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罰酒 ()”
警方采納了信繁的建議。
友成真兩次出現在案發現場,這本身就大大加重了他作案的可能性,於情於理警方都會叫他過來問問話。
至於友成真願不願意過來,這種事早已不是他是否情願的問題了。
被人當成襲擊警方的凶手揪進警視廳,這讓友成真的臉色非常糟糕。
他賭氣一般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
詢問的過程信繁沒有參與,他給柯南買了一罐可樂,然後就跟他一起坐在警視廳的角落中聊天了。
“淺野先生,你覺得是誰襲擊了警察?”
“風戶京介。”信繁毫不猶豫地說。
這讓柯南有些驚訝:“你怎麽這麽確定?”
“我覺得毛利先生沒有說錯,友成真作為友成警部的兒子,他會襲擊警方的概率的確不高。”
“可是之前我們也遇到過親手殺害仇人的警察,對吧?事實證明警察和普通人沒什麽不同,他們也會因為一時的仇恨走上歧途。”
信繁知道他指的是大阪的那個案子,但這兩者之間是有著本質不同的。友成真恨佐藤美和子三人的原因是覺得他們沒有及時叫救護車,但他父親死亡本身是跟警察沒有關系的。
撇開劇情不談,友成真真的會因為這樣的理由就殺人嗎?
信繁心中的答案是否定的,他相信在友成警部教育下長大的孩子不會做這樣的事情。
只是柯南的注意力依然放在友成真的身上,原因很簡單,友成真出現在了兩起襲擊案的現場。這就是最不容置疑的證據!
不過半個小時後,目暮警官給他們帶來了新的線索。
友成真表示他之所以會兩次出現在警方被襲擊的現場,是因為在此之前他總會收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電話中對方以友成警部真實的死亡原因為誘餌,讓他到一個地方等他。就這樣友成真被那人騙了兩次,也兩次進入警方的視野。
當然這樣的說法僅僅是友成真一個人的證詞,他完全有可能通過這種方式轉移警方的視線。但它的確將另一個人的存在帶到了警方眼前。
再結合之前淺野信繁提供的線索,現如今警方基本已經能夠確定風戶京介就是真正的凶手了。
只不過問題還是那一個,警方缺乏關鍵性證據。
最終友成真被釋放了,在他臨走前,目暮警官特意叮囑他要當成一切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這樣才能配合警方抓捕凶犯。
這一次友成真沒有頂嘴沒有拒絕,因為他也意識到事情正向他無法掌控的地步發展,如果再不配合警方,他恐怕就要真的以殺人罪被逮捕了。
到了那個時候,父親一定會對他非常失望吧。
信繁注視著友成真離開的背影,默默地歎了口氣。
柯南覺得奇怪,便問:“你怎麽了,淺野先生?”
信繁的目光依然落在友成真的身上,他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地方緩緩飄來一般,幾乎聽不清楚:“像服部平次一樣根正苗紅的警察之子真是太少了,許多警察之子反而因為父母的職業而對警察失去信心。”
警察這一職業常常代表著工作辛苦、危險,長期在這種環境下成長的孩子,難免也會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友成真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像是小田切敏也那樣叛逆的才叫家人頭疼。
可盡管如此,信繁依然對他們抱有信心,這些孩子或許會打架勒索,但要是讓他們殺人……恐怕他們從小養成的價值觀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的發生。
但事無絕對,沒有發生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柯南體會不到信繁的心情,他只是覺得今天的淺野先生整個人都透著股奇怪的感覺。
果然是單身太久了需要找個妹子舒緩心情嗎?
……
由於警方的謹慎,這一次凶手並沒有成功地殺害奈良沢刑事和芝刑事。這也意味著只要凶手沒有被繩之以法,懸掛在三位警察頭上的大刀就沒有放下。
在這樣的緊張氛圍中,白鳥警官的妹妹要結婚了。
——米花太陽廣場飯店——
因為要出席新婚夫婦的結婚慶祝會,毛利蘭特地挑了一身時尚的套裝,雖然不如鈴木園子的晚禮服性感,卻將她的優點全部體現了出來。
柯南剛看到毛利蘭這身打扮的時候,足足愣了有半分鍾。
信繁也收到了白鳥警官的邀請,名義上他是作為白鳥警官的朋友參加的。不過真實情況還是為了風戶京介。
為了不打草驚蛇,至今警方都沒有審問過風戶京介,甚至為了打消風戶京介的顧慮,白鳥警官特地“無意中”說起過警方已經在懷疑友成真了。
信繁很佩服白鳥警官,畢竟在心理醫生面前演戲需要極強的心理素質,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被風戶京介看穿。
結婚慶祝會當日,白鳥任三郎也邀請了自己的心理醫生。只是風戶京介想不到這竟然會是一場針對他的鴻門宴。
“白鳥警官的妹妹可真會選日子啊!”毛利小五郎盯著指引牌吐槽道,“在這個時候舉辦婚禮不管怎麽樣都有可能被破壞吧!”
“那也沒辦法。”鈴木園子並不知道警方的安排,“聽說結婚慶祝會的日子早在一個月之前就定下了。”
信繁也笑著說:“最近因為被襲擊的事情,大家的情緒都有些緊張,正好借著慶祝會的機會好好放松一下。”
毛利蘭立刻附和:“是啊,而且因為今天參加慶祝會的都是新郎新娘的朋友,應該不會出現危險的事情。”
“哼哼,那可難說。”
毛利小五郎背著手走進了電梯。
飯店裡人員複雜,也不知道警方到底給風戶京介準備了怎樣的天羅地網。目暮警官也真是的,具體的行動計劃居然連他這個名偵探都瞞!
會場門口,信繁用中性筆認真地寫下了他的名字。
掌握不同的字體是臥底的基本技能,可能是因為專門練過的緣故,淺野信繁的字要比諸伏景光的好看一些。
“啊啦,這位年輕人的字寫得可真不錯呢,比旁邊某人的字可要好看多了。”忽然一個女聲在信繁身後響起。
他回頭一看,果然是妃英理。
毛利小五郎立刻皺眉說:“真是的,他們也邀請你來了啊!”
“那當然了,畢竟沙羅桑是未來的準律師,身為她的老師我怎麽能缺席呢?”妃英理優雅地走近了一些,拿起筆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寫完後她又多看了兩眼,忽然說:“淺野信繁嗎,明明是個年輕人,怎麽筆跡中卻透露著死氣沉沉的氣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