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幹什麽,是你要幹什麽。”李香玲咯咯咯的笑著,像一隻偷到雞的小狐狸。
……
次日,柳長生兩眼發黑,面色枯黃的站在李玉蝶身邊,身體一會兒就向前傾,不住的打著哈欠。
美人鄉,英雄墓,即使柳長生極力抗拒,也抵不過其中的誘惑,到了最後,反倒是樂在其中,就是消耗有些大。
不過,柳長生也從其中得到了好處,或許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是雙修功法,只要每次進行陰陽調和,就會使他的精力與法力精進一點。
而這種情況在李香玲是先天武者的條件,尤為厲害,經過前幾次的修煉,他武者五階的實力已經快接近圓滿,很快又要突破到武者六階了。
“你昨日沒睡好?”柳長生的異狀引來了旁邊的李玉蝶的詢問,他在一群人中很顯眼。
“哪裡是沒睡好,明明昨日就沒有誰,那個小妖精簡直要人命。”柳長生心裡腹誹,昨日完事之後,就已經天色大白,為了李玉蝶所說的詩會,他索性就沒有睡覺了。
不過這些經歷柳長生卻不敢說出來,他只能借口道:“長生昨日對練武有所感悟,就忘記了睡眠。”
李玉蝶點點頭沒再說什麽,剛才也不過是心中一動,隨口問一下,剛說出話,她就後悔了,她已經告誡自己不能再與柳長生有多的聯系了,但還是有時候忍不住。
柳長生運轉了內力,強行打起了精神,身為武者,他的身體不會像普通人一樣,一夜未眠,就會萎靡不振,正常像他這樣的武者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而不覺得精神困倦。
而他會露出疲態,自然是有別的原因的。
好在李玉蝶也不知道柳長生如今的武者境界,還以為他實力低下,倒也沒有懷疑,不用他費一番口舌解釋。
“來了。”李玉蝶輕聲說道,她聲音很小,幾乎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到,但柳長生現在實力,聽力一絕,在李玉蝶沒有刻意不讓他知道的情況下,很輕松聽到這兩個字。
“詩會沒開始是因為還在等人?”
柳長生臉色有些迷糊,是誰能讓她這麽鄭重其事呢?反正這江南淮陰城的幾大家族的人是不可能有這個待遇的。
這次的詩會是李玉蝶組織起來的,地點就在李府的偏院,百花園中。
李玉蝶邀請的人有很多,有江南一帶有名的幾個才子才女,像人稱白玉公子的駱賓白,不僅長得玉面臨風,生的一副好容貌,更是會寫一手好詩,而他的名號白玉公子就是因為一首《白玉道》而得名。
天上白玉京,十二樓五城。
仙人撫我頂,結發受長生。
此詩一出,不禁讓江南一帶的讀書人感歎白玉公子的瀟灑氣魄,一時間名聲大作。
就連一直生活在大院裡的柳長生,也不僅一次聽府裡的小丫頭,小丫鬟說起這個駱賓白,那談起他時候兩眼放光的模樣,讓柳長生不禁想起前世追星的那些人。
沒想到在古代,也早早有了追星這個概念。
柳長生正想著呢,不遠處來了一大片人,最中間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戴服侍十分華貴,就算比起李玉蝶都要略勝一籌,其走路的步伐都隱隱的透露出她身份不凡。
“平安公主駕到。”一陣尖細的嗓音傳來,平安公主身邊的一個小太監高傲的喊著,那鼻孔都快要翹到天上去了。
“什麽,公主來了?”
“是本朝的九公主,平安公主嗎?”
被邀請過來的才子才女們面面相覷,
他們先前並不知道這個消息。 本來一直保持優雅風度的他們也像常人一樣竊竊私語了起來,都目光火熱的望向了逐漸靠近的人群,確切的說是被護衛在其中的那個很威嚴的小公主。
“如果能被小公主看重,這一輩子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萬一幸運娶上公主,更是一步登天,榮登皇親國戚”
在其他人,包括那個白玉公子在內的才子才女們看向公主的時候,柳長生也跟隨眾人一樣,看向那支隊伍,望著那一個個有著精良甲胃的侍衛,他不禁暗自咂舌。
能統治一國的皇族果然是厲害,但是這些訓練有素,裝備精良的護衛就能看出。
“山野村婦,見過平安公主。”李玉蝶臉上浮現一抹笑容,自然的第一個走上去,俏生生的行了個禮。
“玉蝶姐姐,你這是幹什麽,莫開玩笑,再這樣我就生氣了。”九公主看著李玉蝶要行禮,當即連走幾步,將她攔下,那表情似嗔似怒,兩隻手牢牢的扶在她腰間。
“諾。”李玉蝶笑的越發燦爛了,看著九公主堅決組織她行禮的模樣,她也不強求,連忙邀請她坐到主位上。
李玉蝶心思浮動,洛炎依附的武林盟主,在江湖上想要逆流而上,反超那些家夥,就依靠她催生出來的手下,遠遠不夠。
這也是她為什麽千方百計的想要邀請一名皇室成員,拉攏她的原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朝廷無論是從哪個方面講,都是一個遠超於江湖的勢力,甚至可以說,將整個江湖綁在一塊,也不夠朝廷一隻手打的。
能和王國對戰的永遠只有其他王國。
所以李玉蝶要拉攏九公主,要對九公主投資,借助她的力量,擴大力量,然後緩緩發育,一舉乾掉那個負心漢以及負心漢所在的勢力。
她對於洛炎的仇恨,以及由他推送到他的勢力。
至於淮陰城裡的地頭蛇想要謀劃李家,完全沒有被李玉蝶放在眼裡,哪怕是憑借著李府明面上的力量,就足以輕易的將危機消滅於萌芽之中。
拉攏一部分,在集火一部分,殺雞儆猴後,總會安穩下來。
不過李玉蝶不準這麽做,她要的是一家獨大,其他幾大家族寸草不留,幾大家族原本就是她們李家養的豬,現在豬肥了,就得殺了,要不然以後噬主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這些不是她爹或者她娘告訴她的,是她自己從中悟出來的,前幾十年李家向來就是這樣做的,只不過到了如今李府大老爺老了,想拚命的要兒子,就把這事給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