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本事,難怪敢英雄救美,不過也就是如此了!”
看著渾身染血,拳罡激蕩,疲於應對自己飛劍的秦時,居然還能撐這麽久,方套其師弟手中劍訣隨之一變。
頓時間,襲殺秦時的飛劍,劍芒吞吐,不管是攻勢還是殺傷力,當即都提升了一大截。
本就疲於應對的秦時,情況更是變得危急了起來,落在他身上的傷口越多越深,看起來更加淒慘了。
“喂,你行不行啊?打不過不會趕緊跑路呀!”
遠處,在旁觀戰的白衣小姑娘青渺,見到秦時這個淒慘的樣子,目中露出不忍憂急之色,竟是喊秦時跑路。
“這點程度,還要不了我的命!”
回應了白衣小姑娘青渺一聲後,秦時溝通第一神藏,血色大河當即映照出體外,周身氣勢大盛。
河水洶湧不絕,細碎流光點點,隨著秦時的出拳,攜帶澎湃之勢不停轟擊向飛劍,使得原本大發其威的飛劍,震顫不已。
“怎麽回事?蘊有我風馳劍意的飛劍,居然遲緩了下來!”
這一刻,方套其師弟目中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色。
他所悟劍意,為風馳劍意,有此劍意加持,飛劍的速度有如風馳電掣一般。
在這等攻勢下,即便是同階修士,都要疲於應對,最終七八成都要飲恨其劍下。
但眼前的這個散修,不過築基境後期的修為,能在他這種飛劍攻勢下,支撐了這麽久,本就有些不合常理了。
如今更是隨著其身周出現一條血色大河虛影,自己飛劍速度竟遲緩了下來,顯然是劍意被壓,方套其師弟哪能不驚。
“還就不信今天真陰溝裡翻船了!”
心中念頭轉過,方套其師弟也不敢對秦時起輕視之心了,周身劍意激蕩,隨著手中劍訣引動,盡數匯入飛劍之中。
原本受到秦時血色大河之勢影響,速度變得遲緩了的飛劍,當即擺脫了這種狀況。
霎時間,只見劍氣激蕩,如風如電,不見飛劍本體,攪得映現於秦時體外的血色大河,扭曲不已。
也幸好有血色大河繞體,否則這麽一下,秦時就要被當場重創。
“靈識肉眼無法捕捉到飛劍軌跡,那麽的話……”
無法捕捉到飛劍的軌跡,就無法作出反擊。
面對此等狀況,秦時雙眸之中,當即泛起琉璃神光,同時手中靈光一閃,石劍化劫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找到了!”
在琉璃神光之下,任由那把飛劍快得沒影,秦時依然捕捉到了其軌跡。
“化劫,就以崩碎這把飛劍,為你開刃!”
秦時一聲輕語,其手中握著的石劍化劫,當即顫動不休,劍身混沌之芒流轉。
下一息,秦時只是輕輕的朝著前方虛無遞出一劍,仿佛一切都定住一般,只有一道混沌劍芒綻放。
隨後,混沌劍芒斂去,一柄飛劍現形而出,寸寸崩碎。
“噗……怎麽可能……”
本命飛劍被毀,方套其師弟當即遭到反噬,一口逆血噴出,身體一陣搖晃,目中盡是不可置信之色。
他甚至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只見到秦時手中多出一把其貌不揚的石劍,只是輕輕往前一遞,他的飛劍就寸寸崩碎被毀。
秦時目中的琉璃神光尚未徹底隱去,轉而望向那大驚失色的方套其師弟,發現其天靈蓋上,有一團黑紅之氣凝而不散,給秦時一種非常不舒服的感覺。
“這也是負面情緒的一種麽,但又有些不像!”
見到這團黑紅之氣,秦時想到了當初在一座城中,褚文老道施法讓他看到的黑氣,為人之種種負面情緒所化。
但此刻見到的這團黑紅之氣,給秦時的感覺又有些不像。
“現在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秦時收起念頭,目中琉璃神光隱去,身形驀然一動,殘影重重,持石劍化劫主動殺向了方套其師弟。
這下,本命飛劍被毀,遭到反噬的方套其師弟,目中露出了慌亂之色。
他最大的手段便是其本命飛劍,以及領悟出來的風馳劍意,但如今,卻是依靠不了了。
而秦時看去,明顯是體修,一旦被近身,那到時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定了定心神,方套其師弟手中掐動法訣,周身劍意一凝,化作一柄劍意小劍攻向秦時。
然而,下一息,秦時殺來的身影忽然不見,周邊更是突然有金霞浮現,寒氣渺渺升騰。
驚覺間,又有一條金炎河流緩緩流動,一口寒譚倒映著一輪藍白靈輪幻現。
再一個抬頭,清朗天空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層層金雲,金雲之上,一輪藍白靈輪高懸,有極寒靈輝透過金雲傾落。
“幻象麽……”
目睹眼前這忽然出現的種種異象,方套其師弟同樣第一時間認為是幻覺,心中一凜,立即施法,試圖破開這異象。
“不是幻象……”
令方套其師弟再次大驚的是,不管他如何施為破開幻象,這眼前的異象都不起一絲漣漪。
“金炎激流!”
下一息,消失的秦時身影,再次出現在了方套其師弟的視線中,並輕聲一語。
在方套其師弟的驚駭中,原本在地上緩緩流動的金炎河流,驟然間波濤洶湧起來,有河水對著他激蕩飛濺而起,從中傳出一種可焚煉萬物的可怖氣息來……
“金丹境初期的廣元門弟子看情況不妙,要不要出手阻止呢……”
高空之中,迷羨城城主郭單隱匿在雲中,此刻見到方套其師弟忽然被金霞遮掩,就連他都難以辯清裡面的情況,正猶豫著要不要出手乾預。
“金霞散去了!”
就在郭單猶豫間,那下方的金霞散去,只見除了那名渾身浴血的築基境後期修士外,不見方套其師弟的身形,結果可想而知。
“真是頭疼……”
廣元門他郭單惹不起,再看那築基境後期修士,可以越一個大境斬敵,說不得也極有可能是某仙門弟子出來歷練。
還有那倆靈狐,顯然也不是普通的妖物,誰知道又有沒有什麽背景,偏偏他迷羨城又與此事有些牽連。
若幫廣元門弟子,要是另外兩方都有背景的話,事後追究,絕對不是小小一個迷羨城可以承受得起的。
若不幫,看這情形,另外一名廣元門弟子,說不定也要身隕,他剛才就是一個猶豫而已,那名金丹境初期的廣元門弟子就連渣都不剩了。
面對此等狀況,叫郭單如何不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