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從突然一下子相敬相愛的兩個人臉上劃過,李香玲臉上變得冰冷起來,乾巴巴說:“這麽說來,長生是要充當面首了,那麽很好,接下來你就履行下你面首的責任。”
……
柳長生鼻青臉腫的離開了,開玩笑,他是一個多麽有原則的人,以前不知道還好,不知不覺讓人騙取了身子了,但現在不一樣了,他不可能這麽無原則接受,嗯……當然和他之前被榨幹了一滴也沒有了,沒有一點關系。
總之,柳長生只是在地上被忽然吃起飛醋的李香玲打了一頓,而不是在床上打了一頓,雖然李香玲與李香檸在實力上都原超過他,但並沒有強人鎖男,比較憐愛……嗯體諒他。
隨後的幾天,柳長生心安理得的享受起了五小姐送來的各種補品、藥膳,這些補品、藥膳大部分的作用是加快他武功修煉,至於補腎這方面只有一丟丟作用。
然後他在一邊努力修行李香檸傳下的內功(他沒想到是修仙功法)與武功,安排家族訂婚宴的事務的同時,一邊著手開始尋找存在的李府奸細。
李府裡的下人很多,除去最下層的下人與丫鬟,光管事就有二十幾個,從中查裡面誰是奸細,無疑於大海撈針,一時半會,沒有可靠消息的柳長生還真的是無從下手。
當然如果在這方面多花費些時間,耗上個一年半載,憑借著是奸細總會留下蛛絲馬跡,柳長生說不準真的可以查找到奸細身份。
但是憑借著從李玉蝶那裡得到的信息,還有最近他隱隱察覺淮陰各大家族的惡意,柳長生懷疑幕後黑手很有可能不會給他留太長的時間了,如果他沒有預感錯的話,那些窺探的勢力一定會在在李府老爺婚典上搞事。
他必須要在此之前,將奸細揪出來,弄清楚他們的計劃,雖然不止他一個在進行這件事。
柳長生倚靠在李玉蝶偏院大門的門上,兩眼無神的歎著氣,心裡想著該如何從茫茫人海中揪出裡面隱藏好的奸細,但是他是一名剛上任的小管事,以前也沒有做過偵探,想要乾這事,不是難上加難吧。
“不過離李大老爺贏娶四夫人的日子已經不到十天了,不能在這樣暗中偵查,白白浪費時間了,與其空想,不如劍走偏鋒,來一招打草驚蛇。”
柳長生心裡這樣想著,忽然,耳朵一動,就聽見一陣鶯鶯燕燕的說話聲從不遠處的拐角傳了過來,隨後還有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真討厭,這個老不死總是喜歡動手動腳,煩死了。”
“姐姐,你就忍忍吧,那家夥在大夫人面前聲望很高,前不久都犯了那樣錯,也只不過是被大夫人痛罵一頓而已。”
“妹妹,唉,姐姐曉得。”
聞言,柳長生細細一想,前些日子被大夫人罵的,似乎只有那個好色的張管事,所以這路過的丫鬟們口中的老不死說的是張管事了?
從拐角處出來,迎春與探春看見了倚靠在門口的柳長生,嘴上的抱怨聲頓時停下了,帶著略微不自然的表情,就要從柳長生面前經過。
“兩位姐姐,你們這是要幹什麽?”柳長生眼珠子一轉,背上一用力,立在了大門中間,笑嘻嘻的將面前一紅一藍兩名高挑女子攔下。
迎春與探春相視一眼,其中年長的,更加鎮定的迎春眼角帶笑,盈盈道:“回柳管事,大夫人讓我們給大小姐送今天的糕點。”
邊說,迎春還邊提了提右手上的小竹籃子,裡面正放著幾個盤子,
裝著新鮮打好的綠豆糕,白玉糕等糕點。 柳長生眼神從她身上劃下,瞟了一眼她手上提著的東西,然後又回到了她倆的身上,柳長生裝作不在意的問:“姐姐剛剛說的老不死,是在說張總管嗎?”
聞言,迎春,探春兩名如花似玉的女子臉瞬間變得慘白,沒有了一點血色,私下裡丫鬟議論管事,倘若沒有好的靠山,那可是要受到處罰的,而且這個處罰可輕可重,完全靠管理她們的管事來處理。
而如果柳長生沒記錯的話,她們的管事正是她們議論的對象,張管事。
迎春看了眼柳長生似笑非笑的表情,苦笑問道:“柳管事想要我們姐妹倆幹什麽,直說吧,但是不能違背我們的原則。”
迎春在這大家族待久了,也不是簡單之輩,一眼就看的出柳長生是有什麽事情求她,才會是這個態度。
而相比較迎春,年齡更小的探春則恍然大悟,冷哼一聲,怒目瞪著他。
柳長生沒有在意探春的敵視,換做是誰被人這樣威脅,心裡肯定會不爽,不過他一開始也沒有想要威脅, 只是他面前這兩丫頭反應太過激,看來張管事確實在這些丫鬟裡面惡名遠揚。
柳長生說道:“兩位姐姐,不要生氣,我其實和你們一樣,也看這個張管事不順眼,所以想要找你們打聽一下這個張管事以前的事情。”
柳長生雖然這樣說,但迎春與探春一臉的不相信,不過她們的把柄落在柳長生的手上,她們沒有多余的選擇。
所以迎春看了眼周圍的環境,猶豫一下,一咬牙讓柳長生俯身過來,她小聲在柳長生耳邊說著張管事的事情。
十分鍾後,迎春一臉羞紅的帶著探春離開了,隻留下柳長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張管事,全名叫張靜安,是大夫人周茹從娘家帶來的老奴仆,以前祖上幾代都是大夫人家的下人,是深受大夫人的信任,算是周茹的心腹之一。
至於張管事的能力,他還是有的,年輕的時候安安分分辦過許多的事情,能力雖然不出眾,但也勝於常人,這也是他能一直身居高位的原因之一。
但是這張管事的為人,那就是一眼難盡了,極度好色,哪怕已經到現在的幾秒男,他依然在平時若有若無的佔著李府丫鬟們的便宜。
根據迎春所言,張管事在整個李府的姘頭不下五個,這裡的原因多種多樣,有因為他的權的,也有因為他的錢的,值得慶幸的是,並沒有他威逼下的。
原因不是他不想威逼,而是以前年輕的時候就因為這個搞出過人命,在差點被大夫人的處罰打死之後,他再也不敢用威逼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