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之敬酒不吃吃罰酒 ()”
按照田中喜久惠的計劃,她將和信繁分開行動,這樣的話她就必須不依靠任何人的力量獨立完成任務。
田中喜久惠很清楚這個任務是組織對她能力的考驗,而她很顯然對自己頗有信心。
信繁無心打破田中喜久惠的自信。
畢竟人魚島的景色很美,人魚島的海鮮很鮮,人魚島的旅店環境很不錯,甚至還有溫泉。
至於任務……島袋君惠可不是一個普通的女人,多年來能獨自扮演命様的角色便已經證明了她的不簡單。
這兩個女人究竟誰是蟬,誰又是螳螂呢?
信繁決定拭目以待。
—人魚島·旅店—
前台那位容貌端莊的女孩原本正在接聽電話,看到有客人走近,她立刻滿臉微笑地向信繁點頭示意。
信繁在距離前台約一米的距離駐足,將視線放在了牆上掛著的寫有價格的木板上。
人魚島不愧是旅遊勝地,鄰近儒艮慶典,這裡的房間價格貴得離譜,和東京的繁華地段比起來也不遑多讓。
“實在是非常抱歉,我們無法提供儒艮之箭代抽服務,如果您有需要的話,歡迎您親自來人魚島參加儒艮慶典。”前台小姐對著電話說了很多遍抱歉,才終於無奈地放下聽筒。
緊接著她似乎意識到剛才的通話都讓面前的客人聽到了,她有些不好意思道:“抱歉讓您久等了,先生,請問我有什麽可以幫到您的?”
前台小姐的容貌很端莊,雖然不驚豔,卻是能讓人只是注視她的面容就能渾身舒適的那種。
這樣一張臉沒有顯眼的特點,使人過目即忘,但又能很好的拉進和別人的距離,使人萌生親切感,是非常適合灰色工作的易容臉。
信繁默默將這張面孔記在了心裡,順便還記住了前台小姐的名字,以便不時之需。只不過他大概是沒有機會穿女裝了,只能用來給其他人易容。
“我想訂一間帶溫泉的標準間。”信繁道。
前台小姐在本子上查看了一下,說:“很抱歉,本店的標準間已經全部訂滿了,現在只剩下套房。”
“那就訂套房吧。”反正花著組織的公款,信繁一點也不心疼。
前台迅速為信繁辦理入住手續。
信繁在等待的過程中狀似不經意地問:“你剛才說人魚島還有儒艮之箭的代抽服務?”
“啊,那個……”前台小姐在登記本上寫下了房間號和入住時間,同時回答,“其實就是有些有錢的客人為了得到儒艮之箭,會雇人買很多號碼牌,增大抽中的概率。”
信繁了解地點點頭。理論上假如有人能買下大於全部數量減二的號碼牌,那他抽中儒艮之箭的概率就是百分之一百。
“雇人代抽的情況多嗎?”信繁問。
“其實這種現象在哪裡都是存在的,不過由於儒艮之箭帶著點神學的色彩,大部分人都會覺得不是自己抽中的話,就算得到儒艮之箭也沒有用。所以直到現在為止,我知道的就只有一次。”前台小姐將一張表格放到了信繁面前,“請您在這裡簽上您的名字,謝謝。”
信繁現在的易容是之前跟貝爾摩德參加針對吞口重彥的行動時使用過的那張臉,所以他簽上了渡邊久這個名字。
“那個人就不怕代抽來的儒艮之箭不靈嗎?”
前台小姐聞言笑了起來:“其實不是一個人,我記得當時是三位客人一起來的,他們用很多錢雇傭了島上的居民,買下了全部的號碼牌。不過這件事當然最後還是暴露了,畢竟命様那裡是有購買記錄的,
只要一查就知道購買所抽中號碼牌的人根本不是他們。”三個人。
信繁一下子就聯想到了琴酒所說的,他之前帶著伏特加和雪莉一起來過人魚島的事情。
恐怕那三個通過購買號碼牌獲得儒艮之箭的人就是他們。
琴酒會想方設法取的儒艮之箭,並不奇怪,畢竟他的任務就是調查人魚島長生不老的秘密。只不過信繁沒想到琴酒竟然會用購買的方式代替威脅恐嚇。
可能他是擔心恐嚇的話太高調,容易暴露自己吧。
但是……很顯然雇傭一百多位居民買下全部的號碼牌,這種行為一點也不低調好吧!
“這件事當時在人魚島的影響很大,命様非常生氣,並聲明這三個人將失去再次參與儒艮慶典的資格。她還警告島上的居民,下次再發生這樣的情況,那麽代抽的人也要一並牽連。”前台小姐吐了吐舌頭道,“其實我也很想看看儒艮之箭是不是真的有傳說中那麽神奇呢, 怎麽可能幫客人代抽?”
信繁點點頭,忽然問:“入住手續辦好了嗎?”
“啊!”前台小姐猛地一拍腦袋,連忙將房卡遞給信繁,“您的房間在一樓,從那邊過去後左轉就到了。”
“謝謝。”信繁收起房卡,朝她微笑後,便離開了旅館的大廳,向著客房走去。
如果他的記憶還算準確的話,柯南他們應該是在儒艮慶典開始的當天抵達人魚島的。他如果想改變原本的劇情,那就只剩下幾天的時間可以操作了。
而且信繁依稀記得三位死者中有一個是在之前就已經去世了的,然而他卻不記得那個人具體的被害日期。
但願一切都還沒有發生!
旅館的私人溫泉池很小,水質也不太好,信繁一看就知道這是人造溫泉。沒想到在日本這種溫泉文化深入人心的國家竟然也能遇到人造溫泉。
他伸手摸了摸溫泉水,便很快失去了用它舒緩神經的興趣。
算了吧,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全身脫光溫泉也確實不太安全,萬一遇到緊急情況他還得先穿衣服。
信繁看了眼掛在牆上的鍾表,決定先跟蹤田中喜久惠,旁觀她和島袋君惠的交鋒。
希望那個女人能給他一些驚喜,如果能不經意中透露出信繁自己都不知道的組織的秘密的話,那就更好了。
於是信繁在房間裡待了不到十分鍾,便又跟來時一樣,穿著外套提著包離開了旅館。
前台小姐用余光看到他,還以為信繁是對客房不滿意,過來退房的呢。
然而信繁卻徑直掠過她,向著旅館外的陽光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