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罰酒 ()”
柯南感覺自己沉入了無邊的黑暗中,他想逃脫,只能不停地跑啊跑。可是黑暗會很快將他吞噬,包裹住,周遭的一切都是黑色,沒有任何光明。
直到他漸漸能聽到一些聲音,柯南分辨不出這些聲音是什麽,他只知道朝著聲音的方向瘋狂地奔跑。
是亮光!就在前方!
柯南使出了渾身解數,拚了命地奔跑著。
終於豁然開朗!
柯南猛地睜開了眼睛——
入目是一片與夢境完全相反的白色,慘敗慘白的,沒有任何希望的氣息。
原來……白色也可以這麽冷漠這麽殘忍啊。
可是緊接著柯南的眼中帶上了溫度,因為他看到了趴在床邊打盹的毛利蘭。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只有毛利蘭一直陪在他身邊。
柯南很喜歡這樣的氛圍,他忍不住朝毛利蘭伸手,想像過去那樣撫摸小蘭的頭髮。
然而就在肌膚將要觸碰到那抹黑色時,柯南忽然退縮了,他看著自己那隻白嫩幼小的手,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將手收了回來。
現在的他,恐怕沒有資格給小蘭她想要的。
柯南的動靜吵醒了毛利蘭,她雙眼迷離地看了過來:“啊!柯南你醒了啊!我去叫其他人進來!”
“別……”柯南阻止的聲音還未出口,毛利蘭便已經激動地打開了病房的門。
柯南隻好苦笑了一聲,暗中惋惜。
他其實更想和小蘭兩個人靜靜地待一會兒。
毛利小五郎端著便當盒大步跨了進來,大聲道:“你這小鬼沒事別逞強!這次小蘭可是給你輸了整整的血啊!”
柯南還沒來得及感到愧疚,就看到服部平次那張辨識度極高的臉探了出來。
他手裡也拿著吃了一半的便當盒,對柯南笑著說:“可是柯南畢竟粉碎了犯罪分子的陰謀,值得表揚啊大叔!”
“服部哥哥為什麽會在這裡……”柯南感覺他只是昏迷了一段時間,怎麽仿佛整個世界都變了樣子。
服部平次道:“我可不是為了你,不過剛到東京就聽說你被犯人捅了一刀。”
柯南懵逼地看向門口,果然又看到了一個人。
淺野先生緩步走了進來,神情淡然閑適,跟之前兩個男人完全不同。見柯南醒了,他也只是平淡地提醒道:“毛利小姐給你輸了血,還一直陪在病房裡。”
然而柯南卻不知道腦子哪根筋抽了,竟然莫名其妙地來了句:“你為什麽沒有端著便當?”
“……吃完了。”
注意到毛利小五郎憤怒的眼神,柯南才猛地意識過來,連忙對毛利蘭說:“辛苦小蘭姐姐了,都怪我……”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給你輸血的。”毛利蘭溫柔地微笑道,“不過你跟新一真的很像呢,就連血型都一樣。你睡著的時候我有一瞬間甚至覺得你和小時候的新一長得一模一樣。”
柯南心中一驚,連忙摸眼鏡。
果然沒有!
信繁體貼地將放在旁邊的眼鏡遞給他,柯南立刻戴上。
“哈哈,可能是因為小蘭姐姐對我們太熟悉了。”柯南打著哈哈說。
眼鏡一架上,原本的熟悉感瞬間被削弱了至少十分之九,毛利蘭再看便不覺得柯南跟工藤新一相似了。
她惆悵地感慨道:“如果不是因為我見過江戶川夫人,恐怕我會以為你是新一的弟弟。”
柯南乾笑兩聲,說:“新一哥哥都十七歲了,怎麽會有我這麽小的弟弟?”
服部平次認真地把柯南從頭到腳看了好半天,看得柯南心中發毛。
然後服部平次突然蹦出一句:“也不是不可能嘛。
”“是吧是吧?”毛利蘭見有人認同,開心地說,“所以不止我一個人覺得柯南和新一相似。”
“嗯。”服部平次摸著光潔的下巴沉吟,“而且柯南很聰明,這點跟工藤新一幾乎一模一樣。”
信繁奇怪道:“工藤新一是不是欠了你的錢?要不然你為什麽對他這麽執著?”
“什麽嘛!難道你不覺得他們兩個像嗎?”
聽到服部平次用“他們兩個”指代新一和柯南,毛利蘭笑著問:“服部現在終於相信淺野先生不是新一了?”
服部平次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不過他還是堅持地說:“就算淺野不是工藤,我之前的推測也依然很有可能是真的。我覺得工藤新一肯定就待在你身邊,比如說……”
服部平次忽然頓住了,他猛地看向病床上的柯南,把柯南嚇得下意識朝後躲了躲。
“欸欸欸?”服部平次無比誇張地說,“會不會真正的工藤新一已經變成了這個小鬼?所以他們兩個才會這麽相似,而且就連血型都一樣!”
這句話徹底嚇得柯南出了一身冷汗,他生怕毛利蘭當真。
信繁一把拽住服部平次的袖子,恨鐵不成鋼道:“我先把這個傻子帶走了,柯南你好好休息。”
毛利小五郎也哈哈大笑著說:“柯南怎麽可能是工藤,他們兩個年齡差那麽多,說是弟弟都勉強。”
所有人都把服部平次的話當成了玩笑,就連服部平次自己其實也不相信他的猜測。
不過福爾摩斯說過,排除所有不可能的,剩下的那個即使再不可思議,那也是事實。
信繁一直將服部平次送到了醫院門口:“好了,你趕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
好在服部平次來之前就已經買好了回大阪的機票,否則這個時間他真的不一定能買到票。
服部平次心有不甘,於是掙扎道:“要不我今天就住在東京好了,剛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警視廳問問情況。”
信繁也很在意鐵桶藏屍案,於是便有些猶豫。
服部平次見狀立刻掏出手機訂酒店:“那就這麽決定了,剛好柯南那個小鬼身上還有不少疑點,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探清他和工藤新一的關聯!”
“砰——”
信繁利用身高優勢毫不客氣地一拳砸上了服部平次的腦袋,頓時一顆冰淇淋球就冒了出來。
服部平次吃痛,怒目而視:“你幹什麽?!”
“讓你清醒一點。”信繁伸手攔下一輛出租車,並把服部平次推了上去,“明天見!”
“欸欸欸,等等!等等!”服部平次一臉懵逼地被出租車載著遠離了醫院。
他忽然意識到不對……
喂喂喂,他為什麽要坐貴的要死的出租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