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剩你了,你打算做什麽?”考官和洛槐一起勸走了江凌封,現在考試的房間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了。
“我嘛……”洛槐盯著面前的藥草看了會兒,他剛剛也只是把好和壞的藥草挑揀出來而已。
現在他挑揀出來的藥草有點雜,看來都是不同丹藥的核心藥材,然而剩下還未挑揀完的藥草裡好東西已經不多了,也就是說想要煉製一枚屬性偏少的丹藥就必須用到幾株質地不佳的藥草。
除非煉製蘊含屬性極多的丹藥,洛槐想到這裡,把那些好的藥草都攬到了丹爐邊上。
考官看了都不禁說道:“這堆藥草裡至少蘊含了四種屬性,就算你有那個能力協調每個屬性,那你又有丹方嗎?”
“這個嘛……”洛槐輕笑一下,沒有回答,而是直接開始煉製了。
考官見狀,也就不問了,剛剛只是好奇而已。
洛槐將四類藥草依次煉化,投入丹爐,開始了他的煉丹。
考官想的沒錯,他確實沒有什麽丹方,但是他只要能夠凝丹,並且說出這個丹藥能夠擁有的功能,那區區一個名字的事情,沒有人會去在意的。
畢竟一個東西,主要看它的實際,有用,那直接命名一個新的丹藥都可以,有一根指頭的藥典就是這麽來的。
所以在學院中也流傳著一入煉丹深似海的緣故,這個專業真不是個適合大眾且普通的專業。
……
天庭,總務部。
杜天於前日造訪了此地,一是商量些事情,面對面可以商議得更具體詳細,二是來見見老朋友。
像他們這樣年紀越來越大的,親人終歸還是越來越少的,於是朋友,反而成了以後最熟悉的人。
當然,也不是所有朋友都是互相尊敬的,有些人認識了三四十年,那都是在相愛相殺中過來的,每次去找對方,不是想著怎麽顯擺,就是坑對面一下。
就好比現在。
正事聊完了,其他工作人員都退下了,會議室裡就剩下兩個外表看著年輕的老家夥,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
“老杜哇,這次來找我,又是有什麽事情呀?”問話的這位是天庭實力最強的幾位之一,名叫藥峻,是九品的煉丹師,稱號就是他名字的諧音,藥君。
不少人也會叫他藥仙,因為以他的實力,飛升不成難事。
不過如果只看他外貌,第一次見的人多半會以為他只是一個有著一頭白色長發的年輕男子。
他看上去甚至比杜天還要年輕,杜天起碼還有個大叔的模樣,他就直接像是二十來歲的小年輕。
“怎麽,沒事就不能來看看老朋友了?”杜天坐在會議桌的對面,開會的時候,倆人在位置上就已經下意識選了離對付最遠的選擇。
屬於是亦敵亦友了,損友兩個。
“廢話少說,有什麽事就說。”藥君撩了一下自己的白長發,不耐煩的說道。
“好吧。”杜天一看就知道這家夥事心慌慌了,上次坑了他一個大寶貝,這次開始心虛了,害怕他是來反殺的。
但還別說,他真就是來出氣的。
“實不相瞞,其實我最近拿到了個好東西,說不定你煉藥的時候會用上。”杜天胸有成竹的拿出了個小盒子。
藥君一看,心想果然,立馬就擺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小樣兒,我什麽煉藥的藥材沒有,還用的著你這外行人來給我推薦東西不成?”
不管怎樣,氣勢上得先壓製再說,不然杜天這死老頭鐵定得坐地起價。
再說藥君說得也沒錯,他能在煉丹師上走到這步,能沒點藥材的來路嗎?
可誰讓杜天這回也是自信滿滿呢,絲毫沒有被藥君打擊到,“我既然敢帶來給你,當然是有原因的呀。”
說著,他緩緩打開了盒子,裡面一顆朱紅色的果實正洋溢著撓人的豔紅光澤。
杜天打開的只是外殼,還有一層透明的護罩隔離著果實和外界。
“……”藥君看見這果子的瞬間就皺起了眉頭,因為他知道,自己心動了,這次恐怕難逃被宰的命運了。
但是不管怎樣,就算事被宰,也不能白白被宰,說什麽也得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不能表露出來。
於是僅僅只是皺了下眉,他便迅速將表情切換回了剛開始的風輕雲淡。
“就這?”直接一個挑釁,先讓對方心底一沉。
可杜天卻在心裡冷笑,真以為我沒看見你皺眉啊?
你這老小子看見差東西可都是不會看第二眼的,剛剛這眉頭分明是害怕自己這回得肉疼了。
杜天對自己能沒點自知之明嗎?
然後緊接著兩人便開始讓各類演員慚愧的互飆演技。
藥君各種不屑,杜天也是各種不在意的樣子,仿佛就是在給老朋友隨口推薦個還不錯的東西。
幾個回合下來,都快整得和加密通話似的了。
兩人竟然都拿對方不下,陷入了僵持。
最後還是杜天率先開始了無賴試絕殺。
“行,那這東西既然這麽不稀罕,那我還是自己帶回去放高壓鍋離煲湯算了。”
反正他是咬定藥君這家夥舍不得這東西了。
果不其然,藥君一聽他居然要拿這東西來煲湯,氣的直接一拍桌子,大喊道:“什麽?!你要拿這東西煲湯?”
“那還能怎麽辦,你都這麽嫌棄這個東西了,我也不知道這還有什麽用呀, 不煲湯還能幹嘛?”
“你……算你狠。”藥君看這家夥說話不像是假,關鍵是以他的了解,這家夥不是不可能這麽乾。
隻好認輸了。
“要多少?”
“這個數。”杜天豎起五根指頭。
“搶劫是吧?”藥君剛說完,但一想現在主動權在對方手裡,隻好再緩和一下自己的語氣,“少點唄,你那邊難道很缺錢嗎?”
“缺呀,能不缺嗎?”杜天一聽,表情也難受起來了,“我手裡的其中一張黑卡都丟出去抵債了,能不缺嗎?”
“我去,你這死老頭幹了啥呀。”藥君被嚇了一跳,“你不會是沾上了賭吧?按理說你好歹是獲得了十字意志的認可呀,小心弄得晚節不保呀。”
“你覺得可能嗎?”杜天白了他一眼,“最近送到東部的那些物資你難道不知道嗎?你以為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