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反正小梓小姐長了一張蘿莉臉,穿上校服誰都不會懷疑你的。而且吉他這種東西,只要讓淺野先生稍微教教你,你肯定就能彈得很好了!”
“不,不行的……”
榎本梓還在拒絕,之前一直一言不發的池內卻突然放聲大笑起來,他用輕蔑的眼神掃視著這些高中女生,語帶不屑:“那你就彈彈看啊,讓我們聽一聽很快就能彈得很好的吉他究竟是什麽樣。”
說著,池內大步走到琴架旁,抬手取下其中一把吉他,作勢欲丟給鈴木園子。
他的動作成功讓信繁蹙眉。
這個人雖然能力不怎麽樣,但運氣是真的好,他選中的這把吉他是信繁這裡最貴的樂器之一。
“池內先生。”信繁善意地提醒,“您手裡的這把琴是我去年在舊金山拍賣行以三十七萬美元成交價拍下的,根據行情,它目前的價格至少為五十萬美元。”
池內抱著琴的手明顯顫了顫,但他還在嘴硬:“少吹牛了,你們這店鋪全賣了也不值這個價吧!”
信繁無奈歎氣:“這把琴的原主人是SARIS樂團的吉他手,它也是他生前使用過的最後一把琴。您一定要考慮好了,我隨時可以叫我的律師過來。”
聽信繁的語氣不似作假,池內囂張的氣焰總算收斂了一些。他穩穩地拿著吉他,把它遞給了鈴木園子。
鈴木園子懵了,她哪裡會什麽吉他啊,剛才說那些大話只是為了勸榎本梓參加樂隊而已。她無措地看向信繁,用眼神尋求信繁的幫助。
信繁無奈歎氣,這位大小姐說話真的不過腦子。不過不管怎樣,要是鈴木園子在他的店裡被人欺負,豈不是顯得他這個朋友很沒有面子?
“池內先生,既然您也學過吉他,應該知道吉他的入門並不難。”信繁一邊說,一邊走到鈴木園子身邊,準備接過鈴木園子手中的吉他。
然而,一雙手卻比他更快。
信繁抬頭看去,是降谷零,他不知何時已經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回到了音樂教室。
“安室先生!”鈴木園子驚喜不已。
降谷零接過吉他,試了試音,笑著說:“淺野老師,我來您這裡上了五節課了,怎麽都不知道您還有這種寶貝?”
“你是誰啊?”西尾輕蔑地問。
“我是這家音樂教室店長淺野老師的學生。”降谷零謙虛道,“以前我對吉他一竅不通,是在這裡學習了五節課才略有了解。”
說罷,他的手指在琴弦上輕撥,富有節奏感的悅耳曲調在室內回蕩。
無需炫技,僅僅是最普通的樂章已經足夠證明降谷零在吉他上的造詣了。
池內和西尾兩位顧客聽得是目瞪口呆,打死他們也不信降谷零是初學者。但是他是否初學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人家就這樣啪啪打著他們的臉,而他們卻無法反駁。
一段樂曲結束,降谷零停止彈奏,笑眯眯地看向池內:
“那些女生只要努力肯練習,很快就能達到這種程度了。您說對不對?”
池內臉色僵硬,只能尷尬地點頭。
同伴西尾用胳膊肘撞了他一下,兩人對視一眼,連忙灰溜溜地離開。
池內走得太急,一不小心撞到了降谷零手中的吉他,好在降谷零眼疾手快,沒有讓吉他摔下去。池內的臉色更難看了,他生怕這把收藏級吉他哪裡磕了碰了讓淺野信繁訛上他,腳底抹油般一溜煙逃跑了。
信繁攤手:“難得上門的顧客沒有了。”——語氣與“到手的鴨子飛了”極像。
降谷零將目光移向信繁:“這把吉他真的有這麽貴嗎?”
“你聽到了多少?”信繁不答反問。
“從毛利小姐她們進門開始,我在馬路對面看到她們,本來打算過來看看情況的。”說著,降谷零正打算將吉他放回展示架。
信繁攔住他,轉而將吉他遞給了榎本梓:“小梓小姐想學的話,這把琴就暫時借給你用好了。”
榎本梓愣了一瞬,連忙將頭搖成了撥浪鼓:“不可以,我是初學者,不能拿這麽貴的琴……”
“沒有那麽誇張。”信繁無奈道,“剛才我提到拍賣什麽的只是為了嚇唬他們。”
“這樣啊。”榎本梓重重地松了口氣,膽子也大了起來。她雙手接過吉他,鄭重其事地向信繁道謝。
降谷零覺得好笑,在一旁悄悄問:“真的只是為了嚇唬人?”
信繁覷了他一眼道:“琴本來就是拿來彈的,放在收藏櫃裡落灰不是暴殄天物嗎?”
當然,他說這句話的底氣還是錢多。
另一邊,帝丹高中女子三人組正興奮地挑選著她們各自的樂器,恨不得現在就開始樂隊的第一次排練。
降谷零看著世良真純,對信繁說:“那個女孩之前見過你,如果你當著她的面彈吉他,說不定會被認出來。”
“怎麽會?”信繁笑道,“都過去四年了,何況當初我只是教她貝斯的音階,根本沒有彈奏任何樂曲。相比於四年前那個只見了一面的陌生人,世良真純還是更熟悉淺野信繁吧?”
“話雖如此,我們還是應該盡量小心一點。”降谷零微微歎氣,“其實我更擔心她會認出我,畢竟當時我只是用帽子遮掩了面孔,長相並沒有變。 ”
世良真純試了試貝斯,略有些失望:“感覺音質還是差了一些。”
“那也沒辦法。”毛利蘭解釋說,“音樂教室沒有收音設備,聽起來和專業樂隊區別肯定很大。”
鈴木園子眼睛一轉:“那不如去我家?我家有專業的錄音棚!”
鈴木園子常住的房子其實並不大,但沒辦法,鈴木財團的房產遍布世界各地,別說錄音棚了,標準網球場和棒球場都有好幾處。
“其實不用去鈴木家。”降谷零提議道,“我知道附近就有一家錄音棚,我是那邊的會員,可以免預約。”
聞言,不同於興奮的女孩子們,信繁立刻警覺起來:“你要幹什麽?”
降谷零笑:“難道你不好奇赤井秀一的失憶是怎麽回事嗎?那個姑娘是赤井秀一的妹妹,或許他們在那件事後還聯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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