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自懲罰世界
“那我就不打擾了,這次演習我隻負責主持,最後能有多少結果,還看教官能否抓住機會了。”
交代完事情,洛槐走出了房間去。
房間位於舊校區的環河外,只不過是在吃早飯那個位置的對面,另一邊。
這裡的天氣依然清朗,隨著時間接近正午,太陽當頭而照,和環河內的舊校區簡直天壤之別。
濃密的水汽將整個城區環繞籠罩,這可花了洛槐不少功夫,要不是環河就有能提供水,洛槐還真沒法一夜之間整出這麽個想法點子。
至於維持這個區域天氣現象的裝置,其實每個參加演習的人都見到過。
不過現在不管這個,外面的這個洛小槐可不只是當個講解員,他還需要給傷者療一下傷。
模擬智械的能量子彈是經過處理的,不只是末影能量,裡面還被洛槐摻雜了一點小毒素。
這些毒素沒啥傷害,就是會刺激痛覺神經,還是蠻疼的,另外一些出血的傷口也得治治。
“喏,這點丹藥吃了,然後還有這點蔬菜吃了,對你的身體恢復都有好處。”洛槐拿出幾瓶旅店裡放著賣的丹藥,全是三紋以上的,然後又在病床的床頭桌上放了一筐蔬菜,是金胡蘿卜和金蘋果。
這東西多的是,不稀罕。
安置傷員的大帳篷還有病床都是他準備的,以前在副本裡看見啥都喜歡順手塞一些到背包裡,現在看來這個習慣還是有點好處的,起碼需要的時候總能翻出有用的東西。
士兵的上都是小意思,就算真的傷筋動骨,他也能用藥水給砸好,所以演習時候下點狠手不成問題。
到明天的中午,這是洛槐給這第一輪演習的最終時間限定,當然如果士兵們真的能夠提前完成任務,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是……在洛槐的安排裡,他給這次演習的目標是…必須失敗!
所有士兵最後都會“陣亡”。
……
“剛子!”鄭明的驚吼,也挽不回戰友被智械射穿身子。
他是新兵隊伍裡訓練成績最好,但是這卻讓他一次次看著隊友倒在自己面前。
這一回,他清晰無比的看見了戰友的屍體倒下,可身後是不斷開火的智械,他連停下腳步都做不到。
他只能衝進建築中,像前往這裡路上的好幾次遭遇一樣,躲開智械的追襲,然後一點點的接近黑色巨塔。
已經很近了,所以還能看見和他一樣深入到這個地方來的戰友,可想而知他們互相之間對對方是多麽大的心理慰籍。
可是相遇時有多欣喜,分開時就有多堵心。
咬著牙,只能告訴自己,繼續堅持。
可是天空卻再度變化,變得更加昏暗。
“晚上了……”鄭明習慣性看了眼手腕上碎了一半晶片的表,指針早已經壞了。
夜晚不利於作戰,卻對智械幾乎沒有什麽影響,外面徹底陷入了黑暗,他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唯一好點的就是雨天到處都是水,使得溫感探測儀中的熱成像模糊了些許,這才讓鄭明可以好幾次都太多智械的追捕。
而這一次的目標,機械核心,他在之前的一次登高處終於看見了,就位於紅色巨塔的下方。
兩人本來在周圍找了一圈,想多找到幾個戰友,但是很遺憾,周圍地區只有他們兩人。
所以兩人計劃著如何去破除核心。
核心是高能物品很容易破壞,但是卻被一層堅固透明罩所保護著。
能到這裡,作為新兵已經很不錯了,最起碼已經把訓練中的內容都做到了,而且做的不錯。
但是如果沒有完成任務,總歸是不甘心的。
人實在是太少了,再多的戰術沒有足夠的人手,也沒有用,剩下的只有最原始的誘敵戰術。
兩人已經到這裡了,不可能甘心回頭,也沒有余力回頭。
身上的能量彈夾都已經消耗的差不多了,能量手雷和其他的裝備都消耗的七七八八。
要不是之前小濤把自己的裝備給他,他們早就已經彈盡糧絕了,現在也是能省就省,最後拚一把的時候到了。
可是……最後的結果還是……
“呼……”好不容易再次躲起來的鄭明看了眼能量槽已經見底的槍,頹廢的丟在一旁,看看身上的裝備,就剩兩顆手雷了,一顆衝擊彈,對鐵殼子的智械沒什麽用,也就是說有殺傷力的只有一顆手雷了。
可是破開機械核心外殼還需要兩顆,這是最保險的。
一顆……似乎已經沒有什麽機會了。
外面的智械軍團,還有巨塔的紅光,地面徹底成了禁區。
鄭明第三次看向手環,猶豫還是果斷?
地下室因為滲水而變得潮濕,身上的戰服破損眼中,汗水早就和雨水泥土混雜成了一團,還有身上的傷,很疼很疼……
全身各處似乎都在催促著他,但是他最終卻將目光投向了房間的角落。
滲進地下室的水在流向那裡。
他爬了過去,這樣或許省力一點。
“是下水道……”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重新有了神采。
搬開蓋子,他拿出一直不敢用的手電筒,照向下面。
水道不大,但是剛好夠一個人爬行通過。
而且看方向,可以向城中心去。
’還有希望……’
他毫不猶豫,一頭鑽了進去。
一天的大雨,讓水道裡有不小的水流, 但是卻沒有淹沒全部,水提供的浮力讓爬起來的時候稍微省力了一點。
但水流向著城外方向最終要落進環河,所以逆流又把省下來的力氣給耗費掉了。
艱難,無比艱難。
他要爬過幾百米的水道,最終在核心附近的出口爬上去,在巨塔的下方引爆。
距離絕對不能估算錯誤,因為一旦出去,他必然會暴露,只有十米以內他才有自信做到。
中間,他還要經過一段危險區域。
那裡的水道位於街邊,出口很多,上方又是智械的偵測區,幾乎沒有空擋。
小心翼翼的遊過去,他盡可能的潛入水中,可是一陣令人心悸的厚重腳步聲在頭頂響起。
他立馬停下動作,不敢動作……
’只剩我一個了,要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