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豐聽的一震:“十八歲自創掌法,駭人聽聞,駭人聽聞。”
張翠山突發奇想:“師傅,是不是獨孤若風不知道從哪來得來了哪位武林前輩的掌法,然後說是自己創的,還聽說他紫霞神功已經大成。”
張三豐搖搖頭:“不可能,我活了一百多歲,就從來就沒有聽過這樣的掌法,而且就算他得到哪位武林前輩的神功秘籍,也不可能在十八歲的年齡就練成,華山派的紫霞神功雖然厲害,但進展極為緩慢,沒想到他能現在練到大成,看來真是神功天授了,翠山,此番你們六位師兄弟一同前去,除了要留意這位華山派的新任掌門,更要注意少林派的動向。”
“是,師傅。”
除了武當少林,峨嵋派,昆侖派,青城派,丐幫和其他門派也都準備重禮來賀。
此時五嶽劍派其他四派衡山派,泰山派,嵩山派,恆山派上下都喜氣洋洋,與有榮焉。
嵩山派,勝觀峰,名劍廳,嵩山派掌門左冷禪和幾個師弟在議事。
左冷禪面無顏色:“本以為,明教這次能和華山派拚個兩敗俱傷,沒想到風德元這隻老狐狸自己被打廢了,卻冒出個獨孤若風來。”
“楊破天這些年少有出手,但是聽聞武功更勝從前,這個獨孤若風能打敗他,簡直不能小覷。”
左冷禪一拍桌子,頓時整張木桌都被拍的粉碎:“何止是不能小覷,我看他是我當上五嶽劍派盟主的大敵,我辛苦籌謀多年,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我看說不定是楊破天練功練岔了,被這個小子撿了便宜,掌門師兄已經寒冰真氣大成,這小子剛當上掌門,但在我五嶽劍派之內還缺乏威望,掌門師兄不用太過擔心。”
左冷禪臉色稍解:“過幾天華山派掌門人大典,剛好可以一探究竟,你們去備一份厚禮。”
“是,掌門師兄。”幾個人說話退了出去,左冷禪等眾人退出又開始修煉寒冰真氣,只見白色真氣縈繞左冷禪全身上下,霧氣籠罩,左冷禪周圍的家具都開始結冰,一隻蒼蠅飛從窗外飛進來撞到這股真氣上,瞬間就變作了冰雕蒼蠅。
離華山十幾裡,正是華陰縣,這幾日,華陰縣人潮湧動,來往人群比過去翻了十倍不止。
此時華陰縣最大最豪華的茶館裕泰昌,天天客人爆滿,掌櫃的這幾天喜的合不攏嘴,手下的夥計更是忙的手忙腳亂的,一日三餐都是走著吃的,可把這些人給累壞了。
“我說掌櫃的,你是不是要加工錢了,以前人不多,是我們幾個人乾活,現在天天爆滿還是我們幾個人乾活,我跟你說啊,你再這樣,我們哥幾個可走了,現在外面到處都是招工的告示,不愁沒飯吃。”一個夥計慢條斯理的說道。
裕泰昌的掌櫃聞言臉色一變,趕忙笑道:“加錢,一定要加,今天我就跟東家說。”
那夥計滿意的笑道:“好嘞,那您忙,我乾活去了。”
掌櫃等這夥計一走,吐了一口吐沫:“呸,這些兔崽子,我還沒加工錢呢,哪輪的著你們,今兒我就跟東家說道說道,再不加錢,我踏馬的也不幹了。”
裕泰昌的一間包間裡,熙熙攘攘的坐了一大圈的人,個個衣著華麗,非富即貴,一看就是華陰縣有頭有臉的人物。
此時一個一個大腹便便穿紫衣的胖子壓低聲音說道:“我說諸位,你們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嗎。”
其他人嘴巴一撇,不屑道:“我說沈胖子,
這事還用你說,這幾天大街小巷,城裡城外,茶館客棧,就連那唱戲的,青樓妓女不都在談論華山派下任掌門獨孤若風的事嗎。” “哈哈哈哈,所以我說你孤陋寡聞,那你知道獨孤若風是怎麽打敗明教教主的嗎。”
“嘿,這誰不知道,當然是使出一招萬龍歸宗。”說完這個離開座位中年人還比劃起來,雙腳一踏地,雙手一運氣,動作說不出的滑稽。
沈萬三呸一聲:“就你還萬龍歸宗,省省吧,打敗明教教主這事還用得著說嗎,你們看這是什麽。”說完從神神秘秘的從衣袖裡拿出一張紅色燙金字帖,上書九個大字:“華山派掌門即位大典。”
包間內眾人驚呼一聲:“華山派掌門即位大典。”沈萬三看著眾人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那心裡是要多爽有多爽,這可比吃了什麽山珍海味都要舒適一萬倍。
眼看著眾人就要伸手來搶,沈萬三趕忙一縮手,罵道:“你們想幹什麽,這上面寫的可是我的名字,你們搶走了也沒用。”
“我說沈老弟,可真有你的,竟然連這種東西都能搞到手,我可聽說能參加華山派掌門即位大典的名額已經炒到三千裡白銀一個。”說話的人滿臉羨慕,眼珠子都是紅的。
眾人又驚呼道:“三千兩,我一年也賺不了這麽多啊,不過是參加一個即位大典,跟華山派掌門都說不上話,有必要嗎。”
沈萬三哈哈大笑:“所以說你沒見識,華山派掌門人即位大典,又趕上獨孤掌門大敗明教,江湖上的高手不都得來慶賀嗎,不僅是這些門派,我還聽說武當少林都要派重禮來賀,除了江湖人物,還有一些富商巨賈,軍政兩界的大人物,這些人可都是咱們平時想見的見不著的,只要能結識那麽一兩位,那咱們的生意不是很快就能賺回來了嘛。”沈萬三一高興,把平時深藏的生意經都給說了出去,話一出口,才暗自後悔。
眾人練練驚呼:“老沈,難怪你生意做的這麽好,原來還有這麽多門道,真是漲見識了,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
沈萬三心裡罵娘,嘴上卻說道:“哈哈,我也是瞎琢磨,大家不要當真,不要當真。”
眾人又說道:“老沈,聽說這一封帖子,除了寫上名字的人,還能帶三個人去,你有人選了沒,還有多余名額的話可以讓給兄弟,我出白銀3000兩,外加一個人情。”包間裡眾人開始一個個叫價起來。
茶館外一頂頂的轎子林立,把個還算寬敞的街道佔的水泄不通。
一個轎夫疑惑的問道旁邊的的同行:“我說兄弟,這今天是什麽大日子,華陰縣來了這麽多的人。”
其中一個轎夫神氣道:“嘿,好幾天沒出門了吧,連這麽大的事情都不知道,這好些人是來參加華山派新任掌門的繼任大典, 又有一些人聽說新任掌門神功蓋世,要加入華山派,還有一些人聞著銀子的味道來做買賣,更多的人純粹是來看熱鬧,甭管他們是來幹什麽的,反正咱們是能跟著喝湯了,這掙得銀子可比之前多多了。”
“哈哈,哪止這些人呢,這周圍府縣得乞丐都跑到咱們華陰縣來了,那些大戶人家過紅白喜事可要施舍不少得饅頭白面。”
“該,施舍點怎麽了,這幾天他們賺了多少銀子。”
華陰縣知縣這幾天高興得合不攏嘴,手下師爺來報,華陰縣這幾日的各種稅收遠超過往,一些縣裡的財政缺口全都能補上了,還有富余。
關中,長安府,陝甘總督孫傳庭府內。
孫尚香二八芳華,一身紅色短裝勁服,說不出的英姿颯爽,此時正在舞槍弄棒,一套暴雨梨花槍耍的寒光四起,繁星點點,外行人瞧了肯定是大加讚賞一番,不過遇到內家拳宗師,自然都是些花架子。
“小姐,練了很久了,洗把臉吧。”
孫尚香接過毛巾,擦了擦臉,問道:“我爹呢,在哪。”
“老爺之前在大廳會客,現在應該在吃茶。”
孫尚香忙奔向大廳,大廳裡面一個長胡須的紅衣中年人正和一個師爺模樣的老頭在攀談,看見孫尚香急吼吼的跑過來,頓時臉色不悅,說道:“香兒,姑娘家的,急匆匆的成什麽樣子,不會好好走路嗎。”
“爹,聽說你收到華山派的請帖了,有沒有這回事啊。”
孫傳庭一愣,問道:“此事你怎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