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柳長生臉色大變,在他神念中一個木傀儡與他失去了控制,不是楊修圍攻中的木傀儡,而是用來攔截那三道碧綠色長刀的那隻。
柳長生轉過頭望去,戰場的另一邊剛好看到木傀儡胸口破了一塊足有足球大的洞口,木傀儡化成最純粹的靈氣逐漸消散。
回想起楊修嘴角詭異的笑容,柳長生頓時明白了,他的殺招一開始就隱藏在這碧綠色長刀裡。
眼見這碧綠色長刀越靠越近,無論是召回木傀儡,還是重新召喚木傀儡時間都來不及,柳長生只能勉強扔出幾張符籙,看能否將它打飛,但效果差強人意,僅僅起到阻擋片刻的功夫,依舊無法攔下這碧綠色長刀的靠近。
遠處的楊修是被木傀儡吊著打的,不過他此時正看著柳長生那塊的情況,見柳長生面露驚恐之色,心中不免得意起來,“我這無情刀可是已經初具法寶雛形,又舍去了速度上的優勢換來了無堅不摧的能力,其實你一個小小木傀儡和幾張破符籙能抵擋住的,認輸吧,柳兄。”
“否則,別怪我這無情刀不留情面。”楊修得意的哈哈大笑,勉強躲過身邊一個木傀儡的攻擊,心請無比的暢爽。
“哦,原來你只有這點本事嗎?我還以為你還有什麽後手呢?真是讓人感到無趣。”柳長生突然一改神色驚恐的表情,取出兩隻銀色拳套戴著,面色平淡不慌不忙的說。
“少特麽虛張聲勢了。”楊修被柳長生這神態變化嚇了一跳,不過隨即很快反應過來惡狠狠的說道,自認為無情刀無可匹敵的他不認為有人能抗住無情刀的攻擊。
而柳長生說這話這只不過是他的陰謀詭計,想要借此獲得喘息機會而已。
柳長生目光平靜握緊拳頭,在碧綠色長刀距離自己一步之遙時抓住時機,朝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碧綠色長刀狠狠錘打了下去。
“以卵擊石。”遠處的楊修臉上掛上譏諷的笑容,還以為柳長生自暴自棄了,竟然拿拳頭去對抗鋒利無比的無情刀。
然而結果卻讓他大跌眼界,瞳孔劇烈收縮,露出不可思議的眼神,喃喃自語道:“這怎麽可能,我那無情刀就這樣被打飛了?這不可能,絕不可能,是幻象,絕對是幻象。”
楊修使勁的眨了眨眼睛,用盡神念向柳長生那裡探去,反饋的結果無一不證明著這就是事實。
他不僅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反而因此亂了心神,躲閃的速度慢了一點,直接挨上了一木傀儡的重擊,差一點被木傀儡砸倒。
“倘若楊兄沒有什麽後手的話,我想你可以認輸了。”柳長生面色平靜的活動了手腳,一步一個腳印慢慢的走向楊修,這每一步都仿佛走在楊修心裡一樣,每走一步,楊修臉色蒼白一分。
柳長生不僅僅擅長木傀儡這種法術,他本身還是一個錘煉了多年,經過各種珍貴的天材地寶打磨過的體修。
在本身肉體強度上就遠超於木傀儡,一開始柳長生將自己體修的身份隱藏起來,故意表現成本體很弱小的樣子就是為了挖坑,現在看來他挖的坑有人相信並跳下去了。
楊修沒有認輸,在苦苦抵擋了半個小時,滅殺了三個木傀儡後才面色不甘的退場,期間柳長生只是靜靜的看著沒有動手。
贏了自然要有勝利者的姿態,本身沒有仇怨讓他體面點退場也可以。
又過了三個時辰,百人廝殺,一百進十終於結束,剩下的十個人中有八位是正常靠對決獲勝的,而剩下的兩位儒衣男修與綠袍女修則不那麽光彩了。
這兩位實力在眾人中是墊底的,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兩個組成一對假裝拚殺,等到其他人決出勝利者後,突然暴起兩人聯合發動攻擊,將其中一位勝利者送了出去,一下子獲得了兩個名額。
“第一輪比賽結束,勝出者有李冰,朱騰,閆淼,柳長生……”
“第二輪百名修士進入擂台。”裁判面無表情宣布,每叫到一名修士就發一張深紅色的玉符,柳長生這時候才知道那兩名修士一個叫甲玄兵,一個叫甲烈陽,從名字就能看出是同一個家族出來的人。
見裁判雖然對於甲玄兵兩人做法不滿,但並沒有取消他倆名額,柳長生心中升起了一陣明悟,“成王敗寇,永遠只有勝利者才有話語權。”
不過柳長生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對於甲玄兵兩人還是看不上瞧不起,能如此不講信譽陰謀詭計的人,和他打交道容易被算計,不是能結交之輩。
與柳長生想法一樣,其他七人對於甲玄兵兩人也是隱隱排斥疏離感,特別是甲玄兵堆積著笑容來到閆淼面前想與他交談一番時,閆淼直接冷冷一哼蔑視的轉過頭,讓甲玄兵尷尬不已,臉上笑容僵硬住了。
在魔道,任憑各種背刺各種陰謀手段,無論是光明正大的用還是背地裡偷偷使用,魔修並不會在意反而會更加崇拜。
但是在正道,無論是真君子還是背地裡男盜女娼的偽君子,在見到這種背刺出爾反爾的情況,都會抵製唾罵。
這是各自的規則,打破規則者在享受打破規則的好處時,就要承受打破規則的壞處。
“長生,怎麽樣?有沒有受傷?”剛一出擂台,柳長生就被溫文玉幾人團團圍住了,噓寒問暖讓其他幾位獨來獨往的修士大敢羨慕。
“這位柳師兄豔福不淺啊。”個子小的李冰對著旁邊的閆淼挑了挑眉說道。
“紅粉骷髏,百年之後終究一堆枯骨。”閆淼撇了撇嘴不屑的說,只可惜眼中的羨慕之色暴露了他真實想法。
“我看你就是羨慕人家,要不我們過去瞧瞧。”李冰看出閆淼的口是心非,沒有拆穿提議道。
閆淼閃過意動之色,不過糾結了一下,拒絕了:“算了吧,我可不想過去討人嫌,之前你有看出這柳長生的實力如何了嗎?在這群人中我最看不透的就是他。”
李冰聞言一怔,想了想感覺閆淼說的沒錯,回頭又瞅了瞅柳長生周圍幾位花枝招展的女子,隨即也緊跟著閆淼步伐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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