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末,天氣已寒,七點多太陽還沒升起來。
早上街邊凍上一層薄冰。
郝仁裹著羽絨服第一次踏出基地大門。
他的系統還沒恢復,他倒想苟在基地,直到天荒地老。
但現實不允許,馬上該期末考試,之後還得回家給父母問個好,與欣怡吃個飯,畢竟兩個月沒有見了。
冷嗖嗖的風吹進脖子,郝仁打了個冷戰,趕緊將腦袋縮進帽兜裡。他並不喜歡冬天,太冷了。
郝仁帶著眾人趕緊坐上房車,“目標學校出發。”
忽然房車前堵住一輛大麵包車。
車上下來2個男人,他們雙手叉腰,堵在車前,似笑非笑的看著副駕駛位的郝仁,手中晃著一張紅貼。
紅貼被舉的高高的,“挑戰書”三個字格外顯眼。
王六兒瞅著車外兩人,似乎是在等他們下來,“老板,我下去問問?”
郝仁掏出保溫杯,吹著熱氣,滋溜的喝口熱水,“兩個憨貨,讓他們凍著吧。”
外面冷風嗖嗖的吹,梁卓梁越凍得瑟瑟發抖。
梁越忍不住問道:“大哥,我們是不是把挑戰書扔上去。”
梁卓也凍得受不了,瞅著快流出鼻涕的弟弟,不情願的點點頭。
梁越立刻收回高舉的手,跺了跺冷冰冰的腳。
他快步走到車前,不斷敲著車窗玻璃。
郝仁直愣愣的看著他,卻不開窗。誰傻啊,讓冷風往車裡灌。
梁越一直不停地敲打著車玻璃,裡面的郝仁一直笑嘻嘻的看著他。
“你丫的的怎麽不按套路出牌。”
他又拿出紅貼,對著車窗大喊,“這是我們吳永正大哥的挑戰書”。
郝仁坐在車裡也誇張的張大嘴回應,“啊,你說什麽?大點聲。”
“我說這是吳永正的挑戰書!”
“什麽正?”
“吳永正的挑戰書!”
“挑戰正的什麽書?”
梁卓撕破喉嚨,竭盡全力大叫,“吳永正,吳永正,挑戰書,吳永正的挑戰書!”
梁卓看不下去了,這分明是拿他倆當猴耍。
他兩步跨到車前,一拳打在車窗玻璃上。
氣大力沉的一拳讓車子微微晃動。
郝仁被嚇了一跳。
“還好小爺有先見之明,換上了防彈玻璃。”
看著窗外抱拳痛呼的男人,郝仁哈哈大笑。
梁越顧不上遞上挑戰書,急忙去扶梁卓。
“唉~呦~,唉~呦~”警笛聲聲傳來,兩位民警下車。
郝仁打開車窗,笑嘻嘻的喊道:“警察叔叔,這兩個人攔路,阻礙交通,還意圖破壞他人財務。”
他指著自己的車玻璃,嘚瑟的看著車下面兩個男人。
梁卓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有,我們隻想挑戰他。”
“警察叔叔,你聽到了吧,他們還意圖毆打未成年人。”郝仁一臉害怕的瞅著民警。
民警也明白了這是一起民事糾紛。
民警要求兩方人員隨著警車去警局。
梁越和梁卓卻不幹了,挑戰書還沒交出,自己就進了警察局,多丟人。
梁越企圖阻擋民警,向他們不斷解釋。
梁卓則很乾脆的掏出證件,“我們是特戰局的。”
郝仁也笑嘻嘻的對警察說:“巧了,我也是特戰局的,好像還是個局長。”他掏出小紅本本,在眾人面前晃了晃。
民警立刻接過本子,
查看,站直敬禮。 郝仁擺擺手,“他們破壞私人財物,阻礙交通,要怎麽處罰。”
民警上前匯報,“依據治安處罰條例,按情節輕重,可處以警告,或者罰款500元以下,或者拘役3~7天。”
郝仁點點頭,“不錯,小夥子挺上進,這都背過了。我看好你呦。”
說話的警官叫做蔣毅濤,是重點大學高材生,畢業後考上公務員,調劑到警隊。
他看了看郝仁的車窗玻璃沒有什麽大事,很直率的說道:“首長,我看讓他們直接給你挪開車,賠禮道歉。”
梁卓,梁越倆兄弟更加不服起來。
梁卓攥著發腫的拳頭說道:“憑什麽給他道歉,他說我們損壞私人財務,有證據嗎?”
郝仁微微一笑,“你不知道這車叫什麽嗎,別摸我。安幾個監控稀罕嗎?”
他指著車身外的攝像頭,“兩位警官,我會讓我的朋友帶著錄像去警局。像他們這樣知法犯法,不知悔改的怎麽處罰?”
蔣毅濤說道:“我會回警局向我們隊長匯報這件事。”
說完,他走到梁越,梁卓身邊,敬禮,“兩位同志,走吧!我想你們也不想我們警局的大部隊過來接你們。”
梁卓無助的看著哥哥梁越,“哥,怎麽辦?”
梁越惡狠狠的瞪了一眼郝仁,轉身往麵包車走去。“真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郝局長是個膽小鬼,不敢接受挑戰。”
郝仁哈哈大笑,“真是拙劣的激將法。苟著它不香嗎,理你們這些麻煩幹嘛?”
他轉身將車上的記錄卡交給柳紅,“紅姐,你和那位警官去一下警察局,把事情說清楚。哦,建議王局對他們這種知法犯法的公務員設為典型, 通報全市。”
亞歷克西婭不解的問道:“Boss 為什麽不開除他倆,他們不是你的下屬嗎。”
郝仁說道:“能被選進特殊戰略安全部的任何一個人都是精英,不管他們和我立場怎麽不同,但在對待詭異的問題上,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我不會刻意削弱特戰局的戰力的。”
亞歷克西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這也是沈佳宜廳長允許我加入特戰局的原因嗎?”
“孺子可教也!”
亞歷克西婭沒回話,突然朝左邊的建築工地高樓層瞄一眼,神色自然。“Boss,3點鍾方向,23樓一個狙擊手,5點鍾方向,18樓一個狙擊手和一個觀察手。據我觀察,他們剛剛部署到位,此時應該再等待指令。”
郝仁苦笑一聲,“我都苟了倆月了,還不肯放過我。是聯盟的?”
亞歷克西婭微微頷首,繼續詳細說道:“23樓狙擊手手持大口徑反裝甲狙擊槍,我們的房車經過改裝也防不住15毫米口徑子彈。18樓的狙擊手的主要任務應該是進行後續狙殺。”
王六兒抓著方向盤的手掌冒汗,他也不敢刻意轉頭說話,只是焦急的盯著前方。
“怎麽辦,老板要不要開車。”
亞歷克西婭卻鎮定的說道,“按照平時的車速開車,他們應該還在等待指令,否則剛才就開槍了。”
郝仁笑眯眯的注視前方,眼睛泛著危險的光芒,“在特戰局門口伏擊特戰局局長,部署任務的人腦袋進水了。既然他們有忌諱不敢現在開槍,我們就送他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