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毛利小五郎一直沒有買車,所以這一次他和毛利蘭坐上了三角篤的轎車,而信繁則負責帶著其他三個孩子。一行人浩浩蕩蕩朝著群馬縣而去。
臨走的時候,信繁注意到衝矢昴就站在音樂教室的窗邊笑著朝他揮手。
真是麻煩啊……
雖然他知道以赤井秀一的氣度和膽識,就算他一直不肯答應合作,那個人也不會對他做什麽,但這種被看透被威脅的感覺還是糟糕透頂。
就算以後不得不合作,也絕對不能在這種被動的情況下。明明這裡是日本,他才是官方情報人員,赤井秀一FBI什麽的都離遠點啊!
衝矢昴的臉上不見絲毫急切之色,他的眼神就像是告訴信繁,他相信他總有一天會答應的。
赤井秀一就是在做夢!
東京還是秋天的氣溫,然而車輛剛進入群馬縣,周圍的溫度就驟然降低。
即使在車上,本堂瑛祐還是不得不裹緊外套。他已經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了!
“你還好吧?”鈴木園子關心地問。
本堂瑛祐的鼻子都紅了,但他還是堅強地說:“沒事,我只是比別人更容易感冒而已,我已經習慣了。”
柯南原本想和毛利蘭坐在一起的,然而毛利小五郎嫌棄他,他無奈只能跟本堂瑛祐坐在信繁車子的後座上。沒有軟軟香香的毛利蘭,只有一個很有可能成為情敵的男人坐在旁邊,柯南很生氣,但他沒辦法。
“啊啊啊,真的好冷啊!”鈴木園子戳了戳空調的按鈕,問,“你的空調是壞掉了嗎?”
“應該沒有吧。”信繁一邊開車,一邊騰出一隻手搗鼓了半天,然而空調還是沒有正常運行。
他只能說:“後座的袋子裡有薄毯,你們要是冷的話可以披上。”
柯南按照信繁所說的果然翻到了一個毯子:“只有一條怎麽辦?”
鈴木園子歎氣:“算了,本堂同學都感冒了,你還是給他披上吧。”
信繁聞言立刻脫去自己的外套,遞給了旁邊的鈴木園子:“抱歉是我疏忽了,我應該提前檢查的。”
“不不不,我怎麽能批你的衣服呢?除了這件外套,你裡面隻穿了一件襯衣而已啊!”鈴木園子連忙推脫,只是她的眼神已經集中在信繁身上無法挪開了。
唔,淺野先生的身材真的好棒啊。平時他穿著鍾愛的休閑裝還看不出來,一旦穿上修身的襯衣,精壯但又不會過於健碩的肌肉便透過薄薄的襯衫顯露出來了。
溫柔如玉,但關鍵時刻又能給人安全感。
這樣的男人一看就很可靠。
啊啊啊,如果不是因為她的心臟已經被一個叫做京極真的男人佔據了,她一定會動心的!
不,就算有京極真,鈴木園子還是得承認,淺野信繁真的很有魅力。
他和阿真所擁有的的魅力是兩種不同類型的,沒有可比性。不過鈴木園子還是覺得京極真要更好一些,因為淺野信繁有時給她的感覺太不真實了,就好像這一刻他還在她身邊朝她微笑,下一刻他可能就像隻鴿子一樣飛向了遠方。
在淺野信繁面前,鈴木園子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信似乎都變得蒼白無力。可阿真不一樣,他是真實的,會為她哭為她笑的人。
唉,難道帥哥都是隻可遠觀不可褻玩嗎?
信繁還不知道就剛才那一會兒功夫,他習慣性的紳士舉動就讓鈴木園子的心思猶如黃河九曲十八彎,轉過一彎又一彎。
披上信繁的外套,鈴木園子終於暖和了一些,她好奇地問:“淺野先生,你有沒有聽三角先生說過他和女朋友是怎麽相識的?”
“是啊,我也很好奇。”本堂瑛祐又打了個噴嚏,“他們怎麽會在這麽偏僻的地方相識?”
臨走時,三角篤好像單獨與毛利小五郎和淺野信繁說了什麽,所以他們才會這麽問。
信繁回答道:“他們好像是因為碰瓷,啊不,互相幫忙認識的。”
他剛剛腦子裡第一時間閃過的畫面竟然是赤井秀一碰瓷宮野明美,明明當時他並沒有親眼目睹,可是這個場景卻清晰地印刻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大概就是赤井秀一的能耐吧。
渣男印象過於深刻,每天必定拿出來鞭屍一次。
說起來,好像自從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相認後,她就很少向信繁問起FBI或者赤井秀一的近況了。說不定那個女孩終於意識到愛情都是浮雲,只有親情才是永遠不會改變的。
前方毛利小五郎跟委托人一起坐的那輛車突然停了下來。
信繁驅車停靠在他們後方。
在他的視野中,還有一輛通身被厚厚的白雪覆蓋的車子。
三角篤一下車就朝那裡奔去。
信繁意識到,那應該就是三角篤正在尋找的車子了。而看這種情況, 他女朋友還活著的概率恐怕很小。
唉,好好一個委托還是變成了案子。
信繁想柯南投去了指責的目光。
柯南表示自己很懵逼,也很無辜。
“安美!安美!你快醒醒啊!!”三角篤忽然開始大力砸著車窗。
柯南見狀,臉色頓時大變:“我去看看!”
他跳下車子,朝著三角篤奔了過去。
信繁嫌車外太寒冷,因此留在了車裡。
到最後,包括感冒了的本堂瑛祐都趕了過去,他還是窩在駕駛位上,動都沒有動一下。
“車內的縫隙都被膠帶封起來了,前座還擺著炭爐……”毛利小五郎的語氣有些沉重,“她很有可能是自殺。三角先生,你有帶備用鑰匙嗎?”
三角篤連忙從口袋裡掏出鑰匙,遞給毛利小五郎。
然而車門已經被膠帶緊緊的封住了,僅憑一個成年男子的力量很難將它拽開。
毛利小五郎歎氣:“看來只能先報警,請警察帶著專業工具過來撬開車門了。”
“讓我試試吧,請退後一點。”三角篤拎著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棒球棒,對著擋風玻璃就狠狠地砸了下去。
“你怎麽會有棒球棒?”毛利小五郎疑惑。
“這是我打業余棒球用的球棒。”三角篤還算平靜地解釋說,“平時都放在這輛車的後備箱。”
然而信繁看向他的眼神卻越發奇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