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狼,小白給你的指點是什麼樣的啊?」因為阿狼都是叫白狼為小白的,所以洛槐聊天時候也跟著這麼叫。
私底下還是叫大佬。
「小白啊…」說起這個,阿狼好不容易被冰淇淋緩解的心情又掉了下去,化了似的坨在桌子上。
倆人現在在一家冰淇淋攤上,客桌擺在路邊,桌子中間有把小傘遮陽,還算愜意,不少家長都帶著孩子來這裡緩解上午考試的緊張。
可是部分學院坐下椅子上,甚至沒有心情去吃冰淇淋,不像阿狼臉再垮也能一邊嗚嗚嗚一遍遍哼哼哼的吃。
「小白教了我怎麼在冰上施加魔法……就是相當於在冰上面附魔,可是那個好難哦,我昨天也隻是很勉強的完成了一點點,不知道能不能通過。」
說著,她手掌對著面前的冰淇淋,一拂,淡淡白氣灑落在上面,和冰淇淩的冷氣不同,這白氣要飄渺很多,而且帶著光亮,落在上面,冰淇淩仿佛穿上了一身紗衣,在陽光的反射下閃著細碎的磷光。
好看了不少,那小勺子戳戳,發現變得很堅硬。
「就是這樣……」阿狼小勺子用力切了幾下,沒成功,放棄了,化成拿小舌頭一點點添,吃棒冰一樣。
「哦……」洛槐看著變得十分堅硬的冰淇淩思索一下,明白了。
雖然變堅硬隻是很簡單的一個效果,但是表現出來的實用性已經很明顯了,評委要是這不給過,那就是他們不識貨了。
但實際上白狼大佬教的技巧比單純看上去要更加厲害,就比如阿狼舔了好久的冰淇淩,結果愣是沒有一點舔化的跡象,可把姑娘給沮喪的,可憐巴巴的看著洛槐,就指望再給她買一份。
那當然必須給咱家可愛的阿狼再買一份,學習時候嚴厲,生活中那可是使勁兒寵的。
然後,那個被附魔處理的冰淇淩就落到了洛槐的手中。
作為一個好學的人,看見大佬親自傳授的技巧怎麼可能會不好奇,再說下午的畢業答辯他正好也缺點創意,雖說有很多能力可以展示,可是像混亂法術這種老實說不太適合拿出來,更別說還有邪能,而聖光又和普通光系魔法重疊不少,大佬給的一些技巧又太bug了,就像寶物一樣,萬眾矚目的地方展示出來容易招來麻煩。
白狼大佬的分寸就很合適,實用而且收斂。
趁著阿狼還在對付新呈上來的冰淇淩,洛槐對這個冰淇淩進行了一點強度測試,但是敲敲戳戳也隻是覺得硬而已。
冰淇淩的形狀實在不適合表現。
「阿狼,你這個魔法可以釋放在其他人的冰上嗎?」
「可以呀。」阿狼舔光嘴邊的一圈冰沙,說道。
白狼大佬的過去就是帶領著一眾生靈反抗天災,所以祂的很多能力帶有群體增益也很正常。
「那這個你也附魔一下。」洛槐隨手一揮,把杯子裡的飲料浮空引導出來,在手裡凍成了一把小叉子。
還好周圍很多是職介院系的學員和他們父母,對這種情況沒什麼大驚小怪的。
「嗚啦啦~」阿狼的小手再次灑下神奇的魔法。
一下子洛槐就感覺到了變化,再拿小冰叉對著結實的冰淇淩一插,這回成功插進去了,不過也有冰淇淩有點軟化了的緣故。
彈指輕輕彈兩下,小動作下蘊藏著的是可以崩碎冰塊的力道,冰塊是很脆的,因為它沒有韌性,尤其怕的就是爆發性的觸碰。
但是小冰叉並沒有裂開,他感到小冰叉在手裡震顫。
這把冰做的武器居然有了韌性,意識到在這一點的洛槐瞳孔微微一縮,這其中隱藏著的技術水準足以令任何一個凡界的冰系施法者感到驚嘆,或者是震驚。
如果評委發現了這一點,那麼這將是足以震動冰領域法術研究界的成果。
但白狼大佬應該沒有告訴阿狼這點,她隻是認為這個魔法讓冰塊可以變得更加硬而已,當然,應該還有其他的功能,而且這些功能的持續時間不會太長,隻是有了雛形而已。
對著手裡的小冰叉,洛槐陷入了研究的思索。
大佬交給他的粒子控制不僅是簡單的控制能量,還讓他能夠更加客觀、直觀的觀測粒子,這使得他可以研究法術,哪怕對這個法術一無所知。
隻是這也分情況,不是所有法術的能量粒子都可以被輕易窺探。
阿狼的手法還不是很成熟,法術幾乎是沒有任何粒子層面的遮掩,一眼就可以被洛槐看穿。
但即便如此,這個法術中的一些構造仍然還是把他給噎了一下,就好比自信滿滿的考生翻開了卷子,結果發現放眼望去自己隻認識單個的文字和符號,把這東西一組合起來,自己就看不懂了。
「嘻~」就在這時,阿狼忽然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笑了一下,其中似乎還有點得意,顯然是在得以自己把阿狼難住了。
誰讓阿洛總是說她不夠厲害呢?
「小白說,阿洛要是想學的話,可以去祂家找祂。」阿狼說道,但是說完又有點奇怪,「可是小白的家在哪裡呢?阿洛知道嗎?」
在她的認知裏,小白隻是神力化身的一隻神獸,既不是她信仰存在的本體,也不是什麼凡界生物。
祂家會不會是在神界呢?那是不是就是說門都沒有。
「吼吼~!」這麼一想的阿洛更加得意,小白就是好,說要幫她出氣就幫她出氣。
可憐這傻姑娘還在沾沾自喜,殊不知洛槐真的知道小白的家在哪裡,兩人還比她以為的要更加熟。
嗯……這聽上去怎麼有種怪怪的感覺,阿狼知道了會不會打翻醋罈子呢?畢竟阿洛居然背著她和自己的召喚獸之間有小秘密。
總而言之,聽懂了的洛槐決定今天晚上去拜訪一趟白狼大佬,拜師學藝。
老師嘛,總是不嫌多的,何況是白狼大佬這麼又帥又體貼的性格。
不過學過來還不止,得稍微改變一下,不然就把阿狼的畢業設計給搶了,那這姑娘不得委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