脅田兼則迎上前:“這位客人,請問您……”
“是不是你偷了我的手包?”誰料女人一把推開他,挨個詢問,“我知道偷包賊就在這家店裡!”
見沒有人回答,女人又問脅田兼則:“衛生間在哪裡?”
“裡面右手邊就是。”脅田兼則將她引向衛生間,無奈不已,“借廁所就直說嘛,為什麽要扯什麽偷包賊呢,店裡都是些常客,怎麽可能藏匿小偷。”
不到半分鍾,女人就衝了出來,但是這一次她的手裡多了一個淺藍色的手包。
明明找到了丟失的物品,那個女人卻顯得更生氣了:“是誰,是誰偷了我的包,還把裡面的賽馬彩票偷走了?!”
“賽馬彩票?”
“是啊,我的包裡裝著一張價值一百萬日元的萬馬彩!”
聽了這話,毛利小五郎頓時臉色大變。
萬馬彩可不是什麽隨隨便便就能中的彩票,難道他手裡的這張彩票其實是這位女士的嗎?
“您先冷靜一點。”脅田兼則跟在她身後,勸慰道,“說說情況吧,您是什麽時候丟失手包的?”
“大概一個小時前,在電車上,那個偷包賊趁我不注意偷走了我的手包。”
“您怎麽知道手包在我們店裡?”
“因為我的手機有GPS定位功能,哼,那個偷包賊恐怕不知道,否則他也不會大大咧咧地跑來壽司店吃晚飯了。”
脅田兼則支著下巴分析:“一個小時前,那差不多就是毛利先生他們進門的時候,之後來的客人都還沒有走。也就是說,在電車裡偷了你手包的小偷現在應該還在我們壽司店中。”
毛利小五郎皺眉道:“聰明的小偷一定會把手包上的指紋擦掉,你們打算怎麽找出那個小偷?”
“哼。”女人撇撇嘴,“最好的辦法當然是搜身了。”
“咳咳咳咳咳……”毛利大叔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丟包的女人瞪了他一眼:“怎麽了,你心虛了??”
“不、不是。”
信繁貼心地遞上紙巾,並解釋道:“如果要搜身的話,建議您還是報警,請警方過來。不過如果您的目的只是為了找到偷包賊,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先生,拜托他應該更快。”
女人似乎很懷疑:“你說他是毛利小五郎?”
“是啊是啊!”脅田兼則表現得比毛利小五郎還激動,“他就是隔壁毛利偵探事務所的那位毛利小五郎先生。”
毛利小五郎幾個字一出,女人立刻點頭:“好吧,那就拜托你幫我找到偷包賊了。如果您真能找到,我可以把一百萬獎金分給你三分之一。”
三分之一就是三十多萬,這個豐厚的委托金讓毛利小五郎動了心。
脅田兼則見狀對他說:“毛利先生,不如這樣好了,我們比賽誰更快找到偷包賊,怎麽樣?當然,如果我贏了的話,請您收我為徒,這些錢就當作我拜師的學費。”
說完他還專程詢問信繁的意見:“三十萬的學費應該足夠了吧?”
信繁矜持地頷首:“那要您先贏了再說。”
雖說如此,其實信繁也知道,如果沒有柯南幫助,單憑毛利小五郎是絕對不可能贏過朗姆的。不過今天當著朗姆的面,信繁希望柯南盡可能保持沉默,不要在朗姆面前秀他代練的技術了。
柯南會如信繁所願嗎?
顯然不會。
在毛利小五郎一番奇葩的推理之後,早已窺探真相的柯南再也忍不下去了,他對著毛利小五郎打開表蓋,準備按下麻醉針的開關。
說時遲那時快,脅田兼則的一記目光攻擊成功壓下了柯南囂張的氣焰。
柯南連忙收手,差點閃到肩膀。
為什麽他會被脅田兼則發現?往常他在路人甲面前上號的時候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意外。
柯南的注意力放在了毛利小五郎身前的桌子上。他就不信鑽到桌子底下還能被人察覺!
然而,就在柯南準備躬身鑽進去的時候,一隻大手揪住了他的領子,把他揪回了自己的座位。
“淺野先生,你幹什麽啊?”柯南無奈質問,“我已經知道小偷是誰了,難道就這樣看著毛利叔叔胡說嗎?”
“你是小學生,不是偵探。”信繁面無表情地提醒他,“乖乖坐好,推理的事情交給專業人士。”
說罷,在柯南的目光中,淺野信繁掏出手機開始低頭打遊戲,頗有種我自巍然不動的豁達格局。
毛利小五郎的手機收到了一封郵件,他打開一看,發現是經紀人發來的發言稿。
發言稿上詳細羅列了偷包賊的身份、動機、手法以及證明他身份的全套證據,是那種擺在警方面前馬上就可以逮捕他的證據。
毛利小五郎看得目瞪口袋,忍不住抬眼望向信繁。
信繁順手打開了夢境營救,無視了毛利小五郎的所有暗示和明示。
毛利小五郎又偷偷瞥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的社畜,無奈地歎了口氣。
“既然您說偷包賊的身上沾上了您傷口流出的血液,而在場的客人都沒有血跡,這就說明偷包賊用某種方法擦掉了血跡……”
脅田兼則正在理智的分析,毛利小五郎卻朗聲打斷了他的話:“我記得壽司店的衛生間並沒有肥皂之類的東西,對吧?”
“啊, 是的,而且就算偷包賊用肥皂洗去血跡,勢必也會留下水漬。”
“因為偷包賊洗去血漬的方法根本不需要水。”
“那是什麽?”
毛利小五郎站了起來,走到社畜身邊,指著他盤子裡剩下的蘿卜泥說:“那個東西就是蘿卜!”
“蘿卜??”
社畜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他尷尬地辯駁:“蘿卜怎麽可能洗掉血跡呢?”
“不信的話就試試好了。”接著,毛利小五郎詳細介紹了如何使用蘿卜泥在沒有水的情況下吸走血跡,他多說一句,社畜的表情就陰沉一分。
都怪他運氣不好,隨便選的店居然都能遇到名偵探。
到了最後,和他的許多同行一樣,在毛利小五郎準備說出他的動機時,社畜自己就已經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