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貝爾摩德離開咖啡廳後,朗姆接到了一通電話。
他本來是不想接的,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後,他還是按下了接聽鍵。
“我不是說過了嗎,沒有大事不要主動聯系我。”對方什麽都沒說,朗姆就已經斥責了一通,“黑田兵衛已經引起公安警覺了,你的作用還在後面,不要過早暴露。”
對方低聲道:“國際刑警組織決定重啟對阿曼達·修斯和羽田浩司案的調查,已經在走程序了。”
“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朗姆皺眉。
“據說他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我追查發現了匿名信的來源,你會感興趣的。”
聽到這話朗姆就明白了:“又是那個女人,她根本沒有放棄。”
“不是所有人都會接受你的交易,何況她恐怕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是場交易。”
“我知道了,這件事你不要再參與,做好你自己的事情。”
“祝你好運。”
電話切斷,朗姆的眼神愈加陰鬱。
十七年前羽田浩司之所以必須死,就是因為他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而現在,任何調查羽田浩司案的人都有可能發現他留下的秘密。
朗姆不可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那個女人不是很想借助別人的力量追查真相嗎,那就讓她帶著真相下地獄吧!
“立刻調查近期阿笠博士和工藤優作身邊出現的可疑人物。”朗姆向情報組下達了命令。
情報組的調查結果很快就呈到了朗姆面前。
他望著其中一個名字,神情冷漠。
米花町還真是一個麻煩的地方啊!
朗姆決定親自前往米花町會會這些牛鬼蛇神。
眾所周知,越不穩定的工作,人事調動越不容易引人注目。然而朗姆將米花町的各種店鋪都查了一遍,發現這些店雖然經營范圍、店面大小、店長身份都不一樣,但它們都有著一個共同的老板——淺野信繁。
難道他除了給梅斯卡爾當員工就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
信繁現在所處的地方,寫作律楓音樂教室,讀作黑衣組織據點。
每一個榎本梓缺席的清晨都有可能被黑惡勢力利用。
黑衣組織高層梅斯卡爾與波本相對而坐,波本正在分門別類地整理最近的情報,而梅斯卡爾則一臉不愉地跟別人通著電話。
“我想那個蠢貨沒有弄清楚一件事,在組織面前他從來沒有選擇權。”
降谷零耳朵微動,注意力向信繁這邊偏移。
“方便是方便,但人員太複雜了,容易被人發現。”信繁輕蔑地勾起唇角嘲諷道,“我記得你和伏特加之前就在這個問題上吃過虧,對吧?”
聞言,降谷零飛快地抬頭望向信繁。
“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要麽更換交易地點要麽死,讓他自己掂量。”
信繁帥氣地掛斷電話,一抬眼就對上了降谷零的視線。
他略微有些迷茫:“怎麽了?”
“琴酒難得仁慈了一次?”降谷零問。
“當然不是,只不過目標選擇的交易地點恰好方便他執行下一個任務。”信繁嗤道,“我不想讓琴酒跟國家機器的交易太輕松。”
至於琴酒這個季度的業務指標能否完成,就跟信繁沒有任何關系了。
信繁一邊說一邊打開組織內網。
理論上來說他們要先在網站上接下心儀的任務,才能進一步獲取任務信息。但梅斯卡爾和琴酒都不是需要依靠正常渠道獲取情報的菜鳥,常常拿到錢或人頭後才想起來接任務。
這麽做導致的後續問題有很多,琴酒就曾辛辛苦苦大半月,卻給別人做嫁衣。不過勞模同志本人也不在乎傭金和業績,他的工作完全出於興趣。
成功接下這個傭金一千萬的任務後,信繁習慣性地打開北歐分部的版塊,瀏覽近期的相關情報。
一個名字劃過信繁的眼底,讓他停下了上翻的動作。
哦吼,赤井秀一這麽快就回瑞典了嗎?
赤井秀一的高效率讓信繁懷疑這家夥之前的日本之行是瞞著朗姆進行的。他原本還以為赤井秀一是替朗姆辦事的時候,順便溜出來跟他們串通。沒想到赤井秀一失憶一場,魄力不減當年嘛。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
降谷零看著好友的表情在詭異的道路上越行越遠,無奈提醒道:“你的手機屏幕亮了,有電話。”
“是嗎?”信繁奇怪地看向屏幕,同時順手關掉了筆記本電腦,“稀客啊,居然是關西的高中生偵探。”
自從服部平次得知柯南才是真正的工藤新一,他就不怎麽像之前那樣黏著信繁不放了,有什麽關於偵探的消息或者邀請,他也會直接聯系柯南。
“喂,淺野。”電話剛一接通,服部平次那充斥著濃鬱關西風味的聲音就傳了出來,他不喜歡彎彎繞繞,開門見山地問,“你知不知道羽田浩司是誰?”
這倒是讓信繁怔愣住了。
“喂?你能不能聽到我的聲音?奇怪,難道是信號不好,那我掛斷重撥好了。”
“咳咳,我聽到了。”聽服部平次想要掛電話,信繁連忙阻止,“你說的是那個天才將棋手,四冠王羽田浩司嗎?”
“對對,就是他。聽說他十七年前赴美國參加國際象棋比賽的時候在酒店中遇害了……”
“你為什麽要給我打電話?”信繁打斷了服部平次喋喋不休的敘述。
服部平次解釋說:“我收到了一封信,沒有署名,信上邀請我調查羽田浩司遇害的案子,並表示如果我能找到凶手,就可以獲得一筆不菲的委托費。”
“哦。”信繁淡淡地應聲,“你可能誤會了,我的問題是你為什麽要給我打電話?這種事找工藤新一不是更合適?”
“我也想啊!”服部平次歎氣,“我從早上看到那封信開始就給工藤打電話了,一連五個電話他都不接。工藤呢,他沒跟你在一起?”
“不在。”
“哦,那好吧,所以你收到那封信了嗎?”
“沒有。”
信繁話音剛落,就見榎本梓抱著一堆厚厚的信件走進音樂教室:“淺野先生,您這兩天都沒有清理郵箱嗎,堆積了好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