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園子豔羨地看著毛利蘭,感慨道:“我什麽時候才能遇到這麽刺激的事情啊?”
“身為鈴木家的二小姐,你以前沒有被綁架過嗎?”信繁問。
“當然遇到過了。”鈴木園子說起來還滿臉懷念,“這可是我最喜歡的事情,只可惜從小到大遇到的次數並不多。”
毛利蘭懵逼:“這有什麽好喜歡的?”
她和爸爸整天遇到的驚心動魄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毛利蘭對危險的東西潛意識便會產生逃避心理。鈴木園子的愛好在她眼中基本等於“吃飽了撐的”。
不過鈴木園子不這麽想啊。
她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小姐,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物質方面什麽都不缺。根據馬斯洛的需求理論,當一個人的物質得到滿足後,他就會轉而追求更高的精神境界。而鈴木園子只是格外與眾不同而已,她的精神追求是如電影一般瘋狂刺激的生活。
見毛利蘭不理解,鈴木園子無奈地歎息道:“你們不覺得動用自己的智慧和歹徒鬥智鬥勇,一邊周旋一邊等待警察的救援,這樣很緊張刺激嗎?”
說著,鈴木園子保持著神采奕奕的狀態,期盼地等待著朋友的回復。然而——
信繁:“……”
毛利蘭:“……”
與他們無語的表情不同,茱蒂倒是十分爽朗地大笑起來:“這麽看的話,園子你倒是很有成為聯邦調查局探員的潛力哦~”
“真的嗎??”鈴木園子激動地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如果我父母同意的話,我真的很想加入你們!成為間諜臥底什麽的也太棒了吧!”
毛利蘭拉了拉鈴木園子的袖口,小聲說:“伯父伯母肯定不會答應的,還有園子你的聲音小一點啦,這可是醫院誒!”
然而鈴木園子眼中的熱切卻並沒有因為這番話消退,反而帶上了些許認真之色。
信繁見狀,想了想,還是開口勸說:“FBI的工作可能並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就像這次毛利小姐他們遇到的危險,身為FBI探員的朱蒂老師必須要站出來保護普通人,她很容易受傷。”
“也沒有很容易受傷吧?”茱蒂無奈道,“不過淺野先生說得也沒錯,現實畢竟不是電影和文學作品,我們承擔的責任要遠遠大於腎上腺素飆升的快感。想要從事這一職業的話,園子你最好還是考慮清楚哦。”
鈴木園子看看茱蒂又看看信繁,再和毛利蘭相對無語,最終,她只能在大家松了一口氣的表情中選擇放棄:“好吧好吧,真的讓我衝到最前面,恐怕我只會拖後腿。”
茱蒂:“你不要氣餒哦,園子,繼承家業也可以為社會作貢獻。因為犯罪產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貧窮,如果經濟能夠得到長足的發展,犯罪也會越來越少。”
“原來是這樣啊……”鈴木園子似懂非懂,不過她已經再次找回了信心。
茱蒂見狀又提醒他們:“另外還有一件事我覺得很有必要告訴你們,這段時間東京的槍擊案似乎很頻繁,你們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槍擊案……”鈴木園子喃喃,“怎麽會?”
在日本這種實行嚴格槍支管控的國家,竟然也會有頻繁的槍擊案嗎?
茱蒂不欲多說,她所能做的便是想辦法阻止組織的違法行徑,保護好這些無辜的公民。
信繁注視著那個躺在床上顯得有些虛弱的女人,茱蒂面色蒼白,但她的神情卻很堅定,充斥著一股一往無前的勇氣。
有這麽多人都懷著必須鏟除組織的信念啊,信繁覺得他幾乎找不出紅方失敗的理由。
這是,一個黑影緩緩靠近病房,並在門外停了下來。
細心的毛利蘭注意到,便開口道:“似乎有人過來了,那我們就不打擾茱蒂老師休息了。希望你早點好起來哦,茱蒂老師!”
茱蒂抬眼朝門口看去,她知道那是詹姆斯,於是欣然說:“好的,路上小心。”
話音剛落,一個留著白胡子的西方老人便推門走了進來。
因為並不認識,毛利蘭和鈴木園子都只是禮貌性地點點頭就與詹姆斯擦肩而過,詹姆斯也沒有說什麽。
然而就在信繁也打算這麽敷衍離開的時候,他卻明顯感覺到有一股視線正凝聚在他的身上。
信繁抬眼望去,詹姆斯的嘴角含著溫和的笑意,正朝他微微示意。
信繁平靜地頷首,他的眼中只有坦然和對詹姆斯的陌生,似乎他從未見過這個老人,也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一般,很自然地離開了。
他不知道,在他們離開後,詹姆斯一直注視著他的背景,很長時間都沒有改變動作。
茱蒂疑惑地問:“他們怎麽了嗎?”
“不,沒什麽。”詹姆斯輕輕搖頭,岔開話題,“你的身體怎麽樣?能下床了嗎?”
“我早就沒有問題了,是秀大驚小怪,非要讓我待在醫院裡。”
“還是再多休息休息吧。斯萬那孩子呢?”
“他那天只是被別人打暈了, 第二天就活蹦亂跳的,你放心。”想起阿裡亞恩·斯萬,茱蒂的神色間忍不住掛上了擔憂,“他就是執念太深了。”
詹姆斯沉吟道:“如果實在影響工作的話,我還是想辦法把他調回美國吧。”
茱蒂歎氣:“如果他肯聽話,我們也就不用這麽費心了。你也知道他姐姐就是死在梅斯卡爾手裡的,讓他放下對梅斯卡爾和組織的仇恨恐怕很難。”
曾親眼看到貝爾摩德對自己家人犯下那種罪行,茱蒂小時候曾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戰戰兢兢恍恍惚惚。她能夠理解阿裡亞恩·斯萬的心態,所以也是最不希望阻止阿裡亞恩親手報仇的那個人。
如果可以的話,茱蒂何曾不想手刃滅門血仇?
“日本警方那邊怎麽說?”茱蒂問。
詹姆斯回答道:“我就用之前說好的說法做了解釋,暫時沒有問題。只不過當時被貝爾摩德帶走的那個孩子,他和貝爾摩德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貝爾摩德怎麽會輕易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