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離開大夫人後,到了沒人之處後,他才臉上露出了笑容,成了小管事,他能得到的福利就多了許多,先是每月得到的休假變成了四日,薪水更是達到了五銀,更離那個大小姐氣運之子近了很多,一切都在變好。
“長生,傻乎乎的站著幹嘛呢,難不成撿到銀子了?”鳳玲兒笑吟吟的看著她,臉上帶著促狹的調笑。
柳長生楞了一下回過神,然後就看見不遠處一個體態窈窕的綠衣丫鬟,正挽著一個小巧玲瓏的籃子,緊閉著小腳,目光炯炯的看著他。
“是你啊,玲兒,我當是誰,嚇我一跳。”柳長生從這有些誘人的身體一掃而過,然後搖搖頭,走到她身邊,笑著摸了摸她頭。
這鳳玲兒是比他晚三年進入李家的丫鬟,她的運氣比柳長生要好很多,從一個小丫鬟一路浮雲直上,做到了二夫人沈芳津的貼身丫鬟,不過與他關系在這幾年中一直是極好的。
如果按照正常家丁丫鬟一身的軌跡,就是到了三四十歲離開李府後,他與風玲兒是會結成夫妻,共度一生的。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被大夫人提拔成大小姐的小管事了,以後你有什麽難處你盡情尋哥哥。”柳長生迫不及待給她報喜。
在李家家仆中自然也有江湖,也會分為幾個小團體,而柳長生與鳳玲兒就是屬於同一個小團體,他的身份提高無疑會讓這個小團體更有力量,他在小團體中地位也會變高。
“恭喜長生哥了。”風鈴兒雖然有些驚訝,但並不明顯,和柳長生待久了,她知道這是一個很有能力的人,做到管事,只不過是時間長短問題,這也是她願意親近柳長生的原因。
風鈴兒又與柳長生閑聊了一會,才堪堪拿著二夫人沈芳津親自點名要的糕點,向二房走去。
二夫人沈芳津年輕乃是金陵天上堂的花魁,被李重金豪擲千金買下,娶下妾室。
沈芳津從小便被培養琴棋書畫,奈何嫁了個商賈,這些東西除了自娛自樂,倒是派不上一點用場。
不過得益於沈芳津這些高雅的品味情調,她這二夫人的院落修建的亭台水榭,錯落有致。精致的閣樓,優雅曲折的長廊,院中還有花叢樹林,小橋流水,一派美不勝收的園林風貌。
四面高低錯落的樓閣中間,有一片清澈見底的池塘,這池塘便是沈芳津居住的後院,這屋子仿漢時風格,鋪以木製地板,入內需脫鞋赤足,也沒有椅子,只有蒲團床榻供人坐臥。
院內房間並無牆壁,廊下便是池塘。據此日間似住於露天,若夜晚安睡,便將竹簾布簾落下,遮風避雨,此等生活便也清新脫俗,安然自在。
清澈見底的池塘裡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只見幾尾錦鯉由於池中深水處,池邊淺淺的水中,一雙雪白精致的玉足浸泡在裡面,一顆顆如豆蔻般的白嫩腳趾尖,塗抹著花汁研磨製作的紅色。
這雙玉足的主人身披一件雪白的衣衫,坐在簷下的長廊邊,素雅的衣衫包裹著令世間女子都無比羨慕的曼妙玉體,她玉指撚起一根金步搖,將那簪子以紅潤舌尖輕舔,便插進了素雅嫻靜的婦人發鬢中間。
“夫人。”風鈴兒赤著玉足來到這風情無限的美婦人身後,乖巧的跪坐在那裡。
二夫人沈芳津淡淡的回頭,狹長的狐媚妙目看了一眼低眉順眼的丫鬟風鈴兒,鮮紅的肥妹嘴唇便露出一塊愉快的微笑。
“風鈴兒,你說本夫人美是不美?”沈芳津渾圓修長的玉腿筆直的從水中抬起,
濕漉漉的嫩足上蕩漾著誘人的晶瑩。 “夫人閉月羞花,沉魚落雁,絕色之資令人沉醉!”風鈴兒發自內心的恭敬道。
沈芳津眼眸輕眨,纖長濃密的睫毛如同蒲扇一般輕舞,她嘴角一勾道:“呵呵,你倒是嘴甜,只不過那也比不過這個新妾重要,畢竟我已經給他生了三個女兒了~”
風鈴兒不敢接話,一雙玉手搭在膝上,靜靜的聽著沈芳津說話。
忽然,沈芳津像是想起了什麽有趣的事,掩著紅唇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風鈴兒,你說若是這新妾進了門,我倆同時有了身孕,結果她生了個女兒,我卻生了個兒子,你說有趣不有趣?”
風鈴兒神情一震,小臉強忍著驚喜道:“夫人,你決定用那法子了?”
沈芳津風情萬種的眯眼輕笑,漫不經心道:“這有什麽難決定的,老爺已不複壯年,而且又新納新妾, 一心求子,床笫之歡對於我來說已然是妄想。”
“本夫人正值風華,怎能孤芳自賞!無論於人於己都沒有拒絕的權利,只是……你這哥哥真的有你所說這般可靠?”
發牢騷的話說完,沈芳津的心中也好受了些,翩然回首,一雙狐媚子滿是玩味的看著這嬌俏可人的丫鬟。
風鈴兒芳心一顫,忍著羞意彎腰答道:“回稟夫人,玲兒哥哥年輕力壯,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弱不禁風,但玲兒多年與他共處,知道他每天日日夜夜都有勤學練武,那瘦弱的衣服內滿是很飽滿,很是活力的肌肉。”
“而且哥哥在房事上也是如狼似虎,萬中無一……不僅如此,表哥他心思細膩,剛中帶柔,為人機敏,絕不會出岔子。”
風鈴兒肯為沈芳津推薦柳長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他兩人發生了更近一步的關系,對於她這種心思雖然並不天真的丫鬟,也是把柳長生當成了一生所托,盡心盡力為他說好話。
沈芳津瞧她粉頰含春羞不自勝的模樣,不由得有了幾分期待,她扭過頭去,看著圍攏擋住整個院落的花叢樹林懶散道:
“說的動人心弦,但不知是真是假,這樣吧,尋個日子讓你那哥哥過來,讓本夫人親自見識見識吧。”
風鈴兒壓抑著心頭的激動,朝著沈芳津盈盈一拜:“玲兒遵命。”
沈芳津站起身來,步伐妖嬈的慢慢往池中走去,池水漫過腰間,一身衣衫浸濕,緊緊黏在她那如玉勝雪的肌膚上,隨著沈芳津在水中嬉戲,整個池塘也變得越發明亮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