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康復的程浩終於可以自由行動,這兩天可把他憋壞了。
他下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辦法弄到強化點,他可記得曾經看過的小說裡,經常有接觸某某東西然後發現可吸收的橋段。
但是程浩經過一上午的觸碰啥都沒發現,他不僅摸遍了所有的物品,甚至連家裡50多歲的洗衣老嬤嬤和挑糞的老大爺都沒放過。
一無所獲之下,反而被眾人懷疑是不是腦子被打出毛病來,惹的程父程母又是一陣關切和詢問。
程浩守著寶山沒法用,這讓他鬱悶萬分,想了想即使有了強化點,沒有入門功法也不能強化啊!
看來只能自己先去學門武功了,不過去哪學,找誰學這是個問題。
他想起自己家的家丁,那些都是仗著一身狠力氣,打打架還可以,但武功可不會,不然自己這前身也不會一命嗚呼。
忽然,記憶中閃過一個人!這....或許有戲!
“清雪!”程浩大聲叫道。
“來了少爺,怎麽了?”
清雪是程浩的貼身丫鬟,平時服侍著他的衣食住行,不得不說古時候的有錢人太會享受了,即使是深受21世紀教育的程浩,也只是甚甚讓自己沒有成為金香軟玉中的一員。
“給我拿兩壇上好的竹葉青,還有200兩銀子”程浩吩咐了一句,清雪應聲退下。
不久,清雪捧著兩壇上好竹葉青和兩百倆銀子來到程浩面前:
“少爺你要這麽多錢和這麽好的酒做什麽?”
“沒事,去拜訪下一個朋友,好了,你可以下去了”程浩淡淡的回道。
清雪看著拿起錢提起兩壇酒走向門外的少爺,嘀咕了一句:“什麽樣的朋友需要帶這麽多東西?”
程浩帶的東西多嗎?那得看情況,在這裡四兩銀子普通人家可以用一個月,這二百兩放在普通人家都可以用幾年了。
還有那上好竹葉青,一壇要10兩銀子,尋常人家根本喝不到,但是程浩覺得這和功法比起來根本不算什麽。
一路急行,走過一個大街,拐入一個小巷,來到一扇破舊的木門面前,他伸手敲了敲木門。
砰砰砰!砰砰砰!
“誰啊!別敲了,我這門都快被你敲壞了。”裡面傳來一陣洪亮但卻夾雜著一絲暮氣的聲音。
“是我!老許快開門”程浩大聲回應道。
老許名喚許高岑,曾經是縣裡捕頭,以前十裡八鄉也是小有名氣的人物,奈何一次抓捕江洋大盜時傷了手筋又中了劇毒,後來命雖然保住了但是武功卻廢了。
原本這算是工傷上頭是有撫恤金和養老安排的,但是那縣太爺見他廢了直接扣留了他的撫恤金,他一氣之下憤然脫了“那身皮”,然後就靠著給人做點零工過活。
程浩原身也是一次偶然之中認識對方的,現在卻為程浩找到了一絲習武的門路。
打開木門,老許探出腦袋,“原來是你啊小程!你有什麽事情?來,先到裡面說。”
程浩點點頭跟著對方進了客廳,客廳並不大裡面擺放了一張四仙桌和幾把凳子,側面還有一個簡陋的木櫃,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
“小程啊,我是窮苦人家沒什麽東西招待你,也就一些山泉是我自己從高山上取的,大家都說喝了對人有益,若是不嫌棄你可以嘗嘗。”說著老許給程浩泡了杯山泉水。
程浩喝了口山泉道:“這水甘甜可口遠比一般的井水好喝多了,
老許,喝了你的山泉你也來嘗嘗我的上等竹葉青。” 程浩拔開酒塞一股清香的酒味瞬間充滿客廳,老許聞著酒香喉嚨不自覺的咽了口唾沫。
“上好的竹葉青我老許也只在十幾年前還身為捕頭的時候喝過幾口,這麽多年來卻是再也沒有幸喝過一口了。”老許頓了頓又說道:
“小程啊,有什麽事你還是先說吧,你拿出這10兩一壇的酒我心裡反而沒底”
程浩見對方這樣,索性也打開天窗說亮話:“老許,我這次是為你的功法而來的”
聽到程浩的話老許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語氣一變“程少爺,我老許雖然現在又窮又廢,但還做不出對不起師門的事情來,我”
程浩見對方還欲再說些什麽連忙打斷道:“我希望拜你為師,並奉上200兩銀子做拜師禮”
老許被他的話打斷並沒有生氣,先是愣了愣,緊接著是疑惑,然後是釋然,自己已經是個廢人了,還想那麽多做什麽,如果有個傳人那九泉之下也算跟師傅他老人家有個交代。
“小程,你要知道習武很苦,而且你已經過了習武最佳的年齡,也很難有太大的成就,除非你是絕世天才。”老許聽了程浩的話情緒明顯緩和了許多。
“我知道,如果我只是想玩玩的話,直接花點錢去縣裡的武館就行了,也不會來找你老許了”程浩一臉嚴肅的回道。
老許點點頭,沒錯,如果程浩只是想練點花拳繡腿玩玩的話,完全可以去武館,很多少爺小姐都是那麽乾的。
倒不是武館沽名釣譽沒有真功夫,而是那裡教的就是少爺小姐,而少爺小姐們只是學來玩玩,或者偶爾跟朋友裝裝逼用的,在這種情形下,一個不認真教一個不認真學這也是程浩不去武館的原因?
“看來程少爺你也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才來的,我老許要是再推三堵四就太不識好歹了,你這個徒弟我認了”老許看著程浩認真說道。
程浩一聽連忙行了一個大禮,“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老許點點頭,扶起程浩“你既然入了我紫電門許高岑的門下,就要遵守我門下的規矩,雖然如今紫電門早已消聲滅跡但該有的規矩還是得有,如果遵守不了你也不用拜我為師了。”
程浩立刻點點頭道:“師傅說的徒兒一定銘記於心。”他可是知道古人很尊師重道的。
得到程浩的回答他才繼續說道:“一不得欺師滅祖,二不得背叛師門,三不得同門相殘,四不得私受功法,如有上述種種必定逐出師門。”
程浩聽著這些心理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什麽特殊要求,不然他真怕自己遵守不住。
說完這些後老許又道:“我紫電門原本也是北方入了流的門派,奈何當初得罪了高人被人滅門,唯獨剩下為師一人存活,師傅他老人家傳授我的紫電刀今日我便傳授於你,不求你發揚光大,但求你為我紫電門延續火種”
說完他又從懷裡拿出一本破舊卻又整潔的武功秘籍,程浩望去,只見封面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紫電刀法。
老許把紫電刀法交給程浩後內心卻是松了口氣,他自從被廢後又無傳人,前些年還好,但隨著身體越來越老邁他就越不安。
他沒能力為師傅和眾師兄弟報仇,又沒有一個紫電門的傳人延續,他怕入土後無顏見師傅和眾師兄弟,還好,現在有了程浩這個徒弟。
看著程浩這個意外出現的徒弟,他打算將一切都好好傳授對方,為了師門也為了自己。
“徒兒,這本功法你先拿回去好好看著,以後每天早上來我這,我給你講解不懂之處,現在你來院子裡,你年齡已大,我要先給你松松筋骨。”
程浩連聲稱是,兩人來到小院中,經過一番死去活來的拉筋松骨,師傅總算放他回家觀看功法。
回到家中的程浩渾身疼痛,但是他還是堅持先看功法,翻開紫電刀法第一頁上面是一個人拿著一把刀,他又翻開第二頁人還是一樣的人但是姿勢不一樣了,看來這得先拿把刀練練才行,不過現在還是先熟悉一下吧。
紫電刀法並不厚, 不過一刻鍾就被程浩翻完了,除了最後一頁是文字外,其他的都是練習的刀譜。
至於最後一頁程浩一時也看不懂,只見上面寫著:紫電紫電快如閃電,遇風則馳,遇土則變,刀風呼呼,紫芒閃現,胸存神氣,紫電不滅。
考慮再三還是不太明白,他打算明天請教師傅去,不過當下,他還是先找把刀來。
讓清雪拿了50兩銀子,他快速趕到鐵匠鋪,買了把雁翎刀又火速趕回院子,然後他就照著刀譜練習起來。
隔天——程浩早早來到師傅老許家中,老許耐心的傳授了一些刀法心得,並糾正了他姿勢上的一些錯誤,這使得程浩少走了很多彎路。
“對了師傅,刀譜最後一頁那段話是什麽意思?”程浩一邊練著刀法一邊按捺不住心中的疑問說道。
老許聽了他的疑問回道:“這個問題我曾經也問過我師傅,但是師傅他老人家也不知道,隻說等到刀法進無可進的時候自然就會懂了”
程浩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師傅老許也不知道,緊接著問道:“師傅,你刀法達到什麽境界?可曾進無可進?”
老許搖搖頭“當年我的刀法也只是大成,若是當初沒有被廢或許還有希望達到那進無可進,然後更進一步的可能”
講到這,他忽然有點感傷,隨後又說道:“據說我們紫電門初代祖師是位二流高手,一手紫電刀法出神入化,即使在二流之中也是赫赫有名的存在,但是後代門人不爭氣,一代比一代差,到了師傅和我這一代就成了甚甚入流的門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