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現在就讓那個人帶我去他們的據點……”柯南一邊調整著眼鏡,一邊追蹤著龍舌蘭,“誒,是衛生間嗎?”
竊聽器的聲音不太清晰,不過還是能聽到龍舌蘭說:“怎麽打不開啊……啊,原來是開著的嗎?”
這是什麽?衛生間的門嗎?
然而沒等柯南想清楚,一個巨大的爆炸聲就伴隨著席卷而來的熱浪響起。
“嘭——”
柯南下意識朝旁邊閃躲,然而待熱浪過去後他的右臂還是受到了爆炸的波及。
可惡!那個叫做龍舌蘭的能帶著他找到琴酒和伏特加的男人怎麽能這麽輕易的死掉?!他到底是湊巧被卷入的還是根本就是被組織的敵人除掉的??
到底是誰?!!
……
信繁聽到爆炸的聲音,和毛利父女一起尋聲走到衛生間附近的時候,一眼就看到有個成熟得不像孩子的孩子趴在龍舌蘭被炸焦的皮鞋前痛心疾首。
“……”龍舌蘭活著的時候大概怎麽也想不到,等他死了,唯一會為他感到惋惜的竟然會是柯南這樣一個小孩子吧?
“蘭…毛利小姐,快點報警!”信繁本來是想稱呼一聲小蘭小姐的,然而就在即將出口的時候某大叔警告的畫面忽然浮現在眼前,讓他硬生生改了口。
毛利蘭愣了一下,立刻業務熟練地打電話。
信繁便同樣順理成章地拿出手機,不過他卻是在給琴酒發郵件。
【Mezcal:遇不明原因爆炸,名單確認銷毀,龍舌蘭確認死亡。】
琴酒的回復很短,估計任務失敗讓他的心情不太好。
【Gin:撤退。】
不過這件事目前來看其實不算什麽——除了損失一名有代號的成員。因為中島英明還活著,名單而已,他隨時可以再匯總一份想辦法給組織。
只有信繁站在高處將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今天之後中島英明會被警方嚴密地保護並監管起來,組織再想走這條線恐怕會非常困難。平白給警方送了一千五百萬,雖然這些錢大概率也是從政府或者銀行那裡搶來的。
……
東京市內出了爆炸這麽影響惡劣的事件,目暮警官很快就趕到了米花飯店。
然而,面對狼藉的爆炸現場,警方卻連死者的身份都搞不清楚。
“完全調查不到他是誰嗎?”目暮警官有些煩躁地踱著步子。
柯南立刻道:“死者是關西人,我聽到他有很濃重的關西口音。”
他將自己聽到的話隱藏了組織的存在後全部告訴了警方。
信繁在旁邊吃瓜吃得很愉快,只是他還是難免升起一個疑惑。柯南明明是希望組織能被警方搗毀的,但是他又一直不肯把自己掌握到的信息告訴警方。
至少如果他站在柯南的角度的話,大概率在變小的時候就會報警,哪怕不願意把毛利蘭牽扯進去,也會尋求警方的幫助。
話又說回來了,如果哪一天柯南是工藤新一的事情不慎暴露,信繁並不認為組織在清除他的時候會花功夫了解一下毛利家知不知道真相。組織更傾向於“順便”把柯南身邊一切有可能被泄露了情報的人全部鏟除。
所以……有必要瞞著毛利蘭嗎?
“按照柯南說的……”目暮警官摸著下巴思索,“炸彈應該是安裝在衛生間的門上,死者打開門的瞬間引爆了炸彈。”
“可是,”信繁指著地上的一處碎片開口道,“那個滿天堂的金屬徽章彎折的角度很奇怪吧?”
目暮警官和柯南都看了過去,
不同在於一個很迷茫,一個則突然將所有的疑點串聯了起來。 柯南立刻丟下警察,自己跑到存包處查探去了。
毛利小五郎忽然臉色一變。
目暮警官投來期許的目光:“毛利老弟,你想到了什麽嗎?”
“呃……請問你們這裡哪兒還有衛生間啊?我肚子疼……”
“……”
“在、在二樓還有。”
毛利小五郎二話不說,直直朝著樓梯口衝了過去。
毛利蘭連忙道:“爸爸!你忘記拿衛生紙了!!!”
“唉。”目暮警官頭疼地歎息,“今天的毛利老弟看上去不太靠譜啊。淺野老弟,你對這起爆炸案有什麽看法嗎?”
查不到死者的身份對於警方而言意味著他們不能通過死者的人際關系鎖定犯罪嫌疑人,破案的難度一下子就提高了很多倍。
信繁微微搖頭,故意做出很疑惑的樣子:“這個案子的疑點有很多。死者明明不是滿天堂公司的員工,卻拿著飾有公司標志的箱子,還有那個彎折角度很奇怪的徽章, 似乎說明炸彈是安裝在箱子裡的。”
“會不會是滿天堂的員工將安裝了炸彈的箱子交給死者,以此謀殺他??”目暮警官眼睛一亮,忽然就有了調查的方向,“快,都去調查滿天堂的員工!”
信繁對此沒有發表任何意見。
警方順著這個思路調查也沒問題,何況柯南一定會在警方破案之前找出真凶。
……
果然,等毛利蘭一邊找到柯南一邊帶著毛利小五郎回到爆炸現場的時候,柯南已經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了。
必須要快!他得趕快追蹤琴酒伏特加和梅斯卡爾!!
柯南舉起手表,對準毛利小五郎——
“啊……”毛利小五郎皺眉,“糟糕,又來了!”
柯南:“……”
他默默放棄這個目標,轉而將準星對準一旁的淺野信繁。
要是毛利叔叔在推理的時候突然……那就太丟人了,還是讓他趕快去衛生間解決吧!
信繁敏銳地察覺到了潛在的危險,為了防止柯南的懷疑和自己的健康受到損害,他決定先一步開口:“目暮警官,我們為什麽不換一種思路呢?也許凶手真正想殺的並非死者。”
誒?有戲!!
“你是說……”
“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公館中有一關的劇情就是如此。”信繁平靜地敘述著,“公館主人於女仆而言是殺父仇人,為了報仇,她將毒藥下在了晚餐的酒杯中。然而那天晚上,公館主人和鋼琴老師拿錯了杯子,最終導致鋼琴老師無辜死亡。”