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小心!”老獵人多年的經驗讓他全身的感官一下子調動了起來,汗毛豎立。
還沒轉過身看清楚,就先第一時間警告下方的隊伍,然後自己則瞬間轉身並拔出了腰間的匕首。
如果身後的東西向他撲來的話,那麽他的匕首將會刺穿它。
聽聲音,沒錯的話那應該是煽動翅膀的聲音,而且那聲音急促快速,說明不是被驚動而是正在快速的移動。
獵人的夥伴賦予了他強大的野性直覺,直覺告訴他身後的東西是向著他而來的。
他的大腦幾乎已經想到那不知名鳥類怪物向著它伸出的利爪了。
不過他身上有結實的皮革軟甲,手上也都有堅韌的軟護具,這才讓他有膽子回頭揮出匕首。
然而,匕首刃尖傳來的觸感卻告訴他,砍空了。
於是緊隨著的心裡也落空了,心涼了半截。
但是作為一個成熟的獵人,他知道就算接下來會受傷,也得盡快搞清楚襲擊的家夥是什麽。
身後翅膀撲騰的動靜還在,也許下一回的攻擊就在……
“那啥,這家夥已經被我抓住了……”洛槐手裡拎著魚竿說道。
他的魚鉤上正吊著一隻“呆雞”。
“……”老獵人動作卡在那,片刻後默默收起匕首。
真是的,白瞎了他心裡一堆緊張刺激的心理戲。
“那個……這隻鳥好像也有問題。”為了緩解尷尬,洛槐提起釣竿說道。
“哦?”老獵人也順勢把注意力放上來。
為了方便觀察,洛槐一抖魚竿,就用魚線把鳥捆了好幾圈,然後那一點絲線一封,結實了。
用的都是蜘蛛刷怪塔產出的蛛絲,很結實,關鍵是不值錢,隨便揮霍。
“這鳥看起來很不對勁。”老獵人跳到洛槐所在的樹枝上,沒摸,就用眼睛盯著看。
“這鳥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應該是那種心情很凶悍的,再說就算是凶悍,體型相差這麽大也不該傻傻的撲上來……這附近有發現巢穴嗎?”
老獵人問洛槐,自己也看了兩眼。
“沒有。”一隻小蠍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跳回洛槐肩頭,傳遞回了情報。
“那就奇怪了,野外的生物可比我們要小心多了,再傻也不至於老招惹我們吧。”
“除非它瘋了?”洛槐指指鳥紅通通的眼睛,問道。
“嘶…這,我們要不還是帶回去讓專業的看看吧。”老獵人自知生化方面的知識不夠了解。
於是小隊的初步探索任務就此結束,勘察的距離已經夠了。
怒送人頭的瘋鳥被綁回去,立馬就給拎上了實驗台。
在這個世界,看見一個生物不正常,不應該第一時間想它得了什麽病,而是應該查查它感染了什麽病毒。
生化世界的官方友情提供了病毒的數據庫,方便他們對照。
很快結果就出來了,是某種在動物身上流轉較多的病毒體,效果是讓動物陷入瘋狂,但是從對人的危害角度來看,這種病毒的威脅性不是很大,因為它的變異性並不是很強。
很容易就能針對。
可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不是這個,而是這些病毒為什麽還能在這鳥上存活。
要知道解毒藥劑釋放到空中擴散開來後,全球的病毒都遭到了趕盡殺絕的打擊。
凡是不變異或者變異程度不大的病毒全都被輕松的消滅了,只有變異程度更大,更強大的變異體才能勉強撐下來。
目前在瘋鳥身上觀察到的病毒可以說是在被消滅的前幾梯隊的。
可是現在這些病毒不僅不是靠休眠苟延殘喘下來,反而還表現著很強的活躍性,甚至活躍的過分。
“這……”領頭的臉上一下子凝重了起來。
不管這個病毒為什麽能夠存活下來,現在他只知道這座島嶼上有什麽東西能夠讓這些病毒不被消滅。
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末日綠洲,不僅僅對人類而言是,對病毒而言更是!
這樣的話,島嶼的危險程度可就不一樣了。
“我們恐怕要重新決定一下是否進行這個探索任務了。”
很明顯,從周圍人的神態來看,分歧已經在隊伍中產生了。
有的人就是衝著這個所謂的“危險漏洞”來的,以為自己找到了一個空子,可以偷偷賺一筆輕松錢。
而有的人則是做好了思想準備,準備冒一次險的。
這不同的兩者聽見這一消息時,當然會有不同的反應,前者心底裡一沉,後者則是有些緊張,但好歹不在意料之外。
但這些都不是最大的問題,如果一部分人離開並不會對其他人有影響,那誰都無所謂,頂多就是在心底裡多說兩句。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走了一部分人,那麽剩下的人面臨的危險就會上升,導致他們也不得不離開。
要是就幾個人要走也就算了,可是目前來看,兩者的比例恐怕在五五開上下浮動,而且退卻者數量隱隱有趕超的勢頭。
領頭的一看,心裡一歎,看來這回的行動是不得不臨時取消了。
好在也就是耗了些油錢,損失還能接受。
但是分歧的產生,難免就會伴有衝突。
隨著表決結束,場面陷入了一片尷尬,兩種意願的人數居然持平了。
想留下繼續的人表示有緊急傳送裝置在,不用怕。
他們多半都是這段時間泡在生化世界裡做任務的人,所以對這裡沒有那麽陌生。
而另一邊的理由也很簡單,就是不能確定有什麽可怕的變異體。
就算那裡沒有保護傘公司的基地,不會有人為改造的超強變異體,可是自然變異的病毒催生出了更強的變異體也不是沒有可能。
再說這島嶼上動物都沒有幾個,說不定就是都喂了那些可怕的變異體呢。
估計等到時候這島嶼沒東西吃了,那些變異體就得找到人族城市那邊去。
那樣的話,與其冒險三十幾個人去送死,不如到時候直接守在城裡坐等守城任務得了,這樣雖然獎勵會低很多,但是起碼風險也小很多不是嗎?
總之,雙方各有各的理,誰也不肯讓誰。
洛槐就在一旁吃瓜,等結果,反正最後去留由他自己。
可是雙方吵著吵著,目光就轉到了他身上……
呃,他好像是唯一一個沒舉過手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