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包括赤火堂和西金堂,這兩堂還在白石縣發展信眾。
陸香寒那邊已經派人去白石縣請赤火堂和西金堂兩位堂主回來。
這二位堂主跟馬義一樣都是化神期的修為,也算是不小的戰力,等回青化縣後,呂易準備親自降服。
這些人加起來也算一股不小的戰力,以後說不定能派上大用處。
其余散雜的事情都交給了陸香寒,不得不說她能力還是不錯的。
呂易現在準備煉化黃書,塑造肉身。
《遁甲天書》上記載了不少恢復肉身的方法,最常見的就是將戊土精氣和天一神水相融合,作為新肉身的血肉。
天一神水這樣的水系神物很是難得,一般只有在大洋深處或者極陰之地才會有。
西涼河神府外的防禦水幕倒是由玄陰真水組成,雖然比不上天一真水,倒也能湊合。
只可惜這種方法耗時太久,動輒數十年。
也有進展快的,《遁甲天書》中就記載了這樣一種法門,用戊土精氣製成泥塑神像,受萬民香火供奉。
這種法門出自天庭,諸天眾神的肉身就是這樣打造的,耗時比較短,只要香火足夠就行。
然而正統道教仙人是不屑於此的,因為吸收香火願力容易沾染上因果,得不償失。
戰國之前倒是有不少左道魔門修士用香火的方式恢復肉身,通常是佔領幾個城池,化身邪神,強行讓百姓祭拜。
但自玉皇大帝推廣後天神道後,香火變為官用,邪神之流的就慢慢消失了,畢竟還沒有幾個魔門修士敢明著跟天庭作對。
黃符教這麽多年積蓄了五十萬道香火,勉強夠打造肉身用的了。
《遁甲天書》乃南華老仙所煉,裡面有其設下的禁製。
平時使用倒是無礙,但要想將這法寶拆了取裡面的戊土精氣,就必須破開其中的禁製。
可惜的是《遁甲天書》中不曾記載相關的禁製咒語,只能用蠻力破開。
呂易將之前散落在黃雁山的九杆旗重新煉化,布成九幽元魔殘陣。
接著將黃色大書置於殘陣中央,法訣一指,九面大旗無風自動,各射出一道慘白的魔火,鑽進彌漫黃色煙塵的的大書之中。
隨後又在書下面祭出八景宮燈,全力催發人道火焰。
在八景燈和九幽元魔陣的壓製之下,只聽見黃書中傳來劈裡啪啪陣陣響聲,宛如炒黃豆一般。
用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才將裡面的禁製給破的乾乾淨淨。
“乖乖,還好南華老仙只是隨手布置了三十六道禁製,要是有成千上萬道,還不知弄道猴年馬月去。”
呂易全身虛脫,要不是有仙丹恢復法力,加之元神本源比同境界的修士雄渾十倍,還真不可能在一月內破除南華老仙的禁法。
此時的黃書已經變成了一團黃色煙雲,散發出厚重磅礴的氣息。
“要是再有息壤就完美了!”呂易感歎一聲。
息土之壤乃是先天神物,縱然只有沙粒大小,也能衍化成高山大嶽,天庭正神的肉身裡就是加了一點息土之壤,才能使出法天象地。
然而息壤珍稀無比,僅存在約天地初開的那段時間,能擁有的都是從洪荒時期遺留下的大佬,等閑仙人怎可能接觸得到。
呂易將雜七雜八的心思按下去,雙手捏訣,朝黃色煙雲打出一道道法訣……
七月,驕陽似火。
“爺爺,今年夏天好熱啊!”
田地裡,
一個孩童玩累了,坐在草堆上,臉上的汗水止不住的流。 “誰讓滿田裡你捉野兔來著。”
老人笑呵呵的給孫子遞過去一個葫蘆,裡面裝著果漿。
孩童接過葫蘆,“咕咚”“咕咚”的就把大半壺全喝完了。
果漿酸酸甜甜的,孩童打了個飽嗝,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
老人轉身彎腰扯住一根藤蔓,使勁將它從地裡拉出來,只見上面掛滿了比巴掌還長的紅薯。
將紅薯摘下,老人輕輕的把它們放在旁邊的田裡紅薯堆裡。
這樣的紅薯堆已有六個,堆滿了紅薯。
除此之外還有三堆花生,同樣堆滿了。
老人當初從土地廟總共領取了兩種作物種子,紅薯和花生。
其中紅薯因為塊頭大的原因,領取的少,隻種了四分之一畝,但產量足足有五石!
再加上半畝花生差不多二石半的產量,養活一家人綽綽有余。
“感謝土地神!今年家裡終於不用餓死人了!”
看著田裡的糧食,老人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同樣的情景發生在青化縣各地,凡是種植仙種的人家無一不獲得大豐收。
許多當初沒有領取仙種的百姓看著別人家滿院子的糧食,再看看自家的辛辛苦苦種植了四個多月,只有區區幾鬥糧食,悔恨的無以複加。
青化縣各地的土地廟再次迎來了高峰期,前來上香的信眾絡繹不絕。
……
呂易走在田埂上,從田裡挖出一根紅薯,將泥土抹去,隨後咬了一口,清脆中帶著一絲甘甜。
經過三個月的時間,呂易終於恢復了肉身。
地遁之書蘊藏的戊土精氣很是龐大,凝練出來的肉身強度堪比度過了第一次天劫的修士。
“可惜沒有化肥,不然紅薯的產量能翻上幾番。”
呂易看著眼前大片的紅薯地,感到有些可惜。
地仙界的農民種植手法十分粗糙,隻懂得除草除蟲,什麽漚肥方法一概不懂,導致產量一般,最高的一畝也只有二十多石。
看起來十分之多,但和前世相比就少很多了,要知道前世紅薯畝產可達到6000斤,換算成地仙界的畝也有5000斤。
不過地仙界靈氣充沛,土地肥沃,盡管沒有化肥等肥料,但要是將漚肥法推廣,產量超過前世也不是沒有可能。
紅薯的重要性其實在玉米花生土豆之上,無他,產量高的嚇人,
前世的清朝就是被紅薯拯救的,要不是陳振龍將甘薯引進,所謂的康乾盛世可能就是一團夢影。
“今年的夏天是有點熱啊,才七月份就已經39攝氏度了。”
呂易抬頭望天,一輪大日掛在天空,龐大,古老,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