到白胖子的虛影,穹落對他的形容,與當初秦時第一眼見到白胖子的形容幾乎沒差。
“這死胖子,最忌諱別人說他胖了!”
秦時再一個拂手,一陣風吹過,白胖子的虛影消散於無形,隨後神色微沉道:
“接下來,我們去找另一人算帳,只希望他還在!”
說完,秦時身形一個閃動,也不再慢悠悠地行走在山間了,直接朝著記憶中,褚老道小洞天所在的山頭而去……
也不過盞茶功夫之後,秦時停身在一處山門之前。
“當年搶奪小洞天之人,似乎就叫方司吧……”
望著山門上懸‘司洞門’三字,秦時目光閃爍了一下。
山門之內,就是當初褚老道小洞天所在的山頭了,如今模樣大變,有人在此開宗立派。
望著門派之名,秦時不難猜出,在這開宗立派之人,十有八九就是當初奪走了小洞天的黑袍大漢方司了。
“你們是何人?”
山門處,還有兩名築基境的修士值守著,見到秦時與穹落兩人忽臨,當即上前喝問了一聲。
“穹落,我們直接進去吧!”
沒有理會兩名築基境修士的喝問,秦時身形一晃,與穹落兩人直接就進入了山門之中。
山門之內布下的陣法禁製,根本無法攔住兩人的腳步,不過半盞茶功夫後,秦時就帶著穹落來到了一面山壁之前。
秦時並不知道小洞天的開啟法訣,直接一拳就打了過去。
山體轟鳴晃動間,一個扭曲的門戶浮現,秦時立即閃身進入,穹落緊隨其後。
重新回到小洞天之中,秦時發現裡面同樣大變樣,當初的簡樸小院早已不在,換而之的,是一座修建得富麗堂皇的殿堂。
而隨著兩人的闖入,裡面有一些正在打理著殿堂的女修,紛紛亂作一團。
“何人膽敢擅闖司洞門?”
也不過十數息的功夫,三名元嬰境修士跟著進入了小洞天之中,發出怒喝的同時,齊齊釋放出威壓,朝著秦時與穹落兩人壓去。
秦時回身,隨意一個抬手,一隻恍若實質的巨大手掌幾乎要擠滿整個小洞天。
這三名元嬰境修士心中驚駭間,直接就被秦時的這隨手一拍,給拍落在地,難以動彈。
“方司人在何處?”
隨手將三名元嬰境修士打落在地後,秦時淡聲出言朝著還在驚駭中的三人問了一句。
進入山門之後,秦時靈識早已放出,並沒有發現黑袍大漢方司的身影,而這小洞天中,同樣也沒有其身影,顯然是外出了。
“掌門……掌門正去相鄰山脈圍殺一名劍修!”
這三名元嬰境修士,本就是方司招攬來的,面對秦時這般能隨手就將他們鎮壓之人,在驚駭過後,毫不猶豫就將方司的去向說了出來。
“圍殺一名劍修……”
聞言,秦時眉頭微皺,不知為何,想到了當初從方司手中將自己保下的白衣劍仙白言來。
“是一名叫白言的劍修,似乎與掌門有舊怨!”
有一元嬰境修士,見到秦時面上的神色變化,為保自己小命,跟著連忙開口說道。
“在相鄰山脈何處?”
聞聽方司圍殺之人,還真是白言,秦時閃身至這名元嬰境修士身前,探手就將其給提了起來。
“在……”
“算了,你直接帶路吧!”
猛然被秦時抓起, 這名元嬰境修士心中驚懼之下,立即就要出聲回話,但才剛出口,便又感到身子一輕,被放了下來。
“是……是……”
在生死面前,其他都算不得什麽,這名元嬰境修士,立即身形一閃,出了小洞天,在前頭為秦時帶路起來。
……
“白言,不要作無用的掙扎了,乖乖將你得到的仙劍與劍道傳承交出來,好留你一縷殘魂,給你一個投胎轉世的機會。”
林中,古木被毀,地上更是有著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劍痕,一道身影狼狽不堪,被三名化神境修士圍困著。
“不過是忌憚仙劍之鋒,想要東西,就先殺了我!”
白言身上盡是傷口,一身白衣早已被染成血色,目光掃過圍困著自己的方司三人,持劍相對,毫無懼色。
方司話說得好聽,白言豈不知三人是忌憚自己手中仙劍,更不想與自己殊死相搏,才會說出留下自己一縷殘魂轉世這等虛無縹緲之言來。
縱是殘魂轉世非虛無縹緲之事,白言也不可能聽信方司這三人之言,不信他們真的會信守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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