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結果嗎?”
“沒有,搜尋了一上午,全城都搜遍了,包括所有建築及地下室,全都沒有。”匯報的人搖搖頭。
“也許他放出那個召喚物的時候就已經逃跑了吧。”說話的是邪信徒,這個地下基地裡,實質的權利實際上已經落入了地下教會的手裡。
要不是他們缺技術人員,它們早就把其他人都同化了。
不過克隆人基本是無一幸免,他們的靈魂強度比較薄弱,而且本身並沒有什麽很自主的思想,所以很輕易的就遵從了本身黑暗的欲望,墮入了邪神的懷抱。
“還以為那個僵屍是隨手召喚的呢,現在看來那是他最強的召喚物了。”
畢竟能斬殺兩名暴君,足見其恐怖。
“行了,都散了吧,各做各的去。”領頭的揮揮手,把所有人驅散。
邪信徒在這個世界的工作很簡單,一是搜尋幸存者傳教,信的同化,不信的哢嚓掉;二是當工具人,給那些生化兵器灌注邪神的力量進行強化。
一旦這些強化變異體造成了殺傷,灌注能量者也能獲得一份殺戮收益。
嗯……還別說,一排排能量灌注室挺整齊,有種工廠流水線的既視感。
配上地下教會這種本應該富有黑暗神話色彩的設定有點莫名的喜感。
然而,一切才剛剛開始。
深夜十二點。
這時候本應該是邪信徒們最興奮的時候,在黑暗的遮掩下,邪惡總是伺機而動。
但對於一些還未深化墮落的邪信徒來說,他們的只不過是犯了事兒,在人族待不下去了才會入這種組織來避避險。
從身體結構上來講,他們目前還算是人,所以也需要休息。
生化世界現在成了他們新的避難所,只要遵從邪信徒的指揮,那他們最起碼不用擔心被十字會的破門而入,因為世界的壁壘可以屏蔽十字標記。
高枕無憂,等這個世界的文明複蘇起來,說不定他們還可以混進去重新開始生活。
哈哈哈,法外狂徒說的就是他們。
當然,現在的他們只能在夢裡見到這些。
地下是安靜的,無聲無息,植入在體內的邪神力量將會讓他們做自己想做的夢。
沒人告訴他們,這樣會在無聲無息中消磨他們的意志和靈魂,他們甚至還在為每晚都能做美夢沾沾自喜。
久而久之,他們將越來越喜歡睡眠……直到他們的靈魂在清醒時也陷入半沉睡狀態,這樣邪神的力量就有插足之地了。
每個地下教會都有各自不同的侵蝕方法,這個方法比起千觸教會要無聲無息許多。
嗯,本來應該是這樣,可是今晚似乎不太一樣了。
他們沒能如願做上美夢,耳邊似乎總有什麽聲音在嗡嗡作響,有時候這個聲音會重一些,像是什麽在敲擊,有時候又是悉悉索索……奇怪,這地方還能有老鼠和蚊子?
不在意,繼續睡。
但是這個聲音就像是在拉扯,意識清醒了發現周圍很安靜,但是快睡著了的時候,這個聲音又開始放大…放大,給人一種有什麽東西越來越近的感覺。
“煩死了!”這個爬起來的人知道,自己應該是失眠了。
但是他並不會像其他那些完全墮落的邪信徒一樣,一有煩惱就祈禱邪神。
他是一個被欲望支配的人,可不想墮落成那些爛泥一樣的存在。
谷 然而他不知道自己對於無序的興趣正在日漸增加,與之一起增長的還有殺戮和破壞的欲望。
是的,他僅僅因為心情不暢,便想破壞點什麽,最好是什麽活物……
黑暗籠罩下,埋藏精神身處的邪神力量開始蘇醒,並嘗試影響著他的思維。
邪惡往往不會強硬的摁著人走向黑暗,祂往往會順著人內心的欲望,一點一點的慫恿著。
很顯然,本就是惡人的他根本不會去收斂自己的欲望,而當欲望充斥了腦海,一切也都阻止不了了。
他的記憶中閃過了地下基地幾個被抓起來的流浪幸存者,頓時,眼中的凶光一閃而過。
反正那幾個頑固的家夥也不肯信教,明天就得淪為血肉祭品,早死晚死不如現在死在他手上,這樣起碼比被活祭要痛快。
此時思想被支配的他根本不會去想後果。
外來者如果對副本裡的非邪惡智慧生物做出惡劣的行為,那麽世界意志就會降低他在這個世界的各種氣運,直到罪惡值高到一定程度,最後踢出這個世界。
事實上罪惡值高的人在進入這個世界的時候就已經是紅名狀態了。
所以哪怕是那些連形體都扭曲的邪信徒,也不會冒然大殺特殺,他們一般都是侵蝕這個世界的人,讓這些人代他們動手,這樣等於是在壓擦邊線。
但此時……走在過道上,此人就如同一個喪屍,臉上帶著略微瘋癲的表情。
沒有人理他,這種狀況在地下教會見多了就習慣了,甚至由於力量的共通,他們還一點也不隔應,看著很順眼。
關押幸存者的地方在下層深處,靠近生化試驗的地方,那裡很安靜,幾乎沒有人會去,只有幾個邪信徒會在哪裡看守祭品的安全。
中間這段路,無聲寂靜。
可是萬萬沒想到, 隨著層數的下降,那奇怪的聲響居然也越來越響了。
這聲響甚至讓邪神力量的蠱惑程度都下降了幾分,可醒來的人卻並沒有高興,相反,他更加煩躁了。
簡直……就像另一個邪神在搶地盤一樣。
“嘿嘿……”寂靜的通道中忽然飄過一聲飄渺的輕笑。
本該密不透風的通道牆壁縫隙中不知為何滲出了紅色。
那嘈雜聲在擴大…還有那笑聲……以及逐漸浸滿整面牆壁的血色……
血,在流淌而下。
“這是……什麽?”
一滴血從天花板滴落,滴在了臉上,正好滴在眼角,滑落……如同一滴血淚。
“啊啊…啊!!!”
痛感如遲到一般,直到疑惑的喊出第一聲,才後知後覺感到眼睛的異樣。
然而血色自上下左右滲出,在他前後的通道形成了一層薄膜,隔絕了他的慘叫。
……
夜晚的走廊,又一次空無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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